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井茶香蛋
锦绣咬牙:“只能将郁结之处打散了,再配合连续一个月的行针,期间还需要有内力深厚的可信之人不断替娘疏导。”
“只是这么做的话,等于让娘再受一次重伤。”
“爹娘,你们选哪个?”
虞落霜和霍镇南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眼中都是不可置信:“你是说,恢复如初?”
“我的身体还能和从前一样?”
锦绣点头:“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这些年娘你不能练武,所以这功夫肯定还得重练,从前吃过的苦也都得再来一遍。”
这些都不是事儿,虞落霜眼睛都亮了。
“治好之后,我又能练功了?”
还可以抗她的刀,继续砍蛮人?
没准还能亲手宰了当初伤她之人!
霍镇南虽然心疼,却也瞬间明白了夫人的选择。
两人被异口同声:“选后面那个!”
和锦绣猜的一样,她笑着看向霍镇南:“那这用内力帮娘亲疏导的活就非爹您莫属了。”
霍镇南乐呵呵点头:“那是自然,这世上再没人比我更清楚你娘的情况!”
闻言虞落霜心头更加柔软,当初她受伤太重,又郁愤难消,是霍镇南彻夜不眠持续给她输送自己的内力保住了她。
不然,她如今就算活着,怕也是数着日子在等死。
不过也正因如此,霍镇南也伤了身子,不得不早早放下兵权。
当初的事情不光是她一个人的遗憾,也是镇南的。
若女儿当真有这般神奇的医术,是不是也能治好镇南?
多年夫妻,两人的默契无人能比,光是一个眼神霍镇南就知道妻子在想什么,他摇摇头,朝锦绣抬了抬下巴。
虞落霜便懂了,夫君不想让女儿太累。
她迟迟未曾开口也是因此。
谁知他们二人不提,锦绣却自己道:“在给娘治疗的同时,我也得给爹你扎半个月的针,你也得调理调理。”
霍镇南大手一挥:“爹不着急,锦绣你先给你娘治疗,等她好了再考虑我。”
“那可不行,”瞧着这二人之间那股因为岁月沉淀更加温暖的气氛,锦绣笑的更开心,“爹你不调理好,怎么帮我给娘疏导筋脉淤塞?”
“您的状态越好,娘可是能痛苦越少呢。”
“而且给娘激起旧伤之前,我还需要调配一味药。”
虞落霜问:“什么药?”
锦绣笑眯眯:“止疼药啊,我们都舍不得娘疼呢。”
霍镇南还是不放心:“同时治疗我和你娘,太累了吧?”
“你可别把自己给累坏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三书六聘娶你
锦绣乐呵呵的:“爹您也太小看女儿了,在鲁南时我一天看多少病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放心吧,我是大夫,当然比谁都晓得分寸,我才和家人团圆,怎么会不知轻重的伤了自己?”
话都说到这份上,霍镇南还怎么会拒绝:“行,那你说说爹要做什么?”
锦绣笑眯眯:“吃。”
霍镇南的问题不大,就是身体亏空了,当初给虞落霜输送内力的时候他不管不顾几乎将自己抽空,所以身体各处的经脉脏腑都被他折腾到了崩溃的边缘。
补就完了。
但是怎么补是门学问。
药浴和汤药是必不可少的,但更多的,锦绣选择食补,今儿离开之前,她给霍府留下了一张采买单子。
“先买这些,处理办法我会一并写下,明天爹娘就可以开始准备加餐了。”
回到太子府后,夜魑果真送上了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虽然当时他的表情很委屈,但干活的精细程度丝毫不受影响。
锦绣强烈要求萧允知给他们发红包,心情很好的太子殿下大手一挥,准了!
甚至还很难得的让他们最近轮休放假。
魑魅魍魉都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惊喜来的太突然,夜魍当天夜里就去首饰铺子给芍药定了套头面。
芍药本来羞答答的不肯收,可夜魍这傻子嘿嘿嘿笑着说:“聘礼……你别嫌弃……”
“我没有爹娘,只好自己来向你求亲了,你点了头,我明日便去找媒人,你若是同意,我三书六聘娶你!”
