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忆安
安圆不停地摇头,“她的世界,现在只剩下孩子,没有事业没有朋友,真的很难沟通。”痺
云团沉默一瞬,脑补了朋友圈的几位炫娃狂魔,有什么事联络对方时,结果对方先发来一张角度清奇的幼儿照片,问“我儿子/女儿可爱吧”,确实令人窒息。
但小乐……
似乎有点耳熟,似曾相识。
云团的第一反应是那个常来公寓的女孩子,但潜意识里又将其否认了,那姑娘应该不叫“小乐”。
“好吧……礼金可太贵了。”云团摇摇头,识趣地不再继续问。
砰!
哐啷!痺
屋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安圆立马扑过来,挡在云团身前,惊声呼喊:“怎么了?怎么了?!”
云团拍了拍安圆的肩膀,“没事,这两天电梯有点问题,跟装了弹簧似的。”
安圆突然面色一白,“这两天,电梯故障?”
“怎么了?我不是昨天就跟你说了吗?你今天……是坐电梯上来的?”云团眉头皱紧,“你……还活着吧?”
说着,她捏着安圆好一阵检查,乐园待得久了,她几乎分不出灵体和活人的分别。
好在是热的,也有影子。
“什么屁话,我当然活着!”安圆翻了个白眼,把云团的手推开。痺
“太冒险了,还是走楼梯吧。”云团望着防盗门的方向,视线似乎穿过厚厚的铝合金,盯着电梯门。
昨晚的电梯白修了?
……
原以为要持续一整天的回忆,在短短半小时内完成了。
云团叹了口气,“行吧,那中午煮个火锅?晚上再吃烧烤?”
“好耶!”
两小时后,云团看着一屋子的人,眼皮跳个不停。痺
“真难为你们了,电梯坏了,大热天的就算走楼梯也要走到我这儿。”
她转头看着厨房里成堆的菜,三叉神经有点疼。
“吃不吃的无所谓,我们主要是喜欢锻炼身体。”时清咬着后槽牙,与完颜保互相瞪视。
“我们只是下楼慰问员工罢了。”景和端着一种播音腔,笑道。
景煜则端着笔记本电脑,坐到平日里办公的地方,继续工作,时不时抬头看云团一眼。
这存在感竟也极强。
云团炖着骨头汤,几次想回头吐槽,但一转头,景煜便收回视线,似乎无事发生。痺
真狗,比景和还狗……
第947章 现实-戏
云团看了眼尚未沸腾的骨头汤,把厨房玻璃移门开了一条缝。鎱
浓郁醇厚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客厅里,互瞪的时清和完颜保循着味道靠近,在想拉开移门尝尝味道时,却被云团按住。
“没熟呢,轻则跑肚窜稀,重则医院相会。”
她微微一笑,松了手。
于是,一大一小乖巧地站在厨房门口,他们眼前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结界,脚不再往前迈一步了。
云团坐在安圆旁边,偏头看了眼iPad上正在播放的狗血电视剧,剧中女主似乎中招了,演什么都是微笑表情。
弹幕里还一个劲儿地澄清,说该演员是天生微笑唇,请多多关注眼神戏。
剧情正播到一桩密室杀人案,古堡里的客人们聚集在一起,在警方到来前,每个人都在试图摆脱嫌疑。鎱
“这个是凶手。”
云团看了眼,伸手指了一下其中一个戴着金框单片镜的青年画家。
安圆翻了个白眼,按下暂停键,“喂,团姐,你这就过分了啊!”
“这种剧没营养,改编得完全没了原著的影子,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背点题。”云团靠在椅背上,下意识地看了眼安圆今天的穿着——
淡青渐变色连衣裙,一条珠链腰带,简约大方,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只是栗色的长卷发根部出现了一截黑发,看长度,她应该有半年没去护理头发了——目前这种情况,大家也轻易不理发,毕竟很难保证理发师会不会理到一半就被吸进乐园,到时剪刀扎脑袋上可不得了。
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那刚才的隐瞒到底是为了什么?鎱
云团慢悠悠地喝了口水,这些年,她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左手小臂靠近手腕部位的那道疤痕,这里边,应该曾有块定位芯片,当初醒来的时候,它就被挖走了。
她可能一开始就是弃子,也有可能是被人保护。
而安圆手臂上没有任何痕迹,是安在了其他地方,还是本就没有呢?
可如果她们是敌对方,安圆为什么要在外边有异响时t下意识地挡在她前面……
莫非隐瞒是出于“为了你好”之类的理由?
