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12章

作者:梨衣不急 标签: 阴差阳错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古代言情

  郁肆皱着眉松开了手,迅速站了起来,尤酌匍匐下去跪在地上,捂着脖子揉着咳,呕出来的酸水故意被她咳在郁肆的白靴上,她伸出搓了地上沾了泥的手去拉他的衣摆,喜欢白色对吧,非要给你沾点尘泥。

  假狗!

  她的下巴实在太酸了,还好没有脱臼。可怜她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差点就被拉扯毁了,亲娘,这个假道士天生的和她不对付。

  “咳够了?”

  尤酌哼哼起想要哭成小可怜,企图唤起某禽/兽的良知。

  郁肆捏着她的手腕子就把她半抱起来,几大步走到屏风旁,将她扔进浴桶里,

  浴桶是郁肆用的,他身高体壮,这桶可谓是又宽又大又高,桶里面装满了水,是郁肆之前叫向真去抬的。

  守在门口的两人,听到屋内的水声,两面相觑,公子这是??

  因为看不到屋内的情况,栽水里的倒底是谁,说不准,小婢女要是小娘皮,那栽水里的可能会是公子,但这种可能性不大,要真是小娘皮,只怕不是摔水这么简单。

  送冯其庸后的事情,清默与向真说了。

  料想之前的情况,栽到水里的人非常有可能是那婢女,公子这是因为冯其庸调戏尤酌生气了,故而惩罚她。

  看戏的向真,忽然有点不知所云,公子这般激烈的惩罚,后续冷静下来,哄人岂不是难上加难,那脸皮是要拉得多下来啊,啧啧啧。

  这一遭摔水,小婢女只怕更加难哄至极。

  遇上感情,公子做事也这般不计后果了。

  郁肆叫向真去拿水的时候,尤酌去了很长时间了,尽管主子的面色无常,认真下棋,但他就是能感觉到主子的心情很不好,可以说非常不好。

  以前与自己博弈下棋时常有,无论遇到多难解的局面,郁肆都是兴趣盎然,越下越来劲,今天才刚刚摆棋开始没多久,他就频繁皱眉,向真跟在他身边许久,懂一些棋局面,他以为郁肆博弈陷入了死胡巷,偷偷看了几眼,局面良好,甚至可以说是顺畅,向真瞬间明白了,只怕是下棋的人没有心无旁骛,才会频频顿住下棋的手,繁繁皱起眉头。

  向真有点迫不及待,清默在一旁实在无语,之前对小娘皮磨刀霍霍的人去哪了,曾几何时,这才过去多久。

  等得久了,水有些冷,尤酌冷不防栽进去,站不稳摸不着水桶的边沿,就这么挣扎着吃了好几口水,簪发的簪子已经滑落不知道丢到哪里,她的头发全湿了,贴在头皮上,贴在身侧,背后。

  郁肆在旁边冷眼看着。

  面前的婢女狼狈不堪,她的鼻子/嘴巴不断涌出水,衣裳全都被水浇透了,咳得比刚才还要急速。

  良久良久,尤酌扶着水桶边沿,终于定了神。

  她摸了好几把脸,头发上的水才没有滴得那么严重。桃粉色的衣裳湿透了黏在身上。

  她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应水散开形成逶迤的发幕,还有浮上来的衣衫。

  那一场挣扎,叫她的衣松散开了,圆润的细肩头,蝴蝶骨,还有透亮细腻的大片雪肤,浅梨绒白绣着含苞待放玉兰花儿的肚兜,因为薄而透,再加上受了凉水,起伏不断,突兀的峰点,被面前的男人一览无遗。

  尤酌心里那个恨啊,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衣不蔽体,就这么怒目圆瞪看着郁肆,饶是再怎么恼火,她不能当场把他杀了,此刻衣裳湿透更是逃不出去,何况外面还有暗处守着多少不知数目的练家子。

  美人沐浴出水芙蓉,更是眼角微勾,眸含秋水清凉圆润,就这么勾魂夺魄地看着他,还有些狼狈的可怜。

  郁肆弯曲的指尖动了动,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

  假道士的手段尤酌真不是第一天见识到了,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好似每天都在水深火热当中,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她天赋异禀,还是前半生稳如平川,所以给她搞了一个这么难缠的人来收拾她。