“芍药,你愿意嫁我为妻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芍药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点头的时候,躲在角落里吃狗粮的另外三兄弟再也忍不住,将嫉妒之火化作铁拳砸到了夜魍身上。
萧允知得知此事之后,差点小心眼的取消夜魍假期,还好被锦绣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太子府要办喜事了,大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相比之下,五皇子府就有些冷清。
殷若颜这几天一直在想锦意说的话。
如果只有她自己,她巴不得早点远远离开萧允铭那浪荡皇子,可是她不放心席言留在这。
萧五看来是铁了心要收霍锦心,短短几天这和从前判若两人的表妹就闹了不下十次,从前的姐妹情早已不知所踪,她要是走了,席言在霍锦心手上能安然无恙吗?
今日霍锦心又在闹腾,殷若颜想着锦意特意叮嘱不用理会,便打算出门缓缓自己的心烦意乱。
听说那远朋楼再开张后又出了新花样,叫“真真假假”宴。
每道菜不吃进嘴巴里就猜不着它究竟是什么,看着是蘑菇,吃起来竟是面食,看起来是面条,吃进去竟是海物,总之口感独特的同时,味道也挑不出毛病,硬是又让无双楼气了个仰倒。
关键是远朋楼还不藏着掖着,直接宣布这法子大家都可以用,绝不追究责任。
这不是公然和无双楼叫板么?
远朋楼莫非是想着霍将军这次有功,后台硬了,所以腰杆也硬了?
百姓们这么想,无双楼掌柜自然也是,他看着远朋楼门口络绎不绝的人群,气的牙根子痒痒。
“咱们霍家是流年不利吗?”
第五百二十七章 今儿翻谁的牌子
“本来那些酒楼都快完蛋了,偏偏远朋楼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客人又不来了!”
“太子妃病了,霍府昨儿夜里还遭了贼人,那贼人也是大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完发现郑友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便皱眉推了他一下:“你哑巴了?说句话啊!”
郑友德叹气,眼神特嫌弃的用筷子拨了拨饭菜:“就这,要不是不用给钱,我也不想来吃。”
掌柜:……你还是闭嘴吧。
他果断的换了个话题:“你当真没查出来是谁干的?”
郑友德低头看了眼被他推的地方,神色有些懒洋洋的:“人都死了,我上哪儿查去?问阎王吗?”
郑掌柜不满意这回答:“死人不会说话,你自己不会看那歹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吗?”
“咱们郑家好吃好喝养着你,可不是为了养个废物!”
郑友德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懒散样:“行,我是废物,您本事大,您给无双楼多兜些客人来啊?”
郑掌柜被噎的不轻:“你也就在我这里撒野!回头查不出歹人身份,看家主能不能饶了你!”
郑友德当他放屁,谁说他查不出来了?
这不是等着太子指示,好确定该查到谁头上去吗?
这么想着,郑友德眼神往外头一飘:这不就来了么。
留下郑掌柜一个人在那叨叨,郑友德起身伸了个懒腰:“你这的饭菜太难吃,本公子要去喝花酒了。”
郑掌柜:……又被插了一刀!
他又不是不知道无双楼的菜式不出彩,可厨房都是谁家的二姐谁家的三哥,都是自己人,换不得啊!
加上这客人太少,酒楼收支平衡难以维持,那不只能在材料上偷工减料了吗?
从前还指望着山珍海味宴能帮他们回本,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来要雅间的客人都少了不少,根本没油水可以捞,可急死他了!
都怪那远朋楼!
到底是谁闲着没事折腾出来的那狗屁真真假假宴?
做菜就做菜,搞那么多花样作甚!
郑友德出去的时候还能听见身后茶杯摔碎的声音,他切了声,晃晃悠悠下楼,也不知是不是走的太快,不小心就和别人撞了一下。
等在楼下的小厮立刻狐假虎威地嚷嚷开:“没长眼啊!会不会走路!”
那人唯唯诺诺道歉,郑友德呵呵一笑:“得嘞,今儿个爷高兴,不追究!走,去赌坊玩两把!”
小厮忙点头哈腰问:“去哪家?”
“新开的那个,叫什么胜乾赌坊的。”
轿子就等在无双楼外,上车后郑友德打开手心的纸条一看,嗬,太子殿下是越发亲民了,这还给了他一堆备选项呢。
他喜欢这感觉。
喜欢这种能自己做选择的感觉。
攻心为上,太子殿下厉害啊,这才多久,他都有种恨不得给殿下做牛做马还心甘情愿的感觉了呢。
得,让他瞧瞧今儿翻谁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