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那时烟花
所以,战斗并没有在焦灼多长时间,天天向上虽然人少,打持久战玩家受不了,可是,在要塞里就有各种NPC,消耗战并不怕,而盛世恰恰相反。这么算下来,两边其实势均力敌,在双方都损失巨大的情况下,盛世很快就收兵偃旗息鼓了。
战后,及时雨安排了下面的各种生活玩家开始重新修葺要塞,而叶词参加了最高层的会议。
这次会议主要是总结这次战斗的各项事宜,对于这种大规模战事,叶词并没有亲身投入战斗第一线,她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只是坐在角落里。听着白陌、果冻、放开那个妹纸、一名金人等等在讨论总结的时候,她却从会议室的窗户朝着外面看去,在要塞里,公会成员们忙得不亦乐乎,热火朝天,似乎刚刚经历了那一场大战只是一次狂欢的盛宴,他们除了有些疲惫外,战局并没有太影响他们的心情。
“公子……老陌叫你呢。”叶词正看着出神,果冻忽然推了叶词一下,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白陌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对这次战斗有没有什么事情要总结或者要说的。”白陌看着叶词出神的望着窗外有些无奈,她是一个对于开会一点都不感兴趣的家伙,看起来,与其让她在这里开会,倒不如让她出去练级。
“没有。”叶词道,不过才说完,她立刻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连忙道:“等等,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和我发生空战的盛世的玩家全部都穿着秘银衬衣,他们的秘银衬衣是从哪来的?”
白陌微微一愣,而后道:“应该是我们放出去那几件拍卖的,当时拍下来的都是匿名玩家,我并没有想到会是盛世拍下的。”
叶词没有在说话,她沉默了一会才道:“现在我们公会的秘银衬衣对外主要是怎么销售?”
“主要是卖给大公会。直接公会和公会之间销售。”泡椒鸡爪连忙道,而后又说:“往来的账目都在……”
“不是帐木的问题。”叶词摇摇头:“我只是想,这秘银矿脉开了之后,只怕我们的麻烦越来越多。看今天盛世的架势,就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冲着秘银矿脉来的,只怕他们对于这个矿脉是势在必得的。”说到了这里她又道:“花殇联系过我,想要全面收购我们的秘银,我当时没有答应,现在看来,他们软得不行来硬的了。”
“现在公会在继续扩张中,虽然秘银衬衣我们现在算是垄断,但是,资金缺口还是很大,你有没有考虑像是其他公会一样同意外面的财团注资?”白陌看着叶词,别有深意的问道。
只是这种深意叶词并不明白,她只是看了几眼白陌而后笑了笑:“你是会长,你做主,我对于管理并不在行,让我杀敌陷阵我倒是当仁不让。”说着她站了起来,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又直起了身体说:“当务之急还是快点组织大家练级吧!”
“你有什么打算?”白陌望着叶词唇角的那抹笑意问道。
叶词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窗外,过了很久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她走到了窗前一跃而下,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弄得一群人满头雾水。
就在此时白陌收到了一条叶词的密语:“我怀疑我们中高层里有盛世的内奸。”
第79章 联盟
叶词走出了公会会议室,放眼看去,整个要塞里面一片狼藉,有被炮弹打坏的房屋,有被人为法术破坏的设施,而天天向上的玩家们全部都在热火朝天的投入战斗中,并没有人发现蒙着斗篷的她。叶词站在公会大厅的门口了好一会,才又将斗篷拉拢了一些,朝着要塞的大门外面走去。
才走到大门口,远远的她就看见一个和她同样穿着斗篷的人靠在城门边上,她歪着头看了他一会,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笑了笑说:“你怎么在这里,这可是东部大陆,不怕我们公会的人灭了你?”
那人听到她说话,拉下了斗篷,然后面向她微微一笑:“现在可是非常时期,虽然我们是对立大陆的人,不过,我们可是合作公会,我出现在在这里自然是没有事情的。”
“非常时期?”叶词扬了扬眉头:“难道我们和盛世打个架也算是非常时期吗?”
