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汪鱼
崔筠笑笑没说话,悄悄和暗自伤神的黎念拉开距离。
就连钟燃也看不下去了,转头就抛弃了自己这位狗见狗嫌的亲亲室友。
田悦一边摸着言贺的头发给她顺毛,一边问黎念:“你这成就加分了吗?”
“没有。”黎念摇头。
“这都不加分?我不理解。”孙进嚷嚷。
“你现在不也没加分吗?”钟燃说。
“我现在也没躺啊。”
“他现在也没恋爱啊。”
“……有理,你真是天才。”孙进夸赞。
这当然不是因为黎念没谈恋爱,而是他说的话并没有给自己或者言贺带来负担。
外耗当然不会给自己带来负担,倒是言贺……
黎念想到这不禁笑了笑。
真挚不是恋爱脑。
……绿茶也不是。
言贺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对黎念的忍耐度越来越高了。
还沉浸在“为什么这都不加分,我只是感叹一下又不骂人怎么还满级了”的悲痛之中。
如她所说,回到家后锅里的饺子已经烂透了。
一整火锅都已经成饺子汤了。
但胜在还热,几人虽嫌弃,但也还是埋汰地就将晚饭解决了。
吃完饭后大家都没回家,聚集在客厅里对着原住民的日记本沉思。
虽然日记上没有记载原住民的姓名,但他在线索的贡献上也足够他们记很久了。
这就是一本普通的日记,前面还记载着一些生活中的趣事,但都在2025年11月11日后被打破了。
而后的故事他们也都知道了。
言贺又将日记看了一遍,时间能和莫怡心所说的都对上不存在造假这一说。
所以这本日记也可以称之为《曙光》的世界观。
再结合《曙光》原先发布的宣传片几乎可以断定他们是来到了异世界。
这下有关原住民和有关系统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日记中记载的“穿着白大褂的人”以及将他们召唤而来的机器。
同时还要替原住民去看一下“外面”的世界——他们得知道游戏地图是a城还是整个国度。
“去山的另一边。”言贺说。
他们所在的基地就是a城的边缘地带,翻过这座山就是邻城了。
“可问题是我们得怎么去山的另一边?孙进问。
他们不是没有探查过山峰,而是基地驻扎在悬崖下,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上山的道路。
“无人机。”徐朝说。
他只翻了翻手一台无人机即便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中,同时还有一个带着屏幕的遥控器。
这是属于他的武器。
“你的武器不是定位器吗?”言贺好奇。
她这才发现,他们从来没看过徐朝的武器,或者说从来没见过王榆剩余队友的武器,因为他们手中的始终持着复刻王榆的冲锋.枪。
“那是小高的,我们几个都是些辅助武器,杀伤力没有队长的高,所以一般都用队长的。”他说。
言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了无人机,他们完全可以窥伺山另一边的景象。
“山上有信号吗?”她又问。
“没事,经过升级,基本上已经不需要信号连接了,只要没有外物攻击都能探查到。”徐朝说。
这是他用过最好的无人机,完全不受地形限制,这要是放在现实生活中早就被警告了。
“晚上可以飞吗?”
