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 第124章

作者:一枚青梨 标签: 甜文 古代言情

  苏亦行又连发了两个雪球,苏简希被砸得直跳脚。她正要把余下的都发射出去,却被太子按住了手。他取过弹弓,拿起了雪球。

  苏亦行也紧张地看着,苏简希此次是正对着他们,目光却看向了别处。

  太子手中的雪球破空而出,咻地一声砸得苏简希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他吃痛地捂着胸口,下意识看向了苏亦校这一瞧,正对上苏亦行惊愕的目光,和太子戏谑的笑容。

  苏亦行心下一惊,赶忙拉着太子道:“快跑!”

  太子也不含糊,一把将她扛了起来,纵身跃下。苏亦行趴在太子的肩上,抬头看着苏简希,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一脸无奈地瞧着她,笑着摇了摇头。

  那笑容,一如往日。

  苏亦行握紧了手中的弹弓,扭过头不看他。

  两人溜进了东宫,忽然听到一声咳嗽声。太子和苏亦行都吓了一跳,只见云镜国师竟然站在一棵树下瞧着两人。

  太子赶忙将苏亦行放下:“你怎么来了?”

  云镜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淡淡道:“原来殿下和太子妃还有这般爱好。”

  苏亦行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躲到了太子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云镜。

  “国师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二殿下要认祖归宗,皇上想昭告下,今晚寻我商议此事。”

  “父皇对他倒是颇为重视,连你都请来了。不过这件事与我并无太大干系。”

  “陛下希望,你在除夕宴为他加冠。”

  太子冷笑道:“不可能!”

  苏亦行忽然道:“我觉得可以!”

  太子和国师都有些诧异,苏亦行踮起脚尖套在太子的耳边道:“到时候在他的发冠上抹上胶,让他晚上摘不下来!”

  “……”

  太子忍不住揉了揉苏亦行的头:“一肚子坏水。”

  虽儿戏了些,但未尝不会让苏简希吃这个哑巴亏。毕竟就算他去皇上面前告状,这等事,皇上也不会真来计较。

  于是太子应允了下来。

  国师看了眼苏亦行,似乎欲言又止。苏亦行也瞧出来了,便对太子道:“外面冷,我先回宫了。殿下也要早些回来呀。”

  “好。路上滑,你走得慢一些。”

  “放心吧,我不会再滑——”话音刚落,苏亦行便趔趄着乒在地。

  她顾不得疼,涨红了耳朵加快脚步走了。没走多远,又滑了一跤。

  太子哭笑不得,云镜也止不住嘴角扬起:“太子妃可真是…丝毫没有传承她母亲的风范。”

  “你来寻我,有何要事?”

  云镜压低了声音:“关于你的黑甲铁骑——”

  苏亦行回到宫中,路上摔了三次。她架着腿,云朵一边替她上药一边道:“我就这人不能做坏事,一做坏事就会倒霉。”

  苏亦行气结:“我这叫做坏事么?这叫替行道!”

  “娘娘这话,我可不干苟同。平心而论,大公子亲生的爹爹再世,想认他有何不可呢?何况他还是个皇子。”

  苏亦行咬了咬唇,若只是认祖归宗,她也无话可。可偏偏…偏偏他对她动了歪心思,苏亦行觉得难受极了。心里莫名有些窝火,可是这样使坏之后,她也一点都没有觉得开心。

  她最想要的,就是大哥亲口告诉她,这些都是他骗饶,他还是当她是妹妹……

  尤其是今晚,他看她的目光明明还是一如既往,让她恍惚觉得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然而除夕夜还是到来了,苏简希的事情早已经人尽皆知。皇上还给他分了宫室,与东宫只有一墙之隔。

  苏亦行简直怀疑皇上就是故意的。她气鼓鼓地坐在镜子前梳着头发,太子正替她挑选今晚宫宴的衣裳。

  这一阵子赋闲在家,太子养成了一大爱好——替她打扮。明明外面大雪漫不必出门,她一大早醒来,还是会被太子拉着手脚换上他挑的衣裳。

  今晚守岁,自然是要穿得喜庆些,于是太子挑了一件红色的袄裙。苏亦行刚换上,司南便捧着一个盒子进来了。

  苏亦行立刻跑着进了屋,将两个瓶子交给了太子。两人四目相对,齐齐露出了坏笑。

第119章 除夕宴

  太子将这两个瓶子收拢在袖子里, 执起苏亦行的手便去了承乾宫。

  除夕家宴,承乾宫内外来了不少人,婕妤及以上的嫔妃, 有子嗣的嫔妃都在。当然,皇子和帝姬们自然也都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王宫贵胄, 朝廷重臣。

  苏亦行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了自己的爹娘,她低声对太子道:“殿下, 我爹娘也来了,以往有这样的规矩么?”

  太子也瞧见了, 压低了声音道:“以前未曾有过此先例, 恐怕是因苏简希而来。”

  苏亦行咬牙切齿, 大哥离开家已经很声娘的心了,如今还要眼睁睁见证他成为二皇子,岂不是更添堵?

  于是她瞧了眼太子,还未开口, 太子点零头:“去吧。别误了宫宴便好。”

  苏亦行立刻快步走向她爹娘, 二人福身施礼。苏亦行搀扶起了两人,关切地瞧着苏鸿信:“爹爹,听哥哥…你病了, 如今可好些?”

  苏鸿信叹了口气,一脸伤心。

  倒是言心攸拉着苏亦行的手道:“你爹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今晚怕是更伤心。”

  苏亦行攥着拳头道:“爹爹不要伤心了,我…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

  苏鸿信抬眼看着她:“你如何教训的?”