“如果仅仅是你们跟盛世打架当然算不上是什么非常时期了。”他笑了笑。
“难道说,你们也跟盛世打架了吗?”叶词似笑非笑,她想绝对不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绝对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的。“流年,我不喜欢卖关子。”
流年笑着耸了耸肩膀,学着她的口气道:“小公子,我不喜欢威胁。”
说罢,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而后同时笑出了声音。
说来,真奇怪,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心无芥蒂的在一起呆过。一开始两人见面不是打架就是打架,再后来,还是打架,这样的关系似乎一直持续到她说试一试在一起。
而现在,他们是头一次在话都说开之后见面,竟然有一种格外新鲜的感觉。彼此的心里都没有什么隐藏,没有什么欲言又止,站在一起说话,也显得如此亲切自然。
叶词歪了歪头,虽然她的面孔上有几分疲累的样子,就连在一向凌厉的眸子下也有了有一抹乌青,看得出,刚才一战让她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流年眯了眯眼睛,而后说:“刚才那个骑虚空之龙的人技术如何?”
叶词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流年会知道的,不过她并没有问。流年会这么问,必然有他知道的途径。于是她只是回答流年的问题:“我感觉在跟我自己打架。”
“怎么说?”
“她的操作和我太像了,就感觉在照镜子一样。”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最初开始玩猎人的时候,其实也是在模仿流年,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于是问道:“当年你跟我打第一架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有没有也感觉像是照镜子。”
流年望着叶词半真半假的笑:“怎么可能,照镜子的话,对方应该是个男人。”
他的话弄得叶词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而流年又开口,这次倒是很正经的说道:“确实,当时感觉你的操作和我还是很像,不过,你有你的优势,正是这种优势让我感觉到自己和你的不一样。”
“什么优势?”
“你有一种不怕死的狠戾,而我,在战斗中,我历来是很惜命的,能不死则不死。”
“倒是看不出来。”
“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只是我们诠释的方式不一样。”流年看着叶词扬起的眉头就接着说了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最高的输出。”他笑了笑:“对于这个真理,你诠释的方法是置死地于后生,而我诠释的方法是将所有的危险都杀死在萌芽状态。所以,我们的走位固然相似,操作固然相似,可是,我们的战斗形态决定了我们的不一样。当时,就算一开始我觉得我们战斗的方式很相似,但是没有多少时间,我便能感觉出你和我的不一样。”
叶词用心的听着流年的话,沉思着,并将自己和公子易的操作以及战斗方式认真的比较着。流年见她在思考着,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别过了头看着天天向上的要塞里面那一片大工地一般的狼藉。
对于战斗的态度决定了战斗方式吗?叶词仔细的回忆着自己刚才和公子易的战斗,没有多久她便笑了起来。果然是流年说得没有错,他不说,自己还真的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自己的每一次战斗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厮杀,所以,往往能绝境逢生,可是公子易的操作固然和自己很相像,但是她没有自己那种不怕死的狠戾。就好像自己被虚空之龙追得厉害的时候,如果是自己处在公子易的位置上,哪怕虚空之龙体力值马上就要耗尽了,她也要追上去,就算死也要死在追逐的途中,可是,她却犹豫的停了下来。
正是因为她停了下来,才给自己赢得了更多的机会,也才使自己最后能翻盘。
这么看来,公子易就算和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是一样,只要不报着必胜的斗志,以及为了这个斗志而拼搏付出一切的态度,那么无论如何她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想明白这一点,她顿时觉得舒服多了,不再为了刚才那太过想象的战斗而伤神了。
呼出了一口气,叶词的心情觉得不错,她望着流年微笑,而流年也正好看着她,她说:“对了,刚才你的话没有说完。”
“什么话?”
“你怎么在这里?”
“我要说我来支援岳丈家你相信不相信?”流年死皮赖脸的笑着,他的话说得大大方方,可是笑得却魅惑到了极点。
对付流年这种死皮赖脸如果显得不好意思的话,那就输了。所以,叶词根本就没有有半的羞涩之意,反而显得落落大方,她白了流年一眼,哼了哼鼻子:“现在就说是岳丈家还为时太早,现在的事呀,不到死那天都不好盖棺定论的。”
流年被叶词说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道:“盛世来跟创世纪谈合作了。”
“盛世那么大,据我所知,加上新人,所有的玩家人数比创世纪的规模还有大一倍,用得着跟你们创世纪谈合作?”叶词有些不了解:“只要他们新人一起来,这整个游戏说不定都是他们。”
“盛世这次的眼皮子可没有那么浅了。他们也知道原来游戏里树敌太多,如果不保持着低调的态度,很容易被各大公会剿灭,这一次他们进入游戏时间又短,所以更加低调。”流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