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法采
“程获连话都不想同我说一句!”
程玉酌连忙在旁劝慰,见她哭了一阵,有些迷糊好似快睡着了,便叫了公主身边的宫女。
“给公主殿下洗洗脸,可有客房睡上一觉?”
谁料赵心瑜不肯松开她,非要她陪着。
程玉酌没办法了,只能陪着她去了一旁的净房。
净房里静悄悄的。
程玉酌和赵心瑜的宫女一道服侍了她一程,赵心瑜的宫女便准备扶赵心瑜下去睡去了。
程玉酌道好,送走了赵心瑜,自己也洗了把脸,准备同程姝一道离去。
正此时,突然有人从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接着向她后颈猛地一砍。
程玉酌眼前一黑,径直昏了过去。
... ...
程玉酌不见了。
赵心瑜的酒瞬间醒了。
“说什么?程姑姑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赵凛派在程玉酌身边的人急忙现了身,赵心瑜身边的侍卫也都现了身。
赵心瑜已经懵了。
还是程姝出了面,将这些侍卫全都叫过来问。
“这院内外有没有旁人出入?!方才宫女说最后见到家姐是在净房,诸位可有在净房外见到家姐?!”
都没有。
赵心瑜这才回过神来,“这不应该呀!”
她指了身边的侍卫,“不是让你们加派人手吗?!程姑姑是怎么凭空没了的!”
赵心瑜只怕出了差错,特令自己侍卫加派了人手在此。
侍卫一脸为难。
倒是赵凛的人再次进了净房查询痕迹。
他们发现了惊人的地方。
“有地道!”
侍卫连忙跳下去追查。
赵心瑜站在院中恍惚,“怎么会有地道呢?!”
不多时,程获和成彭赶到。
后者立刻派人在全京城搜人,而程获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道,脸色一阵青白。
赵心瑜见他这般,又心急又愧疚又生气。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酒楼还是我母妃提到的,说是好地方,谁知道怎么会有地道,还有人居心不良... ...”
程获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
“原来是贵妃娘娘安排的地方!”
“啊?!”
程获这么一说,赵心瑜怔住了。
“不是吧... ...我母妃她... ...”
程获冷冷地看着赵心瑜。
赵心瑜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上前拉了程获的袖子。
“不会的,不会的!我这就让人去寻姑姑,你别... ...”
程获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赵心瑜本就醉酒,脚下不稳,他猛然这一抽,赵心瑜一个踉跄。
侍卫立刻拔了刀。
程获冷笑。
赵心瑜气得尖叫,“退下!都退下!”
程姝连忙在旁给程获递了个眼神。
程获别开了目光,重重叹了口气。
赵心瑜眼泪哗哗落了下来,最后看了一眼程获,扭头就往外跑去。
“我这就去问我母妃!”
程获没有再看她,同一旁的成彭道。
“劳烦成侍卫,约莫在宫中... ...”
成彭自然明白,不用程获再说,立刻分派了人手。
只是若程姑姑真被掠去了宫里,可就麻烦了。
太子爷在程姑姑以及程家人身边都加了多倍的人手,谁能想到岔子出在了四公主这里!
太子爷还不知如何反应!
*
太子知道的时候,足足怔了几息。
“糟了... ...”
冯效只怕他急了硬闯皇宫。
太子和皇后搬到宫外本就是为了避开皇上,如今要是硬闯皇宫,只怕立刻就被皇上布下的天罗地网捉住!
“太子爷,您可一定要稳住!姑姑定也想让太子爷莫急莫躁的!”
赵凛闻言,抬手摸到了腰间挂着的荷包。
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字迹清秀地写了连个字——莫急。
赵凛将纸条取出来拿在手中看了半晌,最后小心放在了胸前。
他深吸了一口起。
冯效看向太子,好像已经不同于方才了,方才他眼中一瞬的惊慌和急躁瞬间散去,在浓重的担忧下,冯效看到了沉稳。
赵凛开了口。
“眼下宫门落锁,消息必然封锁,宫中的意思,是想让孤自乱阵脚。孤不能乱,但要装作已经乱了... ...”
赵凛低声说了几句,突然叫了冯效。
“冯效!去请太医,多请几人过来!”
冯效瞬间明白过来,立时去了。
赵凛却往皇后下榻的院子去了。
皇后也已经得了消息。
“怎么好端端的人,凭空没了?”
赵凛重重叹了口气,“定是贵妃利用了自家女儿... ...贵妃自以为同皇上一心,只是她这般作为,赵心瑜还不晓得如何难受!”
皇后也对赵心瑜痴缠程获的事有所耳闻,闻言不由道:
“戚氏甚是疼她这个女儿,用些手段怕什么?怕就怕赵心瑜不同她想的那般好摆弄!”
赵凛并不想过多讨论赵心瑜的事情,“阿娴被掠走,儿子实在不安心。”
皇后连忙道,“那你也不能乱了去!你在朝堂的声望堪堪,与你父皇分庭抗礼,在军中又难得因为襄王一战有了名望。这些都来之不易,若是你一旦乱了阵脚,你父皇必然抓你实处!到时候你声望倒了,可就任他宰割了!”
皇后看得一清二楚,她最怕赵凛心急做错了事!
她心急赵凛比赵凛还要急,只是她看向自己的儿子,却见儿子只是轻笑了一声。
“母后不用担心,儿子岂能不懂?”
他这般说了,皇后仍是将信将疑。
“那程玉酌被抓,你待如何?”
赵凛指尖轻敲桌案。
“父皇也想知道我要如何?我同他如今在相互试探。”
皇后点头,“你明白就好,程玉酌是你父皇的人质,她又是程家的人,一时半会不会怎样!你先想好你该怎么办!”
赵凛心下确实一阵抽痛。
她是程家的人,又是仁康太子妃的堂侄女,这对皇上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赵凛也说不清楚。
皇上对仁康太子妃的情愫古怪不能以常理论之,程玉酌在他手上,赵凛真不觉得放心!
他叫了母后,“上次阿娴出事,母后便派人去查过黄尚服和她徒弟秦玉紫,可有消息?”
皇后连道有。
“这黄尚服与广东十三行的人从往过密,你还记得你被下了药的那夜,尚功局的人便从广东的贡品里发现一个瓶子,里面内壁里贴着一种药泥,这药泥与贵妃那儿子夭折有关。本宫后来着人查了并无下落,这次道想起这件事,往黄尚服身上一查,还真有些东西!那瓶子和药泥,约莫便是黄尚服派人送进宫中!”
皇后说着,又补了一句。
“说来也巧,当年发现瓶子有异的人,还是程玉酌。”
“不亏是阿娴... ...”
赵凛一阵恍惚。
他当年被下药,皇后时候严查宫中,此事是与贵妃脱不开干系,可苦于并无证据,而贵妃又极其得宠,最后只砍了贵妃手下几人便罢了!
没想到当时黄尚服竟然想浑水摸鱼,是想再用此药,还是想诬陷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