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他又凶又娇 第42章

作者:团子来袭 标签: 古代言情

  “泠月是巫女,却治不好村里人的怪病,那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怪她。她有空就去一线桥那边,有一次半月都没回来,村里人都猜她是不是遭了什么不测,那天半夜她却带回来一头死去的白鹿。”

  “泠月说,吃了白鹿肉这怪病就能好,说完就又走了。村里人架起锅准备煮白鹿,处理白鹿尸体时,那死去的白鹿突然活了过来。先辈说白鹿通灵,它还活着,村民们也不敢吃它。但那白鹿竟也不跑,后来有人狠心拿刀去割白鹿肉,白鹿跟人一样痛得掉泪,依然不跑。”

  说到这里,妇人心中也感慨颇多:“村子里的人为了活命杀了白鹿,吃完鹿肉后,怪病果然就好了。村长带头把白鹿的骨头葬了,逢年过节村里人都会去祭拜。但泠月再也没回来过,泠月姥姥从那以后就疯了,说是我们杀了泠月。”

  梵音觉得可能泠月跟那白鹿真有什么关系。

  但妇人话锋一转,道:“后来有人再去一线桥采药,见到了泠月,说是她骑着一头水牛大小的银狼从一线桥上走过,别人叫她,她也不应。再后来,一线桥那边就时常有凶兽出没,去采药的人十有八九都没能回来。听村长说姑娘你也是想去一线桥采药的,那边凶险,可得小心啊。”

  梵音道了声谢,带着小团子回房后,布下一个隔音结界才问:“有什么疑点没?”

  小团子道:“冀州主城的草木不是被魔气侵蚀而死,而是被吸干灵气而死的。”

  那就说明村长之前的话是骗她们的。

  “我觉得冀州城的现状肯定跟泠月有关。”梵音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而且黄帝城那边是当真不知现在的冀州是什么样么?这节骨眼儿上还让大批散仙游神前来冀州采摘时冥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不出个缘由来,梵音有些烦躁,她把小团子捞起来,准备抱他去床铺那边。

  隔音结界只能隔绝结界里的声音,月光从半开的窗棂照进来,洒在辞镜身上。

  梵音正好到了床前,手上的小团子突然变回了辞镜原本的模样,猛然加重的力道险些没叫梵音双臂脱臼。

  她毫无防备地跟着辞镜双双跌倒在床榻上,梵音鼻子撞上辞镜精瘦的胸膛,痛得她眼冒金星。

  “你下次恢复本体能不能先说一声。”梵音揉着快被撞塌的鼻子,一手撑着辞镜的胸膛准备从他身上起来。

  突然恢复本体辞镜也有些懵,看到窗外那轮圆月时,他突然就明白了,月圆之夜,是月华最纯粹的时候。

  月华对天狐一族而言,不亚于天才地宝。

  吸收了月华恢复了些法力,所以他才能恢复本体。

  见梵音要起身,辞镜只愣了一会儿,就瞬间把手绕去梵音后背,用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按着她的背脊让她再次压下来。

  在梵音惊疑的目光里,辞镜微凉的唇印上了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辞镜:本座活了几万年,竟然说本座是个弟弟?哼!

  ☆、第 39 章

  梵音一双眼瞪得溜圆, 死死盯着辞镜。

  辞镜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在她丰润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这才分开一寸的距离, 用一种教小孩的语气道:“要闭眼的。”

  被他咬过的地方湿湿的,凉凉的, 还带着点麻麻的痛意。

  梵音完全懵了。

  辞镜用巧劲儿翻了个身,这次换成梵音在下面了。

  这个姿势太过危险, 梵音瞬间警觉起来:“你想干嘛?”

  辞镜用拇指碾了一下梵音唇上方才被咬过的地方, 狭长的眸子半眯起来, 银发披了满身,清冷的月辉洒落在他魅惑的容颜上,整个一祸国殃民的妖孽。

  偏偏他神色清冷至极:“三方镇兽被杀,这冀州城里也处处透着古怪,接下来怕是危险重重。”

  梵音点了一下头,这些她都知道。

  辞镜道:“你需要加强修为,本座得尽快恢复法力。”

  梵音继续点头,这个她也知道。

  辞镜看了她一会儿, 见她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直白道:“我们双修吧。”

  梵音:!!!

  “哐当”一声巨响,辞镜连着屋子里的窗户一同飞出去了。

  这动静引来屋主人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梵音赶紧收回自己踹出去的那只脚, 冲着屋外道:“没事没事,就是见着一只老鼠,我在打老鼠。”

  “老鼠?”妇人的声音有些疑惑:“我先前收拾屋子的时候倒是没瞧见, 要不我进来帮你捉了?”

