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手指泡芙
“一夫一妻你围着我做什么?快去找别的雌性双角兽啊。”
杰弗里愣愣睁大眼,细细品味了一番这骤然贴近的白茶香气,随后便像是醉酒猫咪般微眯双瞳,快速舔了一口有夜的手心。
有夜慌慌张张地收回手,难以置信地半张着嘴看着对方仍弯在半空的舌,气得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不要生气嘛。”
杰弗里抚着脸侧,笑嘻嘻地压低眼帘。
“阁下不要你,我想要的呀。”
他又往前一步,逼得有夜只得赶紧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此刻那双深浅不一的紫色双瞳在梦幻淡粉的映衬下,裹上一层湿漉漉的水光,就像是为求欢而持续鸣叫的野猫,杰弗里也不停地震颤着咽喉,再次开口时有明显雾气自口唇处溢出,散在那张诡艳的娃娃脸上,带出几分与外表不符的霏·糜。
“我在山谷的时候就很想,很想狠狠弄脏你了…这是我生为双角兽的天性,圣女你会原谅我的吧?”
作者有话说:
感谢提供小月亮回程路费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23 60瓶;乞丐国王20瓶;
泡芙贴贴,爱你们哟~
第54章 教皇
如果现在向主神求救,他会回应她吗?
有夜有些胆怯,毕竟是她对主神的嘱咐充耳不闻,执意早归在先,现在遇到事情又只会向他人求救,着实窝囊。
“所以嘛,圣女像这样乖乖不要动才是聪明的选择哦。”
见她僵在原地,杰弗里笑得越发灿烂,抱着手中的风信子一步又一步地逼近而来。
可马匹奋力嘶鸣之声却忽然划破草原的寂静,叮叮作响的金属配饰由远及近,嘹亮女声中气十足地震落杰弗里怀中的风信子。
“你们在做什么?!”
杰弗里寻着声音转头,但原本气愤的脸却像是吃到苍蝇一般微微发绿,他满脸恶心地抑制住干呕,连忙拽过有夜的手臂,半粗暴地贴近有夜的耳,急急道。
“那女人太脏了!我受不了那气味,止不住地想吐,先走了!!”
话音刚落,大量淡粉的风信子便漫天飞舞,化为原型的双角兽落荒而逃。
有夜看了看怀中被杰弗里强硬塞过的风信子,心中满是疑问。
连双角兽都嫌脏的存在?
她也转过身去,却看见一张满是狂热痴迷的英气脸庞。
陌生女性的卷曲红发如耀眼的跳跃火光,同色眼瞳几乎燃烧着凝成爱心状,直直向她射来。
“啊~竟然在这种地方遇见圣女大人,主神一定是听见了我的祷告!”
红发女性提着艳丽的红裙摆,欢快地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抑制不住激动地行礼。
事实上,圣子圣女除去各类祭典,一般都很少离开教廷,所以能在外界见到他们实属罕见。
信徒们会因撞见圣子圣女而激动兴奋完全正常,只是也鲜少有人会像眼前女性这般激动地几乎失了方寸
“圣女大人贵安,我是玛丽亚,玛丽亚·冯·托托,请您务必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
玛丽亚十分自来熟地上前一把抽掉有夜手中的风信子,涂有与眼眸同色口脂的唇快速弯曲开合,不由分说地便将有夜拽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圣女大人怎么能接受双角兽的花呢,多脏呀!快扔掉,扔掉!”
直到奢华的马车门被侍从恭敬合上,并缓慢前行时,有夜才终于抽空打断了玛丽亚连珠炮似的话语。
“玛丽亚小姐,我…”
她的唇马上被玛丽亚用食指轻轻抵住,浑身散发出火热激情的玛丽亚躬身用手掌抵在她脸侧的车壁,制止了有夜的问话。
“圣女大人也太冷漠了,是因为教皇猊下病重才这番忧郁的么?我马上就送你回教廷,你笑一笑好吗?”
有夜握上对方的手指,快速垂眼查看对方的弹窗。
——【姓名:玛丽亚。职位:无。好感:满。】
——【阵营:月。种族:人类。特殊:偶有过激行为的公爵家长女。】
似乎没什么特殊的。
有夜移开对方自顾自滑动的手指,勉强微笑起来。
“那麻烦玛丽亚小姐送我回教廷了。”
“怎么能算是麻烦呢!”
玛丽亚收回手,直接挤坐在有夜身侧,不停挪动着贴近越躲越远的有夜。
有夜被她挤得只能紧紧贴上车门,她望了望空旷的马车车厢。
“玛丽亚小姐,你可以…不要挤我吗?”
