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忆安
“你是要签名么?”
鸧越从茶几的暗格里翻出新的纸笔,翻动几下,找到一页印花的,签上大名就递给云团。蔳
云团接过,道了声谢,“比起签名,和大家一样,我也非常期待您的新曲子。”
鸧越心中咯噔一声,看着女孩闪闪的眼神,觉得自己预料得没错。
这个疯狂的粉丝带着自己的打手,本来就打算逼迫他谱曲!
而这个过程中,她还意外地成了老许的目标。
鸧越本能地吞咽一次,嗓音发涩:“如果我写不出来呢?”
云团沉吟,指尖轻触额角碎发,“嗯,那您要如何才能写?”
鸧越一愣,心瞬间稳下来——还好,还好,疯子也是能沟通的。蔳
“我,我需要一点刺激。”
鸧越拢了拢衣领,将露在夜风中的脖颈保护起来。
“比如?”
云团指尖轻点桌面,小桌上有一层灰,四四方方,一个大方框里边挖去一个小方框,这是棋盘留下的痕迹。
能积这么厚的一层灰,棋盘在这儿应当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鸧越在今晚掀翻了棋盘?
难不成是和什么团伙的约定,以掀翻棋盘为暗号,一旦有这个响动,手底下的人就按照先前的部署行动?蔳
“比如,敲碎人的脊椎,或者给人做切除额叶的手术,不打麻药。”
鸧越随口举了两个例子。
云团一愣,敲碎脊椎,即便活下来也是瘫痪,而鸧越并非专业的医者,直接给人做切除额叶手术,无异于杀人。
不过,本来这个手术就是被禁止的。
切除额叶,大脑会损失相当一部分功能,人完全变成安静的行尸走肉,不能表达,甚至不能控制排泄。
“鸧先生,您的爱好是杀人?”
“不,我会确保她们活着。”蔳
“嗯……”云团余光瞥见一抹鸽血红举着香槟酒快速靠近,当下一个灭火器丢了过去!
咚!
衬衫男应声倒地。
“来,鸧先生,您现在有实验对象了。”
第586章 夜半狂想曲35
“老许?”彫
鸧越探头查看,见人倒在地上,额角渗血,又哀嚎着没有起身的能力时,顿时眸光一亮。
他坐下,在撕了一页的笔记本上飞快地写写画画。
一个又一个扭曲变形的音符带着生命最后的叹惋和疯狂,在纸张上舞动。
云团勉强辨认了几个,在脑中模拟着哼哼了几句,疑惑地歪头。
并不好听,高音低音的衔接非常突兀。
或许要不同乐器的相互配合……
她拉着北熙在旁等待。彫
北熙稍感不解,却也乐得清闲。
只是塑料盒里的肥蟑螂时不时地飞起来撞在盖子上,它细长的腿在光滑的塑料上划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写着写着,鸧越突然停了笔,他抿唇,略一思索,拿过北熙脚边的酒瓶子。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黑口罩戴上,将沾染了呕吐物和消化液的旧口罩甩在衬衫男的脸上,满意地看着对方瞬间扭曲的神情。
衬衫男捂着额头,另一只手将臭烘烘的口罩丢开,“鸧越!你干什么!”
但是迎接他的,是毫不犹豫的一酒瓶!
炸裂的玻璃碎片带着星辰的流光,染血的角落也被溺宠的灯照得温和隽永。彫
鸧越砸的是颈侧,控制了力道,恰好能让人晕厥又不致命。
他蹲下,将后背毫无保留地朝向云团二人,也不知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还是愚蠢。
鸧越把自己的同伴摆成一个饮酒自尽的姿势,还嫌不够,又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在老许的脸上、手臂上都划了几道。
赤红的液体溢出,绝望,无序又混乱。
忙完这一切,鸧越坐回原位,又拿起笔,开启飞速创作模式。
云团看了北熙一眼,后者会意地点头。
二人起身,自然地走到调酒台前,云团三两下放倒酒保,将货架上的酒瓶子都往里推了一点,免得掉落。彫
与此同时,北熙扯出了装女孩的柜子。
还没打开,二人就听到一阵细密的鼾声。
二人默契地收回了开盖的手,只是把锁卸了,便在调酒台后翻找有用的信息。
这处的酒味格外浓烈,地上还有酒保花式调酒时漏出来的不少酒液。
云团屏住呼吸,快速翻找。
然而除了藏人的柜子,没有其他暗格。
倒是翻出了一张黑红底色的传单。彫
赫然几个大字——不死鸟驯养。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信息。
“不死鸟……”云团喃喃,这种东西,是从埃及神话传到希腊,逐渐融入演变而成的。
每隔五百年,不死鸟会收集各种特殊的树枝和草叶,堆在一起,点燃,于熊熊烈火中死去,再化为幼鸟重生。
倒有点像华夏凤凰的涅槃重生,不过二者属于不同的神话体系。
这里的“不死鸟”,指代了什么东西呢……
云团突然看向地上的一排柜子,难道,衬衫男选的目标,还有一个共同点是体格好?彫
那么,这些女孩被送到目标客户手上时,反抗挣扎得比较激烈,也不会因为一点点磕碰就死去。
于是可以满足一些人的特殊癖好。
云团被自己的推想恶心到了。
“没别的了。”她起身,但调酒台外边,突然出现了鹤羽微笑的脸。
云团皱眉,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第587章 夜半狂想曲35
她捏紧了口袋里的蟑螂盒,等待合适的时机。儖
不管鹤羽害怕到哪种程度,把蟑螂塞他嘴里总能起到一定震慑效果。
“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在这儿当救世主呢。”
鹤羽轻笑,眼眸在月下折射出渗人的光晕。
“这个副本马上就结束了,别闹腾了成么?”
云团缓和语调,脑中设想着各种让鹤羽张嘴的方法,也好让这只蟑螂死得其所。
但在她的记忆中,鹤羽从未因为惊讶或其他情绪张嘴过,这人总是惯常微笑着,咧嘴笑已经是最大程度。
要不直接动手算了。儖
但尴尬的是,她打不过鹤羽。
而看北熙跟鹤羽的交情,这位工具人也不太可能帮她抓人。
鹤羽闻言,一愣,女孩的语气倒是让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毫无底线宠孩子的长辈,自然,宠的不是他。
随之而来的,是糟糕的记忆——
玻璃花房内,阳光炽烈,温度不断升高,疯狂的女人折下一截荆棘,面上挂着懒散的笑意,朝小小孩童走来。
掩藏在平静表象下的,是极度的疯狂。
“小羽,你还是不会闹,哭得再惨一点,你爸爸就会回家了。”儖
“哭不出来?”
“那肯定是不够疼,过来,妈妈帮你,没事的,忍一忍就好了。”
孩童在荆棘的鞭打下遍体鳞伤,但他依旧哭不出来。
原本不着家的父亲,也很快和母亲离了婚。
谁都不要他,只有本家接手了他这个“世界孤儿”,那个老爷爷倒是会疼人。
只是不疼他罢了。
“嘁,闹?你是在说我么?”鹤羽食指轻按太阳穴,微微一笑。儖
“那你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啊——”鹤羽说着,突然感到一阵困意,张嘴打了个哈欠。
突然,嘴里被塞进了一个活物。
咸苦中带着恶臭,细长的腿划过舌面,牵引出一阵绝顶的恶心。
面前的女孩眼眸晶亮,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手里还有一个空了的塑料盒,盒子底部,留着一根纤长的棕褐色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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