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井茶香蛋
或许是新的男主光环作用终于显现,萧允知最近顺利提拔了不少好苗子,大夏朝廷一片和谐。
民间那些极乐膏的受害者已经被送往容靳他们所在的“医馆”,一听说有神医谷的神医们出手,病患连连点头表示会配合,就都蒙着眼被安排上了马车。
山庄的位置不宜暴露,锦绣就打算将那处用作秘密基地了。
那里地广人稀,庄子附近很大范围内杳无人烟,正是适合制作雷火丹的好地方。
根据郑廉给的情报,在蛮族争取来的这些年里,南疆已经壮大到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时考名存实亡,在蛮族堵着朝圣之路后的第三年便放弃挣扎,对南疆宣誓效忠,如今整个种族都成了南疆的药农,地位和努力差不多。
而结合了两族实力的南疆如今并不比大夏差上太多。
他们有时考作为后勤,自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练兵备战。
蛮族的炼铁术被作为要求南疆出手相助的报酬,也早已送到他们手中。
至于财富方面……
郑家铺子果然被愤怒的百姓们掀了。
得知极乐膏是害人的东西,百姓们出离愤怒,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受害者的,怒气如有实质,整个郑家都要被夷为平地。
不过即便不能,郑家惨状也差不多了。
陛下有令,将郑家抄家,所有族中子弟永不入仕。
特殊时期,皇帝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郑家人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
真正无辜的人不必被牵连,隐姓埋名换个地方依然可以好好生活。
至于那些和郑廉教亲密,办事比较多的,则在流放和充军的途中遭遇各种意外,不幸殒命。
第1020章 成亲
但在抄家的过程中,皇帝发现郑家远没有他们所想的富贵。
金银玉器是不少,可比起郑家多年积累,不过是冰山一角。
一问方知,那些钱财宝贝也都被送到了南疆。
“他倒是南疆的一条好狗!”
皇帝气的连风度都维持不住。
这也正常,任谁得知有人拿着属于己方的钱财去养虎视眈眈的外族豺狼,也要气得跳脚。
但事已至此,多骂几句也改变不了这事实。
萧允知上前给皇帝倒了杯茶:“父皇莫要动怒。”
他指了指脑袋的位置:“还没好呢。”
皇帝只得深吸一口气。
锦绣说他这毛病得开颅,但皇帝没那胆子,只好好生将养着。
也幸好他是皇帝,最不缺名贵药材补品,当饭吃都行。
就是吃多了有点上火。
听完郑廉干的事皇帝鼻血差点气出来,只好仰头看天给憋回去,并且不断劝自己急不得急不得。
萧允知告诉他:“如今南疆被雷火丹所威慑,暂时不敢逾越雷池,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皇帝脑瓜子又开始疼,他满怀希望问:“那雷火丹,真的不可能大量制作?”
萧允知答的斩钉截铁:“不可。”
能也不能。
他不在乎这个世界会不会因为炸药的出现变得水深火热,可一旦雷火丹成为香饽饽,头一个被人盯上的就会是锦绣,他才不乐意。
皇帝郁闷地看了会儿天,问萧允知:“那依你之见,你觉得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萧允知说:“成个亲吧。”
皇帝:?????
萧允知很想让皇帝别用这种智障的眼神看他,因为他正不爽着。
这个成亲的人,不是他。
郑家的事情和极乐膏后续处理都上正轨之后,霍锦和果真提亲了。
虽然不知道月落和莺歌既然不是真的兄妹自己为何还要向莺歌提亲,但他还是很配合地听了妹妹的意见,找了媒婆去远朋楼。
等莺歌见了媒婆回来,月落不解问他:“为什么是远朋楼而不是姑苏阁?”
莺歌没什么表情地说:“你的嫁妆我早都准备好了,共计十八台,从前你用惯的珠宝首饰都在里面。”
“我……我们给你添了些,都是四处搜罗的好东西,今后自己好生收着,去哪里也都能挺直腰杆。”
“嫁衣这么复杂的东西显然让你自己绣是不现实的,幸好阁主早就吩咐绣庄准备。”
“那布料花纹都是外头不多见的,你穿着它出嫁……”
爹娘在天之灵,也会有些安慰。
“成亲后不比从前,臭脾气得收着,知道吗?”
“那媒婆说,霍府求娶你,是为正妻,而且霍府有规矩,今后绝不纳妾,想来也不会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你受委屈。”
“你,好好过日子。”
月落瞪他:“我就问了一个问题,你哪儿来这么多说教?”
莺歌回瞪:“今后你想让我说我都……”
都说不了了。
他很想轻轻松松结束这段交代,但是一想到他这唯一的妹妹就要嫁人,他心里就酸涩得厉害。
天知道他多想光明正大为妹妹送嫁,但是他不能。
第1021章 我骗人的
他希望妹妹不要因为他的过往被人指指点点。
他希望月落不要再和这些不堪的过去沾上哪怕丝毫关系。
他希望月落从此以后平安喜乐,事事顺遂。
月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嫉妒我要成亲了?”
“也是,当初你老是说我这辈子没人敢要,如今我要成双成对了,你却还只能是孤家寡人,嫉妒了吧?”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扎心。
比从前懂事了些的月落立刻试图补救:“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看在我们共事一场的份上,我,我我勉强可以把你算作我的家人。”
莺歌眼眶顿时就红了,他扭开头不让月落看,凶巴巴说:“谁稀罕,快去看你的嫁妆吧!”
“这般恨嫁,简直不知羞!”
月落被他说的羞难自禁,撒腿跑了,莺歌这才深吸一口气,抬手擦了擦眼睛。
就是这么巧,偏这时门口有人走过。
容靳看着莺歌的动作:……
后者迅速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喝酒吗?”
容靳看了眼天色,语气疑惑:“大白天?”
莺歌冷哼:“你怕喝不过我?”
容靳就笑了,居然有人妄想用激将法对付他?
幼不幼稚?
然后去提了两坛过来:“喝趴下别赖我。”
莺歌的酒量是不错,但容靳拿来的恰好是锦绣刚刚研究酿制的烈酒,打算送去边关给将士们暖身子用的。
这玩意儿放在后厨远朋楼的人都不会去碰,所以既没锁上也没人看着,被容靳顺手就提溜走了。
等到两坛酒都见了底,莺歌舌头都直了。
他说:“我骗人的。”
“我不希望。”
“不希望她从此和我各不相干。”
“不希望再也不见她。”
“不想在她成亲的时候只当个过客。”
“我想为她送嫁,想背她上花轿,想亲眼看她拜堂……”
说完就没了动静。
容靳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闻言托着下巴闭上眼:“这有何难。”
莺歌醒来的时候,容靳已经不在房中,他揉揉脑袋感受到了宿醉的威力。
不过那种郁闷的心情倒真的是随着这番放纵消失无踪。
打开门推开窗,今后的日子还很长。
他唯一放不下的妹妹如今有了归宿,莺歌也就更能专心致志留在锦绣身边,报答她那些数不尽的恩情。
自从郑家落败,被郑廉害了的家族逐渐平反,姑苏阁接连三天三夜都传出又哭又笑的呼喝。
路人不懂,他们自己却因为这大仇得报的心情恨不得仰天长啸。
他们笑的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哭的是沉冤昭雪时家人却已经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