  让她知道人生艰苦,世事多难。

  小娘皮临危不乱,压下心中要杀/狗的念头,定睛看着郁肆,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公子气消一些了吗。”随即又复吸了一口气,“若是公子还在生气,奴婢就一直在水里,等您气消。”

  这水着实有些冷了,在水中无法用真气驱寒,也怕假道士看出古怪,她只能生生硬撑着。

  郁肆立在两米开外,不叹一声也不置一词。

  忽然尤酌的身后漂浮起来一本小书册,拱在她铺开的发间,显得很突兀,郁肆上前几步,伸手从水里将书捞出来。

  尤酌刚开始以为他又要做什么,譬如把她的头按在水里之类的,放她呼吸困难,以此来试探她的武功,退后躲闪想要避开郁肆的手,双手撑捏住桶沿,借力做好准备,就怕万一真出意外。

  大手离她越近,她甚至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接受欲来的风雨。

  谁知手侧她耳边而过去,捞出一个东西,还在滴水的小画册,不正是敛芳今日给她的那一本不可描述的男女/叉叉圈圈...

  作者有话要说:  推基友已完结古言小甜饼呀~

  【《青姬》by:厌姝】

  一句话简介:打工杀手与黑心老板的斗智斗勇艰难讨薪路。

  文案:

  行踪隐秘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可以买到江湖中一切的黄泉客栈,经年间竟成为名镇武林的存在。

  可谁曾想这个江湖传闻中杀伐果断的黄泉客栈掌柜,竟是个无情克扣员工工资的黑心老板——

  “老规矩,五成。”

  在无数次被克扣工资后,沈碧终于恼了:“钱钱钱,你怎么不去敲诈别人,整天想着怎么掏空我的钱袋……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

  他放下杯盏,波澜不惊的笑道:“我可是很贵的。”

  她正欲反驳之间,忽而笑道:“巧了,我就喜欢白嫖。”

  他的动作一顿,正当她以为讨薪有望时,却听他道——

  “好,你想怎么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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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知道是不是连做半个月香艳噩梦的后遗症。

  还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与她有过那么一端过往,尤酌总感觉自己都被他给带偏了。

  还是那只原来舀水浇君子兰的手,能叫她瞧出冷情禁欲感的手,此刻捧着湿漉漉还在往地上滴水的小画册,认真翻看着,他的手骨节分明过甚,白而冰凉。

  那专注认真的样子,要不是水滑过画册封面繁乱的部分,尤酌又看过画册的内容,郁肆认真的样子,还真让人以为,他看的是什么难懂的文言册本。

  那些叫人脸红心跳不止的内容,她只扫了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头晕目眩,特别是之前不小心映入眼帘的有一页,就那么刁钻,怎么可能做得到,这书就不是人看的。

  还有个学名叫什么前嬉闹后,还是个讲究的书籍,一本正经。

  旁边还有很多的小字解释,尤酌没细细看,总之这书在她眼里是离经叛道的,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手绘发卖的,竟还能成为典藏版。

  照这个说法,那岂不是许多人都争抢着买,所以才会有钱都买不到,恕娘皮直言,实在不懂梁京城的审美。

  白送给她她都不愿意要,爱谁谁拿走。

  尤酌自认练武,身子是比平常的女子要软一些,但她也决计不敢尝试的,看起来就恐怖,想想之前,她能活下来都是上苍庇护。

  命悬一线,都快升天了,要以别的,只怕小命会早早休矣。

  要为了一时爽快,把命都给搭进去,那不是活生生作死吗,此作由做演变而来。

  别人总有饿死,吊死,伤心死,病死,毒死,被惨杀虐死,吃饭撑死各种都有,就没有因为别的不可言说的死翘翘,要真这样,到阎王处报道,记录死讯的官差,都会忍不住看她几眼,那才是丢人丢大发了。

  尤酌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道,“公子,您手中的画册不是奴婢的。”小婢女柔柔弱弱,声音也软。“奴婢......”