云团百思不得解,但问也问不出什么,刚才那个简单的问题都不答,这些就更不愿意回答了。
安圆也往后一靠,“拜托,你要让一个学渣在短时间内精通政史地物化生,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吧?早几年,我记性还好的时候都没能做到,现在怎么可能嘛!”鎱
见云团没有回答,安圆又补了一句,“而且烧菜的时候,是离不了人的吧,这很危险哎团姐!”
云团点点头,抬手一指,“喏,现在不是有人吗?”
安圆扭头看去,只见时清和那个很臭屁的小男孩站在一起,一个拍脑袋一个揪衣角,但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灶台。
“……就有这么馋?”说着,安圆摸了摸肚子,“好吧,是有这么馋。”
这一番精分的言论,听得云团不自觉地按了按眉心,“还没到饭点呢。”
厨房门口的时清突然转头,“这都不明白?馋,是对每一份食物的尊重。”
他边说边化解完颜保的招数,游刃有余。鎱
“对头!要不是还有事,我也蹲厨房去。”在阳台监督安保系统维修员的景和挥着手回应。
第948章 现实-航拍器
云团把一小包膨化食品捏在手里,思索着让景煜接受晚上吃一餐烧烤的法子。驚
毕竟就现实的时间线而言,他们上次去树屋吃烧烤也是没多久之前的事情,出于健康的考虑,景煜很可能会阻止……
那就挺麻烦的。
她往景煜的方向看去,谁知景煜眉心都皱成一个“川”字,大概遇到了什么难题。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询,景煜突然抬头,“时清,过来一下。”
时清放下正在挣扎的完颜保,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小跑着到沙发边坐下,“什么事儿?”
“我记得你会的小语种挺多的,”景煜把电脑偏移一个角度,“这个看得出来是什么吗?做个翻译软件。”
时清盯着电脑好一会儿,点点头,“大概要一下午,你如果不急用的话……”驚
“当然是加急的。”
“好吧。”时清叹了口气,拖了个框开始敲代码。
安圆瞥了眼,感叹:“又是翻译又是码农,哎呀,别人这脑子,果然是羡慕不来。”
云团正要开口,看了眼时清,又住了嘴。
时清敲着代码,唇角轻勾,“这很正常,每个人擅长的事情不一样,哪有全能的人,人脑也没被开发到这个地步。”
“可是这些天赋被社会分了好多层,有的挣钱,有的纯纯为爱发电,然后外人就会说,你学这个有什么用,出来月薪三千不到还没社保……”
安圆摇摇头,诚然,哪个领域都有佼佼者,但普通人总是占了大部分,大部分人重复着失意、焦虑和迷茫的每一天。驚
若非乐园,她根本遇不到这些人。
……掌握资源的这些人。
安圆轻叹,被社会毒打了几年,她算是悟了,没有云团的拼劲和韧性,也没有特别的天赋,大概就只能勉强混个温饱。
“再叹气都变小老太太了。”云团捏了捏安圆的脸,大致能猜出对方在想什么。
云团摇头,两年多了,她已经过了自我否定的阶段,逐渐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他强任他强,与她无关。
安圆含糊不清道:“变老没什么不好的,我巴不得明天醒来就退休了,还有退休金拿,这样才能没有顾忌地去实现梦想,不必一边焦虑一边低效地学画画。”
云团吸了吸鼻子,松开手,走进厨房,把中火调成小火,又加满水。驚
洗碗池边有个圆形的阴影一晃而过。
云团抬眸时,正好看见一个类似无人机航拍器的东西,快速飞过。
她立马回忆了一遍刚刚说的内容——大多是废话,有效信息都藏在肢体动作和微表情里,而根据房屋朝向和采光来看,这些信息应该是拍不到的。
拍摄角度也不好,只能拍到大半边脸。
那倒也无所谓。
云团扣上窗户的锁,把窗帘拉紧,其他房间的也是一样。
她捧着水杯,回忆着刚刚那个影子,借用景煜的电脑搜索了一下,那是个E国出产的航拍器,红外摄像头续航时间长,像素也高。驚
大概能放大到看清每个人的睫毛……有点难办。
“姐姐,我加急呢,你查完没?”时清舔了舔后槽牙。
“老板的电脑又不会被入侵,我再查两个就可以了。”云团快速浏览相关信息,用单反拍了下来。
“为什么不用手机拍啊?你的手机被监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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