“可以是可以,但最好还是等早上,而且看这天好像又要下雪了。”徐朝说。
——
大雪在夜晚时悄然降临,言贺半夜惊醒披上羽绒服来到阳台上。
他们敲定计划以后就各回各家了,但言贺心里总有一股放不下的压抑,就好像有一场暴风雨要悄悄落下。
“怎么回事。”言贺望着飞雪自言自语,吃完饺子后她的情绪便开始变得不可控起来,好不容易燃起了点激情,可又在沉寂之后跌落谷底。
她有些茫然,就连扫扫雪坐上栏杆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站在阳台上,任由风雪飘落。
她转头看了眼想通的隔壁房间,里面关着灯一片漆黑,她放弃了叫醒黎念的想法,换了套衣服起身下楼。
半夜的基地很黑,不知道是为了节能还是单纯的不想让他们出门,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
言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来,她甚至还知道单独行动最容易遇到危险,可她仍旧选择在风雪中漫无目的地行走。
只有这样才能慰藉心头的抑郁。
先前几次半夜行动目的性都很强,他们很少在深夜观察身边的不同,言贺干脆把每一个嫌疑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双子塔仍旧安静地伫立在那,她的抓拍照挂在墙上,任她走进也没触发警报。
亮灯的积分商场,她只遥遥望了一眼,最后选择转身离开。
她现在还没有把握一个人单挑高级的机械手臂。
雪越下越大,吹得她脸生疼,可也把她吹得很清醒。
言贺凭借记忆中的方位往下水道的方向摸黑而去,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感受着风雪的侵袭,恐惧和害怕在黑暗中无限放大,她干脆召唤出了玫瑰长剑握在手中。
说不怕是假的,她就连进入这个游戏的时候都被害怕到流出了眼泪,更别说现在在一片黑暗中寻找处处与她为敌的游戏真相。
可是言贺的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告诉她,拥有两张账号卡的她是带领玩家回家的关键。
路很长,雪很大,她走了很久很久,才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发光的下水道。
估摸着方位就是他们,早上引发了两次爆.炸的地方。
在看到光源的时候言贺立马屏住了呼吸,就连抬脚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用平移的方法淌着雪向那边走去。
“别害怕别害怕……”言贺动着嘴皮子给自己大气,但一开口就能听到牙齿在打颤。
“是天太冷,是天太冷。”她反复在心里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可到了下水道边上,她忽然萌生出了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绪,先前打的气都在这里付诸东流。
言贺很想骂几句给自己壮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现她他脚下的下水道里面很有可能存在游戏的核心,一旦被它察觉到自己在靠近,她极可能今天就回不去了。
窨井盖虚掩在道口,一道冷光透过缝隙在黑夜中形成一道光住。
如果一个人遇到危险,她必然凶多吉少;如果现在回去,近在咫尺的真相还会等她吗?
是回去还是一个人探查?
言贺在心中反复询问自己。
“言贺,”她自己叫自己,“你想要什么?”
言贺没有回答,但是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当手指触碰到窨井盖的时候她便已经做出了答案。
光柱越来越粗,随着窨井盖的移动言贺看清楚了下水道的全貌。
依然是一条梯子通往地底,但地底没有任何污渍,也没有下水的通道,它就像一个密封的圆柱体一样什么都没有,无论言贺怎么调整角度,她看到的也只有一览无余的墙壁。
就连爆.炸装置都没有。
那早上的爆炸到底来自哪里?
还是说……爆炸的是他们的武器?
如果爆炸的是他们的武器,是不是也代表着她现在孤身下去也不会遇见危险。
言贺的手有些颤抖,这是生与死的选择,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
手里的长剑缓缓伸向洞口,她找准来时的路将武器往洞里一丢,头也不回地栽进黑暗中。
奔跑的过程中,言贺想了很多。
她有些后悔没有和队友一起来,毕竟再怎么危险他们都能在一些小细节上找到笑点。
可是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她只能孤独地承受。
“我爱我的队友,希望来世还能和他们做朋友。”言贺干脆将心中的祈祷说出了口,一边狂奔一边等待身后的动静。
可她跑了很久也没等来爆.炸,反而因为黑暗迷失了方向。
她扶着膝盖喘.气回头朝光源看去,才发现自己已经距离它很远了。
心脏剧烈地跳动,将她心中的不安抹去。
她看着缩小的光源劫后余生地呼出一口气。
还活着。
她高兴地笑着想要召回自己的武器,却发现她失去了武器的控制权。
她的笑容一僵,凉意再次爬上后背。
失算了。
回去捡,还是不回去捡?
又是一个问题。
言贺感觉自己被系统耍了,抬起头看向月亮的方向,虽然它被乌云遮住了,但是言贺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天上的恶意,或者说来自系统的恶意。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观察着,想怎么戏耍他们不就是操控者的一时兴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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