  郁肆啼笑皆非,又翻阅了一页,他头抬也不抬,只是这画册小,压根挡不住他薄唇勾起的弧度,携着几分压根不信的嘲讽,在你身上搜出来的书,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懂事儿的稚儿只怕都不信的,何况是个心思深沉的成人。

  尤酌裸/露在水面上的肩头,有些冷,她往水里低下几分,想想还是解释解释,拯救一下她冰清玉洁的婢女孤弱白莲形象,“这是夫人身边的敛芳姐姐给奴婢的,奴婢没有看过,就揣兜里了,公子明鉴。”

  夫人身边的人给的。

  清默暗中跟着尤酌,自然知道她被夫人召去了前院。包括领冯其庸到清竹苑下棋,今夜郁肆原本已经打算入睡了,清默提前来告,他得了消息,就没睡下去。

  根本无需动脑,就能知道他娘是个什么意思。

  他回府的这几日,去主院吃饭的几次,侯夫人都跟他旁敲侧击地提过,年龄已到二十,是该把娶亲提上日程了。

  正给他相看几家梁京城的闺秀,叫他自己也留意一些,私下派随从打听打听,多参合一些梁京城权贵的亭宴,学学人际往来,处事圆滑,想来是当他在道观里呆久了,想得少头脑比旁人简单许多。

  水榭亭宴算是一个开端。

  郁肆没给说准话,答不答应,侯夫人循序渐进,先把话放下了,也没有再穷追不舍,非要他给答复,毕竟适得其反,慢慢来就是。

  但凡女子出嫁前,必有房中术书籍陪嫁一本,小婢女的身份给他当正妻是完全不够格的,再看这个册子,想必是选了她做通房。

  看来这个小婢女平日里,装乖装得极其好,连他娘这个老练的侯夫人,堂堂平津侯府的女中馈,都被她给蒙骗了过去,竟然将人塞到他的房里。

  也不怕这个披着羊皮的小野狼把他儿子撕吞了,小娘皮的小獠牙绝对不是假的东西,不然他手臂上的疤不至于消都消不下去。

  郁肆翻看了几部分,他不是没有听到尤酌下潜到水里的声音,这个水着实凉了,再泡下去只怕要着寒,他还记得小婢女前些日子病了,没痊愈多久。

  纵使他有心放过,淌在水桶里的人,偏偏勾起他的坏心思,她就是会装模作样。

  半咬下唇,楚楚可怜的弱态,恨不得叫人蹂搓一番,蹂搓暂且不能,逗弄倒是可以,郁肆扬起手中的画册,“夫人给的书,你就这么爱护的?”

  画册封面上的涂涂花花的部分已经被水泡花了,页面也坏。

  看到的都是一些毫无边际的,找不到首尾。

  画中的人物紧皱着眉头,嘴巴却弯着,看起来神色莫辨,难以捉摸。

  画册上的水还没有沥干,顺着手腕子坠落进郁肆的衣袖里,那画面看起来有些口干舌燥。

  假道士的手比画册好看很多,她观察过不少男子的手,许多颜色都不好看,要么是暗黄皮,要么比较黝黑,且都是手掌大而粗糙,极少像他这样纤细匀净,形容不出来的好看,不是那种病态的,反而有种不可亵渎的神圣。

  假道士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就是这双手叫她很是生不起厌恶。

  “奴婢不是有心的.....”

  要不是他把她甩水里,书能泡花了!?

  这个玩意还要她怎么爱护,她没给撕了就已经是对的得天地良心,扔水里怎么没把它全泡烂了,待会这书回到手里,她就以泡了水的名义,泡坏了,把它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

  郁肆看着水桶中的婢女气鼓鼓的模样,才算是彻底没气。

  泡了这么久,别的人身上带来的味道应该是消掉了,他大发慈悲,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尤酌从水里捞起来,又是哗啦的一阵水响声。

  外头凝神静气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两个人,心里想终于结束了?

  闹了很久,再有两个时辰左右天就要亮了。

  尤酌乖乖任由郁肆搂在怀里,他一手拿着画册,单手抱她也毫不费劲,尤酌思虑起之前看话本子的戏码,动了心思免不了又要撩拨他。。

  修长的莹白,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

  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将下巴耷拉在对方的肩胛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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