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者:古灵
「当然不行,我爹说的,出门是男人家的事,女人家乖乖守在家裡头就好,不可出门拋头露面到处乱跑的,要买什麼,我帮妳买就行了。」
「可是........」
「不许顶嘴,我爹说的,男人家说什麼,女人家乖乖听著就是了!」
「我不是........」
「闭嘴,难不成妳想再背背女诫?」
「........不想。」
「那就乖乖听话。」
「........是,青哥。」
一听楼沁悠那句「是,青哥」,就想到二嫂老掛在嘴上的那句「是,相公」傅青阳不禁得意起来。
瞧,他的老婆也跟二嫂一样温驯乖巧呢!
相对的,楼沁悠却暗暗头痛不已,这种一面倒的夫妻相处方式,完全的违背了爹爹的期望,而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夫婿那种大男人的天性。
在大男人心裡,男人与女人之间是没有「平等」那种词的。
不仅如此,傅青阳还彻底遵从「君子远庖厨」的至理规范,打死不帮做半点家务。
「青哥,请你帮我把菜端过去好吗?」
「不帮,我爹说了,家务是女人家负责的,我们男人是不碰的!」
眼看傅青阳大刺刺的蹺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在那裡一动也不动,就等著老婆伺候他进早膳,楼沁悠只觉啼笑皆非。
看来,夫婿的大男人天性是从公公那边「继承」来的。
而且她敢肯定的说,那种天性是很难改变的了,就算她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可以用武力迫使他屈服,可是这麼一来,她跟娘又有什麼两样?
更何况她早就发过誓,在她嫁人之后,绝不对夫婿使出武功。
要做个平凡的妻子,她就必须捨弃过去所有的一切,身世背景、娘亲、姊妹,还有武功。
既然不能用武力强迫夫婿,那就只能任由他把她「踩在脚底下」了。
然而,儘管他如此彻底的将女人「踩在脚底下」,但同时,他也是过度保护、爱护他的女人的。
「我出门了。」
「青哥慢走。」
傅青阳出门后,楼沁悠就开始忙碌,洗碗、洗衣、打扫,又在屋旁清理出一块地,打算用来开闢菜圃。
忙了一上午,当她正準备从溪裡提水回屋时,傅青阳也回来了。
「我回来........咦?别动,妳要干嘛?」
「提水进屋裡去準备午膳啊!」
「就跟妳说,那种粗重的活儿我来就好,為啥子妳就是不听话?」
「可是,青哥,这并不重,我自个儿来就行了。」
「不行,我娘说过,女人是很脆弱、很容易受伤的,丁点重活儿都干不得!」
「但那并不是........」
「不许顶嘴!」
「........」
看著傅青阳好像抬著两根羽毛似的把水桶从溪边提进小屋裡头去,楼沁悠实在是哭笑不得。
婆婆说的是女人的心好吗!
「啊!对了,山裡头有野兽,不安全,妳最好不要往山裡头去。」
「可是........」
「再想想,妳最好不要走出木屋三尺范围之内,对,就这样,要记住喔!」
「........」
这就太过分了,不说别的,光是要到小溪裡头洗菜、洗衣服,就超过三尺远了呀!
那以后他去洗菜、洗衣服好了!
※※※
饭菜一一摆上桌,傅青阳也正好顶著一头湿淋淋的髮进门来,甩著水滴就坐上桌旁;楼沁悠便盛了碗饭让夫婿先吃,自己站到夫婿身后去,為他拭髮、梳髮。
他的髮丝格外乌黑油亮,看似很柔顺,其实很容易打结,每次都要花很多时间先小心翼翼的拆开打结的髮丝,再细细的梳顺,又不能弄痛他,真是一桩颇费心力的大工程。
「青哥,為何用膳前,你总是要先到溪裡头洗澡呢?」
「我娘说的,出门在外不勉强,一天洗一次澡也就够了,」傅青阳一边大口扒饭,一边回答。「可是在家裡头时,想上饭桌就得先去刷洗得干干净净的,不然不许吃饭,饿死活该!」
好......好听话的乖小孩!
楼沁悠侧过脸去抿了好一会儿唇后,再回过头来继续替夫婿梳髮,唇畔隐隐约约仍荡漾著笑意。
「青哥,七夕快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