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喵)
柳翠华亦步亦趋,「不是才刚回来,你又要上哪儿?」
「我出去透透气。」严定康套上皮鞋,推开门,背对着母亲说:「坦白讲,这间屋子简直没有半点温度,我还真希望永远都不要回来!」
「定康,你别走!」
「砰」地一声,脚步绝然离去。
「定康……定康……」声声唤不回儿子,柳翠华不禁颓坐在玄关,自责地掩面而泣,「报应……这就是我的报应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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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返回工作岗位,楚诗茵就被密集的行程给压得快喘不过气。从台北杀到高雄,再由高雄飞去台中,接连十几天都在赶场作秀。
但这还不是最累人的,由于从廖丰德那儿得知他们在法国颇受严定康照顾,加上她又逾期未归,让盛洁伶开始怀疑她和严定康在一起。
尽管楚诗茵矢口否认,仍然被盛洁伶盯得紧紧的,除了偶尔察看她手机的通话纪录,还不时在耳边唠叨。
「我就不信世上有这么好康的事,那家伙很快就会以他在法国施的小惠,来充当约妳出去见面的借口……」好不容易结束一波宣传档期,盛洁伶边开着车,边继续她的疲劳轰炸。
单凭女人的直觉,她敢打赌,严定康肯定有什么不良企图,就怕楚诗茵吃了一回闷亏还学不乖,又笨笨地再上一次当!
「妳别想太多,表演完最后一场秀后,我私下已经明白表示,以后绝不会跟他有所接触,而且他隔天就飞往义大利了。」
轻捂着太阳穴,楚诗茵烦躁的不只是好友的絮絮叨念,还有心底那股难耐的相思。
和严定康在法国补度的「蜜月」虽然甜美,却也是痛苦的延伸。因为缠绵的景象似潮水般涌来,不断拍击着她空虚的心城,啃蚀她寂寞的灵魂,若非有满档的工作分散注意力,她真不知该如何排解胸中的郁闷。
天哪!她好想、好想、好想他哦!
想念他的深情款款,想念他的温柔细吻,更想念他狂肆的占有……然而同天返国的他,是不是也一样会回忆起这些点点滴滴?
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有美丽娇艳的新人陪伴在侧,他哪里还会记得她这个早已下堂的旧人?
心,隐隐作疼着;容颜,一吋吋地苍白。原来说得最潇洒的人,才是最放不开的人,她真的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
一旁的大麻雀,终于察觉她的不太对劲。「喂!妳怎么都不说话?」
「我累嘛!」楚诗茵无奈地挖苦道:「刚度完一个松散的假期,回来就被这么紧凑的行程给操得半死,妳待老朋友可真是『不薄』呀!」
「有钱堪赚直须赚,莫待无钱空感叹!难得有大把的银子送上门,我们干嘛往外推?」
谁教这趟欧洲之行太成功,得到不少海外订单,所以「伊魅儿」临时追加宣传预算,冀望能在国内掀起同样的热潮。
「是啦!妳乐得数钞票,而我却忙得快过劳死了!」
「姑奶奶,妳可得撑着点哟!我保证,干完这一票,就让妳好好休息一阵子。」盛洁伶将车子弯进大楼的地下室。
楚诗茵忍俊不住,「听妳说得好像要去抢劫似的。」
「钞票有四只脚,人才两条腿,不积极一点哪追得上?」停妥车,盛洁伶绕到后车厢搬出一袋袋「战利品」,并示意楚诗茵帮忙接着。
「咦?这些东西不用还吗?」
这波宣传活动,「伊魅儿」提供了三十套睡衣和内衣,原本是用来刺激买气的,不过能一次出手两万元的高额消费者毕竟不多,截至目前为止,只送出了三分之一。
「我问过廖经理了,赠品出货时一律会作帐报掉,所以不用退回公司。」拖出最重的大行李箱,盛洁伶关上车门,「反正活动就快结束了,应该不可能全数发完,干脆直接放进咱们的『仓库』。」
「妳拿这么多回来,打算穿到民国几年呀?」两人一块步向电梯,「内衣有尺寸之分,不见得每件都适用,何况我那间小客房已经快被厂商的赠品给塞爆了。」
「傻瓜!那些可都是我们的『福利』耶!除了送礼、自用两相宜,还可兼赚外快。我已经物色好合作伙伴,等细节一谈妥就可以出货了,不会占用妳屋子太久的。」
上了八楼,盛洁伶直接从口袋摸出备用钥匙开门,让两手挂得满满的楚诗茵先行进屋。
「呼!终于到家了!」脱下三吋高跟鞋,疲惫的身子立即往沙发上一躺,「金窝、银窝,还是自己的狗窝最舒服……」
盛洁伶嘻嘻笑着催道:「去去去!赶快先洗个澡,那些赠品我来整理就行了。」
看好友兴奋地将A来的赠品做分类,楚诗茵莞尔一笑,便走进浴室放水。累了一整天,她的确很想泡个舒服的热水澡。
淋完浴,身子才踏入滴有熏衣草精油的浴缸,门外就传来盛洁伶的呼叫,「诗茵!妳有没有看见我的钥匙?」
楚诗茵扬声,「什么钥匙?」
「就是妳给我的备用钥匙呀!奇怪,我刚刚还拿来开门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没关系,等我洗好澡再出来帮妳找。」
都怪盛洁伶喜欢随手乱扔,光她给的那副钥匙就有数次「失踪」的记录,幸好事后都发现是丢在某处角落,所以她丝毫不紧张。
「可是我还有事情得去办……算了,我先走一步,钥匙就麻烦妳留意了,再见!」
「拜拜!」楚诗茵不忘叮咛,「开慢点,路上小心哦!」
不料匆促的脚步声不久又复返,「对了!我把两套款式比较新潮的睡衣搁妳床上,待会儿妳别忘了试穿看看。」
「好!我会记住的。」楚诗茵闭上眼睛,喃喃自嘲:「唉!每次都留那种超性感的睡衣给我,我穿给谁看呀?」
氤氲的热气,舒张开每根毛细孔,精油的香味更松驰了紧绷的神经。昏昏欲睡之际,楚诗茵隐约听见前门有开关的声音。
「洁伶,是妳吗?」楚诗茵爬出浴缸,随手抓来浴巾一围,「这个迷糊蛋!老是忘东忘西的……」
一步出浴室,心脏差点蹦出喉头,因她的床上竟然坐着一个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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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楚诗茵的反应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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