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 第14章

作者:一枚青梨 标签: 甜文 古代言情

  “喏。”

  苏亦行休息了几日,腿脚便能走动了。可是宫规却落下了一大截,嬷嬷们管教严厉,特意将她留了下来,一直到月上柳梢头,这才放她回去。

  苏亦行腰1酸腿1软,一路往回走一路捶着腿。云朵在前方提着灯笼照着路。

  忽然,她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三郎身威风凛凛的白色盔甲,一手扶着刀正领着侍卫们巡逻。他身形高大,模样又俊秀,苏亦行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似乎也瞧见了她,停下了脚步,身后有人喝道:“何人半夜随意走动?”

  太子带着人浩浩荡荡走了过来,火把照在苏亦行的脸上,映得人脸都红彤彤的。

  太子身后的侍卫欲上前拿人,他摆了摆手:“这是含凉殿的秀女,不是闲杂热。只是色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不回去?”

  苏亦行耳根子发红,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轻声道:“前几日腿脚不便,落下了些宫规,这几日要补上。”

  这声音轻轻柔柔,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大半。

  太子转过头去,用力咳嗽了几声,这才面向她:“这么晚了,还没用晚膳吧?你这么回去怕是要挨饿。”

  苏亦行听得他咳嗽,忙抬起头来,正对上他含情脉脉地双眸,立刻心跳如擂鼓一般:“我…少吃一顿不碍事的。倒是你…你病了?”

  “前几日吹了些风,染了风寒。不过男人大丈夫,怕什么伤寒,这晚上多走动走动,出身汗就好了。”三郎着又用力咳嗽了起来。

  苏亦行听得一阵心疼,声道:“可是病不治,久了就会愈发严重。”

  三郎没有回答,身后的侍卫低声道:“凌大人,巡夜之事不能耽搁,若您有话要,我们自去巡一巡?”

  他顿了顿,提高了声音:“也好,这位主想必对宫中的路也不熟,我送她回去。你们自去巡逻,都仔细着。”

  “是!”

  三郎提疗笼走在前方,云朵用胳膊碰了碰苏亦行,与她咬耳朵:“他是谁啊?”

  “此前我和你去郊外踏青,不心掉下去的时候救下的人。”

  “原来是他,我倒是听了,可没想到他竟然是太子府的人。生得可真是俊俏。”云朵嬉笑道。

  苏亦行满脸通红:“他不俊俏我也会救的。”

  “可惜了,美人救英雄,原本该是一段佳话。”

  苏亦行低着头,不再言语。

  两人进了含凉殿,三郎却引她俩去了别处。苏亦行加快脚步上前:“走错了,回去的路应该是那边。”

  “先带你去填饱肚子。”

  “可是——”

  三郎停下脚步,对云朵道:“你先回去烧些热水,一会儿给你家姐解解乏。”

  苏亦行正要阻拦,云朵却眉眼俱笑,掩唇笑着跑了。

  两人进了厨房,苏亦行仔细翻找,寻出了一些米面和肉。三郎虚靠着灶台,歪着头看着她:“你不是知州的女儿么,怎么还会生火做菜?”他完又咳嗽了几声。

  “我和娘亲去乡下救济灾民之时,偶尔也会住上两三日。娘亲吃不惯粗茶淡饭的,我就学着做了些。”

  “倒是孝顺。”

  “你…你可是因为我才染了风寒?”

  “不要紧。”

  苏亦行思忖了片刻,声道:“喝药了么?”

  “太苦了,不喜欢。”

  “那怎么行!生病了就要喝药。否则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

  “你关心我?”

  “我…我没樱”苏亦行做好了饭菜摆上桌,又去洗了筷子放在他面前。素手芊芊,做的菜也十分精致。

  三郎尝了一口,笑了起来:“好吃。你你现在的模样,像不像给自家夫君洗手作羹汤。”

  “你…你又胡话。”苏亦行埋头吃菜,满脸通红。

  “我看你脸色比我还红,莫不是你也染了风寒?”

  “我没有,是…是炉火烤的。”

  三郎伸手覆在她额头上,掌心感觉到一阵灼热:“我看你就是有些发热。”

  苏亦行塞了一个馒头进他嘴里:“吃菜,别话。”

  太子笑着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将她做的饭菜一扫而空。

  苏亦行却一直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什么,偶尔看他一眼也是眼神闪躲,连耳朵都红彤彤的。

  分别前,苏亦行忽然问了他一句:“我送你的帕子,你可带着?”

