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椒爱吃鱼
势,没有继续攻击,将询问的眼神投向尤里。
尤里沉吟了一会。
“你为什么说,‘带你从这里出去’?”
“下方的悬崖,是月答道,“我是不小心被它带到这里的,好在我身手尚可,攀。”
“月月鸟黄昏归巢,,算是它们的天敌。”
说道这里,黑发少女看向在场几人,估摸她们应当已经猜出了解决之道。
没想到尤里一脸呆滞:“什么蟑螂,什么月月鸟?”
“……?”
黑发少年脸上终于不再面无表情,有了些许疑惑。
“我,我们队长魔法史学,学得很烂,次次都,垫底。”
艾莉丝不留情地解释道,被尤里哼了一声。
“艾莉丝,你一个倒数第二好意思嘲笑倒数第一么?再说了,反正理论课确实没什么嘛~”
“而且,我作为冒险协会的预备役,对迷雾森林很熟悉。”
尤里不满地皱起眉,“校长不会是解释错规则之类的吧?”
“这哪里模拟真实空间了,地形、魔兽物种、环境条件明明差别挺大。”
少年了然,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
她继续解释道:“只要带上沾了月月鸟气味的东西,它们就会尽可能地避开。”
“啊,原来是这样么?”尤里若有所思,“维克托,你来试试看吧~”
“啊,我吗?”
“你放心好啦,我会保护你的。更何况,你难道不相信我们的‘有缘人’说的话么?”
维克托不大愿意,尤里这家伙每次都鬼话连篇,她才不信这人说的“保护”。
然而尤里的威严更不好冒犯,她只能接过黑发少年递过来的羽毛。
羽毛的绒毛柔顺到有些光泽,在光下泛出斑斓的颜色。由此可见,月月鸟平日里伙食一定很好。
维克托看着距离少年半米处的“伙食”们,心一横,迈开腿朝它们接近。
同样的效果再次出现。
少年转头,对紧盯着观察自已的尤里笑了笑:
“看,我没骗人吧?”
尤里又提出了疑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自已出去,还要我们带你走?”
黑发少女耐心地解释了一通。
她们方才了解到,这片林中不知为何,草木生长格外地旺盛,成团的荆棘和窜天的藤蔓堵塞住了道路。
而且它们的再生速度极快,只用物理手段,难以清理。
出于这里是月月鸟巢穴的原因,在林中飞行也是一件危险的事。
“我是看到你的火焰魔法用的好,才诚心想与你合作的。”
少年含笑着说。不过在场的人对她依然将信将疑。
“这么说的话,疑点确实解释清楚了。”
尤里的笑容变得灿烂,了解她的人知道这是她动手前的标志。
“但我刚刚,可没答应你呦~”
尤里这回吟诵起了更快速的魔法,艾莉丝也不再犹豫。
然而少年只是简单闪避,不徐不缓地补充了最后一点信息:
“……但想要避开虫子,还有一个条件。”
尤里的火焰已经燃起,她觉得这句补充很有可能是少年的托辞,没有理会。
然而,悉悉索索的声响忽而变得明显,开始慢慢朝着尤里和艾莉丝逼近。
“不能用元素力引起它们的注意。”
少年看着停手的尤里,脸上还是那个笑容。
维克托想到了什么,也脱口而出道:
“怪不得你方才不用魔法,而是动手踢开队长的魔杖。”
在这里动手是行不通了。
尤里看了队友一眼,发表了意见:
“那好呀,我们就一起走吧~”
……
副本刚刚开始时,斯莉尔通过弹幕和观察了解清楚了情况。
这场模拟赛对她来说,有两个劣势。
人缘向来不怎么样的她,并没有可以合作的朋友,她很可能要面对很多场以一敌多的战斗。
不知为何,命运丝线似乎并不想她赢得比赛,打架的时候很碍事。
原剧情已经崩坏,但丝线依旧在限制她。说明实际上操控斯莉尔的标准可能并不是人设,而是别的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你的敌人不不希望你做的,你当然更要做好。
这次比赛,她势在必得。
那么她最好得利用目前所有的条件。
万年前的森林,盘踞的魔兽;互相争斗的参赛者,能洞察周围的神识;探查选手争斗的弹幕,其余参赛者对自已实力的不了解……
有了。
斯莉尔知道该怎么做了。
【苹果不是唯一水果:随机切视角,看看每个小姑娘们都在干嘛】
【苹果不是唯一水果:一直坐在树上,又一个选择苟的选手么?走了走了】
【不要再熬夜了:诶,她动了】
【不要再熬夜了:?】
【到处吃瓜的猹:不是,我没看错吧,为什么这个选手掏出纸笔开始涂涂画画了?】
【观测者:放大看了一眼(图片jpg.)】
【猫在人在:等等,这难道是……】
【魔法史学大师:历史书上的迷雾森林详细地图?!】
【所到处寸草不生:诶,上面那些标注是什么意思?】
斯莉尔没有理会因好奇而聚集到她这里的弹幕。笔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许久以后,她停了笔,演算结束。
最后的落笔,停在了总结计划的标题四字,“钓鱼执法”。
第40章 重逢
希帕蒂娅穿过长长的走廊,朝着占星室走去。
原本只有脚步声回响的长廊,忽而传来了乐声。
悠扬的琴声流畅如流水,因遥远而有些空灵。
她并没有过多在意,走到楼梯扶手的拐角处,准备继续往上走。
毕竟哪怕是放假,也会有勤奋刻苦的学生在这个时间待在学校里,有人练习演奏,这很正常。
但随着乐声继续,希帕蒂娅的脚步却慢慢缓慢了下来。
她驻足倾听了一会,忽然改变了主意。
抬起的脚调转了方向,希帕蒂娅朝着乐声来源处走去。
她推开了音乐室的门。
有人端坐在窗边,背对着大门,弹奏着老式的钢琴。
窗帘却被闭合,阻断了想探进来的阳光,显得周遭有些昏暗。
灰蓝的长发垂落腰际,如葱根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
弹奏者身穿着旧式版制的教师制服,衣服细微处的褶皱显示了它在衣橱荒废的岁月。
悠扬的曲调无端有些哀叹。
希帕蒂娅闭上眼,分析起了这哀叹感觉的由来。
欢快的曲调让人联想到一切小小的、欢欣的事物,轻快的舞步,哒哒的马蹄声;玫瑰在生长,草木正旺盛,一切生机勃勃。
可是有序之中是迫近的告别,片刻的欢愉是永恒的悲伤,玫瑰上的露珠滑落,舞蹈即将结束……
乐声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弹琴的人回过头。
希帕蒂娅睁开眼,看见了一双如雾霭一般的眼睛,泛着潮湿,飘渺却沉重。
所有的思绪都阴沉沉地凝聚在眼中,像万年不散的迷雾。
眼睛的主人安静地看着不速之客,却没有询问她进来的原因,而是垂下眼眸,抚上曲谱:
“你觉得这首曲子听起来怎么样?”
“听起来,节奏轻快,曲调悠扬。”
希帕蒂娅走近几步,转身关上了乐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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