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者:艾芸
"我没有装模作样。"
"还说没有?"任靖态逼近她。"你明明告诉明月,说你不喜欢待在这儿的,难道
是我听错了?或者你要告诉我,说你要在这儿待一辈子?"他屏息地等待她的答案。
"我不可能待在这儿一辈子的。"避开他的视线,莫念慈低声说道。
有朝一日他厌倦了她时,她怎么还能待在这儿自取其辱?到那时,只怕他也不会要
她留下。
"那你还说不是这样?"得不到他想听的答案,任靖杰暴怒了"在我面前一副逆来
顺受的模样,甚至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其实都是假的。"
"你期待我说什么?"在他的怒喝中,莫念慈并没有动摇,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何会
生气。"难道我能说我很喜欢待在这儿,很高兴你掳我来;很高兴在你身边?"即使这
些答案都是肯定的,她也无法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口。"是你自己要我认清自己的身分
,我只是遵照你的话做而已。难道你会留我一辈子吗?"
即使他原本有那个打算,任靖杰也不打算说出口了。
"如果我留你,你会留下来吗?"他脱口而出。
"我…"莫念慈惊讶极了,忍不住抬眼看着他。
只见他懊恼不已,似乎恨不得收回这句话。"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她失望地
说。
"很好,我也不需要你的答案。"任靖杰既放松又有点失望。"我高兴留你就留,
不管你愿不愿意。"
"那我们也不必讨论这些了,毕竟我的意愿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中。"莫念慈情绪低
落道。
"的确!"任靖杰硬声道。"现在,过来这儿。"
他坐回床上,招手唤莫念慈过去,那模样就像个帝王般,强硬而不容人拒绝。
莫念慈乖乖地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轻柔地为他除下鞋袜及外衣,一一将它
们摆好,才又走回他怀中。
而任靖杰也不再说话,只是将她纳人胸膛,俯下头吻住她。
很快地,房中除了满室春意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除了偶尔传出的轻吟声。
激情过后的两人,并未如往常般相拥而眠。在完事之后,任靖杰便自顾自的背转过
身,而莫念慈也只好依样画葫芦。
如果她再情不知耻地贴上他,只怕他又要骂她是装模作样,骨子里不知打什么坏主
意?莫念慈苦笑着背过身去。
适才,她一直没有机会问,也不知该不该问。这几日他为什么没有来?她很想知道
为什么在隔了几日后,他才又出现?她虽然消息不灵通,不过拜冷如风所赐,她也知道
几日并未出府(冷如风很开心地告知她),但他就是没有过来。
到底是为什么?她本以为他对她的热度已然消散,但方才的拥抱又打消她的臆测,
任靖杰热情依旧,只是他不再拥她入怀了。
唉!这个男人,她永远也不懂他。
方才他说过了,只要他想留,她就别想走。那么,只要他不留,她就得滚蛋了吧?
一定是……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任靖杰知道她已入睡。转回身来,他专注地盯着她瞧。
不过当然啥也瞧不见,因为她也是背对着他。
真可恶,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睡着了?至少……至少她该像他一样辗转难眠才是!
最近这几日一直忙着筹备爹的生辰寿筵。今年适逢爹的六十大寿,所以娘决定扩大
庆祝,这几日他光是忙着似客人名单就忙得晕头转向。而娘不知为何硬是坚持要请一大
堆无关紧要的人,他也只能顺从。
也因此,他忙得没空过来。不过如果他想,其实还是可以挤出时间来见她,可是他
不想让莫念慈变得太重要,所以硬是克制自己不往慕云楼跑。这一个月间,他来得次数
已经太频繁,频繁得连娘和爹都关切起来了,看来不小心点是不行。
白天时,他很为自己的自制力自豪,但夜晚时就有些沉不住气,尤其里自己一人躺
在床上时,更是怀念软玉温香在抱的感觉。
等了几天,他决定克制够了,才又再来找地,可她却好似不怎么欢迎他似的,还对
着那小丫鬟说那些装模作样的生存之道。听了就让人生气,他不由自主便联想到她对付
自己的方式,一定也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她才会如此乖顺。
瞧!这几日没来,她连问也不问一声,彷佛事不关己一样,即使他没抱着她,她还
是一样能安然入睡。对她而言,他到底算什么呢?
而他,又期盼在她心中占有什么地位?
算啦,不要再想了。他向心中的渴望投降,将背对着他的莫念慈揽人怀中,而她在
睡梦中也自动调整姿势,仿若专为他而生似的,完美地嵌入他怀中。不管如何,她是无
处可去的,心中戒备这么森严,他也不用担心她会跑掉。这一辈子,她是注定要待在他
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一想到这,任靖杰露出满意的笑容。
原来明日就是侯爷父亲的寿诞,难怪这几日大伙忙进忙出的。不过莫念慈仍像个局
外人一样,冷眼看着一切。
自从对明月说了那一番话后,两人反倒交起朋友来了。明月对她不再流露敌视之意
,反倒照料起她更殷勤了,许多府中的事情都是明月告诉她的,包含明日的宴会也是。
想当然尔,她是没有资格去参加这场盛会的,她凭什么呢?充其量也不过是侯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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