她其实原本想说“对面明明空着,为什么要挤过来”,可话到嘴边还是不可避免地转了个弯。
玛丽亚困惑地眨眨眼,一脸正直地答道:“可马车很小啊,我只能坐在这儿。”
“……”
有夜默默起身自己坐去了对面,但玛丽亚立刻紧贴而来,几乎快要挂在她的身上。
如此反复两次后,有夜直接放弃挣扎,坐在那儿任由玛丽亚紧紧挽着她的手臂,双眼发亮地与她交谈。
“圣女大人是在哪里出生的呢?我是在帝都的圣玛利亚修道院里出生的,我出生的时候据说修道院还莫名起了火,所以我和火焰特别有缘呢……”
“对了,圣女大人最喜欢什么食物?我最喜欢牛小肩了,什么佐料都不放,二分熟就行……”
“还有呀,圣女大人你为什么总穿浅色的衣物?是教廷规定的吗?要不要试试鲜红的红色?我觉得你一定适合……”
玛丽亚十分健谈,有夜被问得快要答不上话来,只能一直维持着尴尬的礼貌微笑。
好在马车很快便停在教廷侧门,有夜长呼一口气,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向玛丽亚道别。
“这段路也太短了…”
玛丽亚依依不舍地咬住自己的指节,委屈地拉住有夜的披风,放低姿态地恳求。
“圣女大人能在千花祭的时候,抽空和我一起逛逛城镇吗?”
千花祭?
那是什么?她好像都听不同的人说过好几遍了。
有夜疑惑地抬眼,刚要问询就被玛丽亚那双火热眼瞳惊到,只能干巴巴地敷衍道:“如果没有工作的话。”
虽为同性,但有夜却直觉性地在玛丽亚身上勘察到了危险的种子。
身为圣女不可能在重大祭典上没有工作,这样的回答应该能算作是委婉的拒绝。
可玛丽亚听了后,非但没有沮丧,反而越发激动。
她跳下马车,抓过连连后退的有夜猛嘬了一口她的脸颊。
“那么便说定了!”
红发红眸的玛丽亚犹如一团热烈的火焰,眼内盈着艳丽动人的欣喜,挥开缀有宝石裙边的奢华衣裙,摆着手步入马车。
但马车渐渐驶远后,玛丽亚则一反先前的热情模样,端坐车内规矩地将手置于膝上,连连清嗓后,再把面部表情调整成略显尴尬的无表情。
“…那麻烦玛丽亚小姐送我回教廷了。”
“玛丽亚小姐,你可以…不要挤我吗?”
……玛丽亚学着有夜先前的模样,一句又一句地重复她的话语,直到将手势坐姿,乃至面部的微表情都学得八成像之后,才疲惫地滑下软垫,放空似地望向车顶。
“圣女警惕性好高啊,都不愿意告诉我她的信息。”
她连连叹气,趴伏于坐垫上打了个哈欠,染成血红的指甲有些委屈地不停扣弄着坐垫边缘。
“千花祭怎么还不到呀……”
而教廷内,被念叨的有夜则忽然轻声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快步跟上前头领路的特蕾莎嬷嬷。
大家似乎对她找的借口没有任何疑问,放心地连细节也不过问,就着手召回那些外出寻她的骑士与修士们了。
据特蕾莎嬷嬷所说,教皇猊下自得知她再次失踪后就一病不起,虚弱得仿佛颈间已横上了死神的镰刀,就屏着一口气想要见她最后一面。
文森特主教因此赶去了皇都。
原因无他,只因教皇法杖在皇都保存…或者更正确地说,是在皇弟阁下的手里。他得取回法杖才能在必要之时为教皇猊下主持丧礼。
有夜觉得这应该算是神权君授的典型特征了吧?
只是她不理解,主神怎么会不在意神权被架空呢?
来不及继续思考,有夜就被特蕾莎嬷嬷推进了教皇的寝室。
她抹着泪,握紧有夜的肩,哽咽道:“猊下在位68年,向来都是大家心中的典范,我们都很舍不得猊下…只是弥留之际,猊下似乎对自身的魔素失去了控制,圣女开口说话时务必深思熟虑,不要再刺激猊下了。”
她顿了顿,屏着泪,颤着手理了理有夜耳旁的发。
“大抵就是这几天了,猊下一向疼爱你,你多陪陪他吧。”
有夜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教皇的寝室内高高低低地挂满了浅色幔帐,那些幔帐的数量多得有些异常,严重阻碍了访客的视线,即便走近床前,有夜也看不清内里躺着的教皇。
直到一阵清风拂过,有夜才借由相互错开的幔帐看清一只枯槁年老的手掌。
那手掌缓缓抬起,如树皮般层叠的皱纹顷刻之间拉平,化为有力宽广的青年手掌。
“阿尔忒弥斯…”
虚弱的气音持续呼唤着她,可有夜却盯着那又瞬间缩小的孩童之手僵在了原地。
老年,壮年,青年,少年再到孩童…反反复复变化的手掌艰难地抬起,等待她去握上。
“阿尔忒弥斯…你回来了吗?”
教皇的嗓音干涩无比,像是强硬挤出咽喉的粗石,带着研磨过后的血气,令有夜听得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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