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纪 第129章

作者:肖某某 标签: 网游竞技

有博尔特这匹识途老马,又有邓家安这名短时间内就能混成地头小蛇的精明家伙,白选这次翻越防卫线的过程竟是从来没有的轻松。主要是不用提心吊胆,生怕哪个地下突然冒出伪装的警卫士兵。而她从邓家安的熟门熟路里也看出,这家伙走这条线绝对不止一次。

“把人送过防卫线也是我赚钱的途径之一。”邓家安坦然自若地说,“我们从来不在同一个城市待很久,就是怕生意做久了惹来麻烦。”

“上次哥哥脱不开身,我还送过一次人呢。”邓家全不无自豪地说。

所以,只要自己在这座小城住上一段时间,探听到有关防卫线的事儿,肯定会找到邓家安头上去,那么和博尔特警官的见面就是必然。

白选微笑着说:“能遇上你们是我的幸运。”

“那是当然”邓家安斜睨着白选得意地说。邓家全与他异口同声,足显双胞胎的默契。

其实,究竟谁更幸运,现在还说不准。

第七章慈心为怀

慈心为怀——元学森。

元慧初幽幽叹了口气,忽然觉得用金线镶嵌在墙上的这几个字散发着万丈金光,刺得眼睛生疼。她猛地把车帘拉上,阻隔了让她越来越不安的光芒。心跳得飞快,她脑海里出现的又是挤满了元氏名下大小医院边边角角的伤残病号。

此时,乘坐着元继明与元慧初的轿车刚刚开出元氏第一医院的大门,从镶嵌着元学森先生手书的金色大字下平稳驶过。前后各有一辆桥车拱卫着他们,半空中还有两辆悬浮车负责警戒。

伯侄二人并肩坐于轿车中间一排,因连日来太过疲累,他正不停揉捏眉心。听见“刷”地声响,不禁睁眼扭头看去,脸上掠过忧色,他关切地问:“慧慧,你怎么了?”孩子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勉强笑了笑,元慧初低声说:“大伯,我没什么。”

不对,她心里有事,沉甸甸压得她几个月来都喘不过气来的大事这辆车除了元继明、元慧初伯侄俩,就只有开车的司机和坐在后排的两名世仆亲卫,并没有外人,有些话大可以说。

元继明试图逗元慧初开心,便有意打趣道:“我们慧慧真是长大了,满楼的伤又不打紧,瞧你忧心忡忡这好几个月”他眼里满是慈爱,捋捋元慧初滑落肩头的长发。触手柔滑细软,是和她母亲一般无二的如云秀发。

元慧初果然微红了脸,侧头靠在伯父肩上,羞赧地说:“大伯又取笑人家,人家不是在为满楼哥哥担心。”

“不是?那是为了什么?”元继明伸出手去,把元慧初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低笑着说,“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每次见到满楼,你都眉花眼笑的?”

面对疼爱宠溺自己甚于科研狂人老爸的伯父,元慧初压抑许多时日的话终于忍不住吐露出来:“大伯,曙光这次好多人伤残,听说还有更多的人永远埋骨深海。我每次去医院听见他们在病房里呻吟,心里都好难受。”

元慧初开口说第一句话,元继明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僵硬。同样的感受,他也有。甚至,因他肩负着救治重伤者的重任,他所看见的情景比元慧初还要惨烈。但他知道,慧慧所说的“难受”并不仅仅因为伤残者的凄惨。

“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元继明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元慧初,对她、也是对自己这么说,“出任务实属自愿,他们自己也知道此行九死一生。”

话虽如此,他心底却浮上些许愧疚。绝大多数资探员对于本次大任务的真正目的根本不了解,错误的情报当然会导致错误的后果预估。即使他们确实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但明明白白去死与被蒙骗去死,显然是两个概念。

好吧,因涉及到的事项太过重大,本次任务的核心内容已经在军事委员会备案,打上了“钻石级军事机密”的印章。有了这个印章,就算是元首或者最高议长想翻阅相关报告都要召开军委内部会议表决通过。

然而,印章究竟盖得理所当然,还是有公器私用之嫌。元家、花家的首脑们都认为这个问题很可笑,很没有意义。元继明不反对这么做,只是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可是这次,哥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吗?”沉默片刻,元慧初声音里有微弱的颤抖,细声细气地说,“我知道的,哥哥很生气。每次满楼哥哥来找他,他都要和满楼哥哥对吼。他们两个人都很生气。而满楼哥哥走的时候,每一次……每一次脸色都很难看。”她伤心得再也无法说下去。

一母双生的哥哥,青梅竹马的爱人,夹在中间的元慧初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的争吵。眼见哥哥的神色一次比一次阴郁,眼见满楼哥哥的面孔一回比一回黑沉,每日笑口常开、从不知忧虑烦恼的她,已经有许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尤其是每当元慧初出现,哥哥和花满楼会突兀地停止争吵,转而用干巴巴的笑容面对她,哄她离开,她更感难过。她不想当永远被哥哥和花满楼保护的小白兔,她也要用自己的力量给他们分担压力。可是除了不断地做试验、配制药剂,别的她都不会。她被保护得太好,就算有心也无力。

那个不时从他们嘴里蹦出来的名字,元慧初悄悄找人打探了一番。当看着那几张纸上描述的白选的生平,她在惊讶的同时,也很佩服。原来满楼哥哥心心念念的小伙伴,竟然是和倾城姑姑、安德罗妮姐姐一样了不起的强悍女子。武者和异能者的双重身份,真厉害

不过,身为元家的女儿,元慧初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同人不同命,自然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她佩服那朵在荒原栉风沐雨、不衰不败的野花,却不会羡慕。因为她天生就该待在温室里,受人呵护、精心侍弄,再开出独属于自己的美丽。这样的花儿也许过于娇贵,却同样能静吐芬芳。

车里忽然安静,良久,元继明疲惫地说:“慧慧,有些东西你还不明白,别想太多了。你只要专心做研究就行,这些烦人的事情自然有我们操心。”

元慧初心里蔓延过悲哀。又是这样,大家始终都把她当作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不肯让她娇艳的小脸上有一点点忧愁。可是她十七岁了,与她同龄的哥哥已经成为家族的顶梁柱之一,她却仍然躲在他们的羽翼下傻傻过活。可是,她知道这些是家人对她的关爱呵疼,她又怎么能不识好歹的拒绝?

元继明是个细心体贴的男人,但此时,他并没有注意到慧慧的伤感。他很累,很累很累。他要注意元氏医院的伤重病号,回到家还要与父亲、侄儿商议如何善后。他不是铁人,身体和精神都处以极度疲乏之中。

他的弟弟元继理是有名的工作狂,一旦投入某个项目可以几个月不回家。元继理的夫人贝幼菁同时还是元继理的助手,忙碌起来连儿女也许都顾不上。所以,元家的家事基本上与这俩无关,这对夫妻的工作热情也占据了他们对诸多事务的关注。

几个月前的那个局,元继理夫妻俩甚至根本不知情,傻傻地相信那么多资探队伍下海为的就是给儿子找治病的良药。不久前,闻听儿子的病有希望痊愈,这对失败的父母孩子气地买了一大车烟花回家大肆庆贺,根本就没发觉父亲兄长以及儿子脸上笑容是那么的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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