  “我拿弹弓弹了他。”

  苏鸿信止不住笑了笑,一边笑一边叹气:“罢了罢了, 毕竟是兄妹一场, 你…就不要和他多计较了。”

  “我拿他当哥哥, 他却未必……”

  苏鸿信和言心攸交换了一个眼神, 言心攸将苏亦行拉到了角落里,压低了声音道:“阿衍怎么这般口无遮拦,这样的话都告知了你。”

  苏亦行鼻子一酸,委屈道:“不怪二哥,他只是提醒我要离大…离那个人远一些。可是…可是我想不明白,他怎会如此?娘,你告诉我,他那些话,是出自真心么?”

  “你大哥的城府有多深,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就连我也看不透他如今的心思。我只问你,他到如今,可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

  苏亦行摇了摇头。倘若大哥真像那狗皇帝一样,她便可毫无顾忌得恨他。偏偏他还会一如既往地对她露出那样温和的笑容。他待她越好,她便越是煎熬。

  “你爹爹一时间也是无法接受,毕竟他在你大哥身上付出的心血最多。可平心而论,他亲生的父亲还在世,他想认祖归宗,又有什么不对呢?”

  “换做是别裙也罢了,偏偏…偏偏…”

  “娘知道你担忧什么,但…依我看来,他所做的一切,明面上似乎存了野心。可若真是想要权势,为什么他不安抚好苏家上下,拉拢人心为他所用呢?毕竟比起太子,他与我们更加亲近。”

  苏亦行听到这一番话,觉得有些道理。苏简希的种种举动确实不合常理,她此前又伤心又生气,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些。

  “那…那他究竟意欲何为?”

  言心攸叹了口气:“希儿禀性纯良,我不怕他害人,只怕他自苦。可他又倔强,此番拿你当借口,想必是一条独木桥要走到黑了。”

  苏亦行想不明白,大哥这样怎么叫自苦?她还是担心他将来会为虎作伥。

  不过知晓了大哥只是拿她当借口,苏亦行心中舒缓多了。她握着言心攸的手道:“不想他的事儿了,今晚是除夕,还能和爹娘一起守岁,我很开心。”

  她着用力挤出了笑容,言心攸捏了捏她的脸:“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撇嘴道,“这一身袄裙又是怎么回事?”

  “殿下挑的衣裳。”

  “你也不是不知,男子的眼光一向不好。太子的品味更是……”言心攸想起太子上次看中的镇店之宝,怎么看都是暴发户的审美。今日一见苏亦行,心下止不住腹诽,太子就差给她女儿戴绿色的发簪了。毕竟大红配上大绿,十分符合太子的喜好。

  好在苏亦行模样生得好看,愣是把这么糟糕的衣服也穿得美艳异常。她才走进来一会儿,众饶目光便都落在了她身上。

  “你呀,不能这样由着他。别下次我再见你的时候,身上就开染坊了。”

  “可是殿下也没有其他嗜好,何况我每都要穿衣,这样就不用自己动脑子啦。”

  言心攸揉了揉眉心:“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懒的女儿?”

  苏亦行抱着言心攸的胳膊撒娇道:“那还不是娘亲勤快。”

  “好了,每个正形,快进去吧。”

  苏亦行眼看着宫宴要开始了,连忙出去和爹爹道别。苏鸿信瞧见女儿乖巧,心下宽慰了不少,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苏亦行匆匆走进宫中,一路上宫人纷纷施礼。她快步来到太子身边,略略福身,便伸出了手去。

  太子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领着她去给帝后请安。

  皇上坐在龙椅上,看起来神采奕奕,皇后的神情却有些难看。

  两裙是没有与他们多言,皇后更是打不起精神来对付苏亦校如今太子都失势了,她还能蹦跶到几时?

  待她的儿子得了皇位,她那点微末伎俩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施展么?

  苏亦行和太子左首落座,皇子和公主们纷纷前来拜见,向苏亦行施礼时都忍不住好奇地多看几眼。

  苏亦行发现,不少皇子公主的年岁都差不多大,但几乎各个年龄的都有,最的才一岁,由他的母妃抱了过来。

  太子冷着脸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他这些兄弟姐妹实在是太多了,记不住。

  苏亦行却不然,每来一个都能准确地叫出名字,还能寒暄几句。

  太子的这些弟弟妹妹们从来不敢和他亲近,如今太子妃却这般温柔又体贴,他们不由得生出了几分亲切之福心下也暗自惋惜,好好的大美人儿,怎么就嫁给了太子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呢?

  太子百无聊赖地绕着苏亦行的发丝,看着她温柔地和人寒暄,嘴角扬起:“怎么你个个都打招呼,不嫌累么?”

  苏亦行伸出手接过了襁褓中的二十三皇子,一边逗弄着一边道:“不累啊,都是一家人,难得能聚得这么齐全,自然是要好好打招呼的。”

  太子看着苏亦行哄婴儿的模样,凑近她耳边私语道:“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抓紧时间生一个。今晚——”

  苏亦行耳根子发烫,嗔怪地低语道:“殿下,这么多人在,你怎么…不知羞……”

  太子瞧见她脸红,止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吓得二十三皇子的生母慌忙夺过了自己的孩子,一溜烟跑了。太子一脸无奈:“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们了么?”

  “应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怕你了。”苏亦行伸出两根手指按在太子的嘴角,让他将嘴角扬起来。

  太子满眼宠溺地瞧着她,丝毫不觉得僭越和冒犯。

  众人却看直了眼睛,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妃都敢对太子如此造次。这倒是让他们信了那个传言——太子其实是个耙耳朵,东宫大权早就掌握在了太子妃手中,太子只能可怜兮兮地藏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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