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 第94章

作者:桑陌 标签: 台湾小言

  

  褒若停住脚步:“有事?”

  “没事便不能多说两句话了吗?”

   

  “让我未婚夫听到不好。”褒若冷然道,耳尖地听到明厚载似乎冷哼了一声,褒若皱眉道:“你哼什么哼,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好在哪?”

  “他专情,他温柔,他可爱,他善良……”

  明厚载蓦地放声大笑,打断了褒若的话:“善良?他?我跟你说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吧?”

  “你什么意思?”褒若怒道:“不过我也是有病,我居然和一个外人在这里谈论我的未婚夫,我也有病!我还以为你病得要死了,想来尽尽同乡之谊,想想到是这种结果!告辞!”

  明厚载自帘后拉住了她:“我有话对你说。”

  “有话就说,别拉拉扯扯的!”

  明厚载送出两个银镖子:“这里是两个假银锭,坑了无数百姓血汗钱的假银锭,你知道它们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吗?谁制造出来的吗?

  

第八十五章 柔肠百绕

  褒若一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沿着脊梁骨升上来,她看着那两个银锞子,下意识有种想逃避的感觉,她不屑地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这事和云渡有关?你尽管诋毁他,反正他也不在,亏他还说你好话,说你光明磊落,没想到他也有看错眼的时候。”

  

  手一甩,又要向外走去,明厚载低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褒若寒毛倒竖,浓重的压迫感再一次袭来,更不多说,几乎是抢着往外跑,明厚载不见他怎么移动,可是却忽地一下出现在褒若面前,拦住了去路,伸手就把褒若的手合在手心里,他背后的门无声阖上:“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你怕什么呢?”

  

  褒若咬着牙道:“我不想听你说胡话,你要是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为什么把门关上?”

  

  “哦,我只是怕你走了,我说的话,没人相信罢了。”明厚载不在意地回答,并不把门打开,褒若皱眉道:“把门打开!把手放开!”

  

  “不用急,窗户不是还开着吗,等说完了,再打开门还来得及。明厚载不以为意地道,可是他的心却剧烈跳动,再一次握住她的手,恍如隔世,为了这个计划,他等了太久!

  

  褒若几次挣不开,只得恨声道:“有话快说!“

  

  “这两个银锞子是从他的仓库里‘摸’来的,而在他的仓库里,这样的东西满满的,一箱一箱,比府库国库的银子还要多,你说,如果这些有真有假的银子流入市面,会怎么样?行了,我也不想多兜圈子,这次云渡出门,就是为了倾销这些银子,他想把它们倒进海里,以躲避官府的追查,等风声过后,再重新来过,反正制造假东西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明厚载突然变得极不耐烦,见她一副为云渡开脱的模样,恨不能把所有的事实摆在她面前,狠狠摇醒她!

  

  “不可能,云渡做的是开矿和一些普通生意,库里有钱也是正常的,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做这种……这种事。”褒若反驳,脑子里却如电光火石一般想起云渡的疑点,他说是做铁矿生意,却很少听他提起,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他说起假银时,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他提到这次要出门时,有些奇怪的话;还有,那张过关报牒,谁都知道他是凌王的准女婿,谁敢这样与他作对?她本就不是夯蠢愚昧之辈,只不过从来没有人把假银之事提到明面上来,在街上看到的,对她来说只是身外事,虽然痛恨造假之人,可是却完全没有想到过,身边可能就有这样的人存在!

  

  不,她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疑心,那个在路上舍身救人的云渡是善良有礼的,决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愿意怎么说,随你的便,我要是随便听信外人的话怀疑自己的未婚夫,那我就不配他爱!”

  

  明厚载冷笑道:“爱?也许他是真的爱你,可是他更爱他的事业,就算他这么爱你,也没有看在你的份上收手不干,本来,他是可以收手的,可是他却选择暂时退避!你信不信,将来他卷土重来的时候,必定是假银满天飞的时候,到时候,不要说百姓手中的银子是假的,连朝廷发给边关的将士的粮饷也是假的了!”

  

  褒若打了个寒噤:“他不是这种人……”

  

  她的头脑一片混乱,疑与不疑在脑中轮流转换,击得她几乎坐不住;明厚载的神色她看不见,可是透过那黑色的笠纱,她可以想见得到他正在怜悯地看着她,努力从混乱中解脱出来:“我不想多说,我要回家,今天我本不该来!”

  

  明厚载的声音突然放低了:“你很爱他?有多爱?”带着一丝痛苦的犹疑,本不想问,还是问出口。

  

  “很爱很爱!他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他!你喜欢这个答案吗?”褒若心里混乱,却努力挣出一丝清明,维护着自己的尊严。

  

  “我不相信。”明厚载低声道,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你和他在一起时间并不久。”

  

  “不会和比你的时间短。”褒若冷冷地道:“放手。”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走出这个门。”明厚载道:“他虽然走了,可是他的一些耳目还在京,要是让他们发现你的不对,或是言辞中透露那么一丝丝,那么我和你爹苦心布置的一切就都毁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这一切!”褒若激动地大叫:“我爹也参与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连知会一声也没有!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今天刚走,你便把我叫来!”

  

  “因为,”明厚载静静地道,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我想你。”

  

  “那是你的事,你说过,从今往后不会再来干涉我的行动,也不会再找上我!”

  

  “那是骗你的,我一直都忘不了你,我一直都要你,一直都要你。”明厚载透过黑纱幕望着她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把真相揭露:“褒若,我和他,都骗了你。”

  

  褒若闭上了眼睛,压下想流泪的冲动:“他骗我?”

  

  “不可能,他不会骗我!”褒若想起她与云渡的吻,那个温柔男子会骗她?

  

  “你走不出去了,因为不能让你被人发觉异常,所以麻烦你在这里呆几天,几天后,我带着一起去看那个所谓的好男人的真相。”

  

  “既然有耳目,见到我进来却不出去,他们会怎么想?”

  

  “放心,刚才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一名女子穿着和你一模一样的衣服,坐了轿子出去了,而且,她还会打开轿帘把脸露一露,街上的人都会看到一个快乐的姑娘不守闺训,到处露脸。”

  

  和她一样,这么说他安排了很久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从我知道他开始把黑手又伸向李国的时候——也就是他来李国的时候。”

  

  褒若面上的血色完全褪尽。

  

  云渡……云渡……

  

  昨天的情景像梦一样,仿佛那真的就是一场梦。

  

  明厚载怜惜地望着她,该让她知道了,她一直被保护得太好,可是这样对她并不是真的好,如果现在不把事情挑明,将来只会更加严重,甚至化脓成一生不可磨灭的伤,而且,从他的角度,他也不愿意她的心里继续住着别的男人,为别的男人而开心,为别的男人而痛苦。

  

  “把你的面罩取下来。”

  

  褒若开始清醒过来,看着垂至他肩头的黑纱,冷冷地道,明厚载略一思忖,伸手抽去了固定在肩头的丝带,黑笠被取下,他完好无损的脸在室内柔和的光线中正对着她,褒若却似见了鬼一般惊恐,他既然无事,那么他果然是在计划着什么,那么说,他说的是真的了?

  

  她脚一软,便向地上软去,明厚载伸手牢牢地扶抱住她,半强迫地把她安置在椅上,倒了一杯水灌进她已经抿得有些麻木的嘴里,湿润了她干涩的唇,“你还好吧?”明厚载担心地望着她。

  

  “我不哭,我要是哭了,就相当于我承认云大哥的事是真的,无论如何我不哭,没有亲眼见到前我决不哭!”褒若冷冷地想,一把推开他:“我很好,好得很!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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