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椰啦铁
SY:我还是第一次听男人内心的秘密呢。
池W:荣幸至极!
SY:你和你妹妹,一定都会幸福的。
他握着手机笑了笑,听到他的脚步,小秋早早的把门打开,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牛蛙。
“蛙蛙,我的蛙蛙~”
“哇你个贪吃鬼!你哥哥我还在这儿呢竟然先叫蛙蛙!”
“rua~小池,可乐可乐可乐!”
池闻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少喝点可乐,牙齿会变黄的。”
“人的牙齿本来就是黄的,白灿灿的那种是烤瓷的!”
池小秋做了个鬼脸,手直接伸到他口袋里摸了摸,果然摸出两罐冰可乐。
“对了,你书看的怎么样了?”
池闻瞥了一眼她的卧室,一些高中的课本摊开放在桌子上。
“高一的看完了,除了数学难了点其他没什么。”
池小秋的表情轻轻松松,也是,她可是在那样的成长环境中,中考还能考到全县第六,和第五就差1分。
包括池闻在内,他们兄弟仨好像只有老大池言没什么学习天赋。
池闻也是第一次高考就考上了南青大学的。
真不知道那对父母怎么就坚信从小上辅导班上到大,最后差点连大学都没考上的池言是什么富贵栋梁之材。
只能说封建迷信害死人。
池闻点了点头:“好好看看,我过段时间休息回一趟宿绥,把户口和学籍的事情处理了。”
小秋睁大了眼睛:“我真的还能回去上学啊?”
“你这么小不念书干嘛?”池闻翻了个白眼:“不念书就刷盘子去,我可不养活你。”
池小秋吃牛蛙辣的嘴唇通红,扯张纸擤了个鼻涕。
“那你都这么说了,我可得在学校里待久一点儿。”
……
一个星期后,他在南青购入了一套写字楼里的商品房。
第二天,池闻请假回乡,去办理户籍和学籍的问题。
第19章 人间恶
宿绥是个小地方,就像池小秋所说的那样,要先坐5个小时的高铁,再坐四个小时大巴,才能看到宿绥县。
宿绥靠山,勉强能发展点旅游业,家家户户都晓得怎么挣钱。
池家是离山脚下最近的人家,前段时间把住房的一半改成了民宿,结果没过多久就黄了。
池闻进了村子,村口一大爷扭头看了他半天,才犹豫的开口:“是昌东家的小二吗?”
嗯,他爹叫池昌东。
池闻也不认识他,站定了随口看:“是咯大爷。”
“我是你四爷。”
那大爷没生他的气,冲他招了招手:“你怎么今天回来了?哎呦,这么一算你都好几年没回来了吧?”
池闻无所谓的摇摇头:“回来干什么啊。”
“啧,也是啊。”四爷咂巴咂巴嘴:“昌东那俩人做事儿忒缺巴了,不怪你生气哈。”
县里不大,街头巷尾的基本上都知道池昌东夫妻俩干的好事。
“我回家找他们去,今天把户籍迁出来。”
池闻说明了来意,就要往记忆力的家里走。
“可……可你爹妈不在家啊。”
四爷直起腰,冲他喊:“他们俩前两天出发去魔都了,听说去看未来儿媳妇去了,姑娘是魔都人。”
“不在家?”池闻挑挑眉,没在乎他后面说的话:“那可太好了。”
原主记忆里,这对爹妈就是又狠心、又惯爱死缠烂打的,不在家可太好了。
他回了“家”,果然大门紧锁,绕了几道大铁链子。
他找四爷借了梯子,翻墙头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收拾的挺干净,池闻两头一打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屋子里有一处屋子,看上去是池小秋原来住着的地方。
空间逼仄狭小,连扇窗子都没开,屋内放了张90左右的床,她曾经念得书全堆在墙角,被翻的乱七八糟的。
整个屋子像是被洗劫了一样,抽屉里的小女生玩意儿被翻的一塌糊涂。
胸衣内裤什么的隐私物也被扯出来了。
池小秋是很爱干净的人,这屋子应该是被人翻成这样的。
“操了。”
他暗骂一声,把一些没被波及到的小东西收到自己的背包里。
爹妈的屋子统统上了锁,池闻看到那一家的锁头一肚子气。
家里日常就他们夫妻俩加上小秋,这些锁是防谁的想都不用想。
他深吸一口气,抬脚就踹。
踹开了夫妻俩的房门,池闻找到了户口本。
“你这小家伙,你把他们俩房门踹坏了该咋办?”
四爷摇了摇头,却没说他做的不应该,只是说:“跟这俩垃圾较劲,有什么意义呢!”
池闻笑笑:“出口气,也算是意义了。”
小地方的县政府就在几百米开外,他拿了池家的身份证进去找领导。
领导也是池家的亲戚,办起事来很快。
听说他在南青买了房,领导撇了撇嘴:“我没听见啊,你户口落到南青去可以说是人才落户,千万别说是买房。”
他压低了声音:“要不然你就等着被赖上吧。”
得,看样子池家夫妇俩什么德行大伙都知道。
池闻点点头表示明白。
办完这事儿,他又往县一中跑了一趟,把小秋的学籍的事情办好了。
县一中的老师听说她去南青了,也真心替她高兴。
“就得念书呀,不念书怎么办啊?”
一个女老师轻声叹气:“小秋这么漂亮的孩子,不可能真在这儿待两三年,然后就结婚生孩子了吧!”
池闻脸色变了变,等出了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往回走,准备把户口本送回去的时候,碰到俩大爷在路口聊天。
一个是来的时候看到的四大爷,还有一个不认识。
“……都是你造的孽。”
“我当时就是个半吊子,我哪儿知道什么气运不气运的,都是池昌东那死心眼,非信不可。”
擦身而过的时候,那陌生大爷转过来瞥了一眼池闻:“哟,鼻梁挺拔,做事能力很强……”
“又来了。”四爷扯住他衣袖:“这是池昌东那二儿子,你当年说运势很差的那个。”
“不会吧,他面相很好啊……”
两人絮絮叨叨的声音远去了,池闻扭头嗤笑了一声。
什么气运好气运差,不过都是一个半吊子大师的随意之言罢了。
那池昌东夫妇竟然坚信不疑了二十年,真的是笑掉大牙了。
正当他准备顺着梯子去把户口本还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屋子里竟然晃动着灯光。
是小秋的屋子!
池闻立刻想到了那一片狼藉,三两步窜了上去。
屋子里正好跑出来一个个子不高,染着黄毛的年轻男孩儿,一手还往兜里揣着什么。
“干什么的?!”
池闻喝了一声,那黄毛回过头来,嘴上的烟头还在一明一灭:“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池闻气笑了:“我谁?这是我家!”
他伸手扯过那黄毛的胳膊一拧,哇呀呀叫唤的功夫,那手里抓着的东西就掉出来了。
池闻脸黑成了锅底,竟然是小秋的贴身衣服。
“诶你他妈的……”
那黄毛吃痛,拿烟头要往他脸上戳,被池闻反手一巴掌打落了去。
池闻力气大得很,扯着对方胳膊一抡,就把黄毛放倒在地上。
“你拿这个干什么!那屋子是不是你翻的!”
“操你爹的……”那小子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关你屁事!我进我老婆房间关你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