  “呃,不用了,我刚刚已经打死了那只老鼠。”梵音回答。

  妇人没再坚持,只叮嘱了句:“那姑娘你有事尽管叫我。”

  “好的,打扰到您了,您回房歇着吧。”梵音有些心虚的道。

  屋外很快就想起了夫人打着哈欠走远的脚步声。

  梵音这才赶紧往窗边看去。

  狐狸已经不见了踪影,只余那被一同撞出去的窗叶还落在外边。

  梵音把窗叶捡回去用法术安好,这才去外面找狐狸。

  辞镜身上便是没有隐灵符,只要他想,也能完完全全掩藏自己的气息。没了血契,梵音想找到他还真有点困难。

  梵音绕着村子走了大半圈都没看见狐狸。

  想起自己那一脚,她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辞镜突然提出这么孟浪的要求,真不怨她反应过激。

  “辞镜?你再躲我真不理你了。”梵音找了半天找不着人,心中不禁也有点恼了。

  四周静悄悄的,镰刀似的弯月一般隐在乌云里,偶尔有风吹过,树叶间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出来,我以后绝不管你。”说完狠话,梵音就开始数:“一。”

  树影摇曳,偶有一两声虫鸣响起,四下除了房屋和树木的影子,再无其他。

  梵音攥紧了手心,继续数:“二。”

  风吹得更大了些,树木枝桠摇晃,投在地上的影子变得凌乱起来。

  辞镜一直没有出现,梵音也迟迟没有数出第三声。

  静了很久,梵音闭上眼,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启唇:“三……”

  她刚数出最后一个数,一股疾风掠来,卷起她压到了一旁的树干上。

  梵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条件反射性的想挥一巴掌出去,但很快被人截住,顺势扣住手腕压在了头顶。

  鼻尖窜入一股冰雪般沁凉的气息,倒是让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来人是辞镜。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薄唇跟她相距不到三寸,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

  “从来没有人敢踹本座。”辞镜脸色很不好看。

  梵音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其实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梵音内心也是有点后知后觉的惊讶的。曾经她怕他怕得跟什么似的,但是现在也敢跟他闹脾气、跟他要求一个平等了。

  自己对他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是因为知道他就是小狐狸了,所以潜意识里不再怕他吗?

  梵音心口乱糟糟的,斥道:“你先放开!”

  因为怕吵醒附近的村民,她刻意压低了声线,那股懊恼听起来就像是撒娇一样。

  辞镜胸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他神色极其认真,眼底却有很明显的侵犯意味:“我又想亲你了。”

  好似一个莽撞少年,羞涩却还不太会掩藏自己的心思,决定把它剖开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冲动而鲁莽的。

  梵音这次没生气,她突然意识到,辞镜可能不太懂人界的恋爱法则,所以原本气他轻薄自己的那一点恼意,也跟着淡了下来,只道:“你知道那是代表什么吗?”

  辞镜歪了歪头,神情纯粹而懵懂:“喜欢?”

  梵音纠正他:“它建立起来的是一种关系,通俗而言,就是名分。”

  狐狸动了一下耳朵,说:“我知道,我给你名分。”

  梵音却摇头:“没有建立关系前,你对我而言,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我们都不需要彼此,也没有任何一种束缚会把我们捆绑在一起,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自由的。”

  狐狸抿唇,似乎不太开心:“我们之前有血契的。”

  他显然想反驳梵音说的没有建立关系前,他们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这一观点。

  梵音黑着脸打断他:“那不一样。”

  狐狸十分会举一反三:“你说的那种关系要怎么建立,亲一下就算是建立了?”

  要不是他神情格外认真,梵音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耍混。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辞镜抬起下巴又轻轻吻了一下。

  他宣誓主权一般道:“这样?”

  他唇瓣微凉而柔软,轻轻触碰的时候像是被一片沾着露水的花瓣拂过。

  梵音心脏很没出息的狂跳了两下。

  但她还是把辞镜推开了一臂远的距离,在辞镜困惑的目光里,很冷静的告诉他:“不是亲吻就代表建立了这样的关系,而是建立了关系,才能做亲吻这样亲密的事情。没有建立关系前,我们只属于自己。建立关系后,我们是属于对方的,在这层关系里,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这层关系没有解开之前,任何亲密的举动,都不能再对其他人做。”

  “这份建立起来的关系,用看得见的形式表示出来,就是名分。但在看不见的地方维持它的,是对彼此的忠诚。”

  “你说,你喜欢我,不是喜欢就够了,你需要付出的,还有你对我的忠诚。同样的,如果我接受你的喜欢,同意跟你建立这样的关系,那么我也得对你付出我的忠诚。”

  辞镜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说辞来诠释再简单不过的“喜欢”二字。

  但他大抵明白了梵音想表达的意思,只有她同意跟他建立关系后,他才能吻她。

  比起直接亲吻,表露心意倒是让狐狸结巴了起来,发顶的狐耳因为太过紧张而一抖一抖的:“我……喜欢你。”

  梵音冲他笑了笑。

  辞镜突然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梵音道:“你可以告白,但我也有拒绝和考虑的权利。”

  辞镜倒是不笨,问:“为什么不接受。”

  梵音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短暂的惊愕后,脸红心不跳继续胡诌:“这种事情是能直接拍板定下的吗?自然得深思熟虑。”

  辞镜很精明,但在感情上的确是一张白纸,轻易就被梵音忽悠了过去。

  他绷着一张脸似乎不想让梵音觉得自己很心急,不过那时不时瞄过来的视线还是暴露了他。

  辞镜有些不自在道:“你考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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