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者:于晴
徐烈风努力转移心思,嘴里随口问着:
“五哥,你瞧萧元夏怎么会甘愿为皇呢?我一直以为他无心皇位的。”
他一顿,平淡道:“有些人即使再不情愿,也有应尽的义务。”
“……五哥……”
“嗯?”
“等我们走以后,盗匪还会来这村落么?”那时,这村落里的人会有如何下场呢?南临还会有多少个地方落得昨日那般?将来南临真抵抗不了西玄,那……京师里曾冒险救她的金儿呢?府里的脾女呢?甚至,以往五哥成人礼住过那个镇城劣民会有何种未来?都将受到战火洗礼吗?
徐长慕顿住动作,将她雪白的衣裙摊开,盯着那白色好一会儿,才转头朝她笑道:
“阿奴,把被子放下了,我替你穿衣吧。”
他的答非所问令她一愣。她结结巴巴:“我自己来吧……”
“瞧你肚子响的,有力穿吗?反正我替你脱的,也不是没看过。快点,我托村里人做饭菜,也是时候送来了。等你吃饱了,还有一堆衣服等着你洗呢。”
徐烈风面部一抽,很想直接问他,是不是现在真把她当家奴了?她要哪日生病了不在了,谁来替他做饭洗衣做腊肉?
这不是摆明……她连病也不能生么?要健健康康的,每天操劳……她想她一定有被虐待的倾向,居然为此感到高兴,五哥那一堆衣物——到底有多少啊!
她抿抿嘴,慢慢放下棉被,露出光滑的手臂跟薄薄的肚兜。她满面通红,垂目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内心一叹,以前多好啊,她记得以前她还挺丰满的,这上头的肉怎么忘了回来呢?她又瞟到她的臂肉,真的不老,还挺年轻的。
五哥他凑了过来,十分正人君子地替她套袖穿衣,他掌心蹭过她的颈背,她浑身一颤。
“怎了?”他开心地问。
“没……”她心里有点古怪,是她太敏感了吗?她怎么觉得五哥碰过的肌肤如火在烧。
他又微微倾了过来,几手将她拢在他的身影之下。他平静的鼻息几乎在她额上,一点也没有异样啊。
“阿奴,光是这样你便脸红心跳了,那以后还怎么得了?”他十分平稳,平稳十分地说着,然后他再俯头在她耳畔低语:“好阿奴,眼下我正在做正正当当的事,你可别想歪了。”
“我……我没想歪……”她气虚道。“五哥,你……能不能再穿快点?”
“我第一次帮姑娘穿衣呢,稍稍给我点时间学吧。”
她闻言,内心有冲动很想流泪。穿件衣服而已,需要用到学这个字呜?他还提到以后呢。五哥总是这样,把事情想得很远,也把他俩的未来想得很远……
她又是一僵,他在替她系腰间的衣绳,看起来多理直气壮,但他的侧脸是不是太靠近她的肚兜了,再近一点就要碰到她……她的……
坏阿奴,你把五哥想得太淫邪了!她痛骂自己。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他没有白丝的长发,轻声道:“五哥,下次我替你洗头发,好不好?”
他垂下的眼眸黑得发亮。几乎璀璨逼人,可惜她此时没法看见。他语气自然道:“好啊,都给你全部包办吧。”她本想再与他说说话,忽然听见竹篱门被人推开,随即是姑娘家的脚步声。
外头大声嚷衰着:
“春菲送饭来了!徐夫人醒来了吗?徐夫人的身子暖了些吧?你们这些男人啊都不会脱,徐四小姐也不方便,还是我脱的呢,现在我既然来了就帮她换上干衣裳吧。”那语气对徐烈风充满崇拜之意,那怕替她做点小事都欢喜。
徐烈风倒抽口凉气,与他缓缓抬起的目光对视。他满面的遗憾……
又是遗憾!五哥,你要遗憾到什么时候啊!
她硬是抢过他压住的棉被遮在自己的面前。
他叹口气:“都穿好了,还遮什么?”语毕,出去打发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多谢姑娘,这饭菜可以留下,至于我夫人的衣物我已经替她仔仔细细地穿妥,不劳姑娘费心了。”
徐烈风的眼泪落下了,因为她清楚地听见隔壁木屋里二哥的一口巨大凉气。
听得这么清楚……不是好事啊。
当徐长慕转回来时,看见她裹着棉被只剩一颗头,僵硬得跟一座小山丘没两样。他不以为然呛笑道:
“有什么好害臊的?这迟早是要见的,何况,阿奴,你这身子……”
她屏息。
他拿着一颗馒头,顺手撕了一半递到她面前。“很饿吧,先填填肚子。”
她一口咬住,美目还停在他面上,催促他快说快说。她这身子怎样?
他笑着:
“阿奴,你这身子我还算满意,就是骨头明显些,再多长肉些,我会更喜欢。”语毕,他弯身,轻轻含住那半馒头的另一头,目光晖晖地望着她。
她内心波澜壮阔一番,最后一咬牙,豁出去了,她一口吸过馒头,环住他的颈子害羞又热情地吻上他。反正事到如今,就……就这样子!她豪迈地想着,不吻白不吻,五哥成人礼她跑得慢跟不上,但往后……往后她想跟上他每一次的“情欲勃发期”。
五哥,你最近的“情欲勃发期”次数是不是多了点?
他低笑着,食指摸过她诱人的唇角,与她额抵额的。他沙哑道:
“我的好阿奴,你这欠债还债的个性我十分尊重,改日让你还了就是。”
“……还?”还要还什么啊?她怎么又茫然了?
“一报自该一报还,当然是还我今日帮你穿衣的恩情。这样吧,改日,你替我穿一回衣,就此摊平吧。”他见她一脸扭曲,彻底觉得他很无耻的娇俏少女表情,再无当日那眉间灰心丧志的沦桑,心里不由得微微欢快起来。
虽然眼下阿奴只回来一半,不打紧,日子还长得呢,只要能确定这白发不会让她在正值风华时忽然退速苍老下去,那,这头白发曾救过她出京,他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厌恶呢?
他怜惜地吻上她的发丝,将对她身子的期许全付诸在这吻上头。
“阿奴,你是有债还债,而我徐长慕,最爱以债养债。”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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