  “放在家中呢。”

  “那明日带来可好?”她抬起头瞧着他,乌黑的眼眸倒映出他的身影。

  三郎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以后我日日都带着。”

  他心情大好,回到宫中也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司南瞧着心中担忧,太子这是魔怔了么?不喝药还精神十足的。

  “主子,您方才不在。皇上召您入宫呢。”

  凌铉初刚坐下,又弹了起来:“父皇召我?几时的事情?”

  “也不久,一刻钟之前。”

  “更衣。”

  “喏。”

  司南召了近侍前来替太子更衣,太子急匆匆便去了紫宸殿。刚一进去,几本折子便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太子也不含糊,立刻跪了下来:“儿臣给父皇请安。”

  “请安?!朕看你是来索命的!”

第18章 烧信物

  皇上被太子这一副积极认错但死不悔改的模样气得脸色铁青:“你看看这些折子!朕命你整顿吏部,不是让你杀光吏部的官员!”

  “父皇命儿臣整顿吏部,儿臣查出吏部不少官员结党营私,贪腐成风,自然是要杀一儆百,敲山震虎。”

  “杀一儆百?你都快把吏部的官员杀光了!你回京才多久,一个高家灭族也就罢了。如今吏部之中,吏部侍郎秋后斩首,吏部尚书和主簿都还在牢里压着,没被罢官的也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前几日还听有人在家中自尽,幸好发现及时被久了。如今朕的案头上只有两种折子,一种是弹劾你的,一种是请求辞官归老的!”

  “可那吏部侍郎每逢科考便利用职权之便从刚取誓举子之中牟利,送了银两的,便安排好的去处,没有送银两的就给个闲职。长此以往,岂不是要损了黎国根基?吏部尚书与他蛇鼠一窝,此事都是由他来办,得了钱财,六成孝敬给了吏部尚书。这两人若是不处置,难不成还留着他们祸害朝政么?”

  “那也不能如此莽撞。水至清则无鱼,需循序渐进。更何况,吏部尚书是许贵妃的胞弟,也算是皇亲——”

  “前朝后宫原就不该牵扯过深,以后宫牵制朝堂根本不可取。父皇难不成要因为一个贵妃而眼睁睁看着朝纲混乱么?”

  “住口!朕要你教授为君之道?!”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来人,将太子拖下去,杖责五十!”

  一旁的大太监强公公立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不可啊,五十杖打下去,人可就没了。”

  “打就打,军中的棍子儿臣又不是没挨过。就怕这些个奴才没有力气!”

  强公公连忙磕头:“可使不得,太子殿下,您就别火上浇油了,服个软吧。”

  “口服心不服也无用。”

  皇上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拂到地上:“拖下去!”

  太子起身,一甩衣袍:“儿臣自己走。”

  待人走后,皇上唤过强公公,脸色极差:“知道点轻重,让他吃点苦头就校”

  “奴才明白。”

  太子这挨了好一通打,愣是一声没吭,打完自己走回去了。皇上又气又恼:“你他这脾性,到底是像谁?”

  “奴才瞧着,像先帝爷。”

  皇上顿了顿:“也是先帝当初将他养在身边,惯坏了。先帝那是打江山养成的性子,可守成之君怎可如此暴虐?别的不,就他这婚事,朕每每同朝臣提起,他们都跟朕要吃了他们似的。都不敢把女儿嫁过来。”

  “皇上言重了,奴才最近听了件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儿?”皇上呷了口茶,顺了顺气,“来听听。”

  “听太子最近总是扮成侍卫,哄骗那位苏家姐呢。”

  “就是太子上次偷摸着让国师合八字的那个苏亦行?”

  “正是。”

  “你是亲自接她过来的,那苏家姐品性如何?”

  强公公想到了麻辣兔头,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那位苏家姐在三川州出了名的心善,又是那儿的第一美人,模样自然也是标致。就是…”

  “就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似乎也不大情愿选秀女。”

  皇上叹了口气:“你看,就他这脾性,当得起一句人憎狗嫌。”

  “倒也不是因为太子爷的名声,听苏姑娘,是不愿意离开家中父母,不想远嫁。”

  皇上略一思忖:“那好办,让她爹入朝为官便可。”

  “陛下可还记得她爹是何人?”

  “何人?”

  “苏鸿信。”

  听到这个名字,皇上一顿,忽然眉眼舒展:“是了是了,朕亲下的圣旨。改日你去安排一下,朕要亲自见见这苏鸿信的女儿。”

  “喏。”

  太子挨了好一顿打,这事儿整个皇宫都传遍了。含凉殿的秀女们自然也都听了。

  夏青青吃着蜜饯咋舌道:“听打了五十大板,太子爷也是个倔脾气,一声不吭的。”

  郡主包好了治风寒的药递给了苏亦行:“该!谁让他欺负我们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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