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幽幽弱水
意思全明白了,长工地位不如老爷,就算叫上一百个长工做担保,任鹏还是死路一条。什么社会呀简直就是地位决定一切,有地位人决定生死,而没有地位的人只能任由宰割和压迫。
这二个要置任鹏死地老爷,见一个戴面纱的瘦小女人靠近承忠嘀嘀咕咕着,面露不满。而帐篷外围观的人也窃窃私语起来。
没有办法,傲雄又轻叹,虽然他也舍不得任鹏,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这里是公审,帐篷外的手下都在看,必须按规矩办,否则众人不服。准备裁决之际,颜梦馨却开口了。
“我能保他吗?”颜梦馨侧腿而坐,小心的问。
“什么时候轮到女人说话了…”一个老爷再也忍不住差点没跳起来,穷凶极恶地大声嚷起来,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吓了颜梦馨一跳。
“放肆她是梦馨夫人,谁敢对她不敬?”承忠大声吼着,吓得这二个老爷将接下去想要大骂的话咽了下去。
半响一个老爷懦懦小声道:“就算是夫人也要按规矩来。”
另一个顿时明白了同伴的意图,脸上挂着蔑笑:“请问这个长工是梦馨夫人什么人?”
只有自己手下或者同伴才能担保。这个长工已经是承忠的人,这个夫人会有什么托词?难道自己贬低身价说这个长工是她的情人?
颜梦馨却浑然不知这些门道,吐口而出:“朋友。”
帐篷外的人哄然而笑,而任鹏猛地抬起头,惊愕地瞪大了眼。承忠简直要低头叹气了,而傲雄的俊脸拉长了。看着面露诧异或者交头接耳的众人,她知道其中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但还是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
一个老爷顿时意味深长的拖长了语气,笑得是眼睛都快看不到了:“朋友~?请问首领,情人关系能不能担保?”
傲雄白皙的脸色变得铁青,闭口继续不说话。
情人?颜梦馨终于顿悟,恼怒地对着二个老爷吼着:“闭上你们的臭嘴,什么情人是朋友,朋友。”
“朋友?哪有主子和奴才成为朋友的。”二个老爷笑得更是快摔倒了,他们扭头看着帐篷外议论纷纷的观者,好似捏住了什么把柄得意异常。
原来说朋友不行,那么再想办法啊,。一定要保住任鹏的命。颜梦馨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开始编故事了:“因为他欠我钱,穷得没办法还。对,他欠我钱了现在欠钱不还就是大爷,所以他没还钱前就是我朋友。我要替他担保,万一他死了,我问谁要钱去?”
傲雄的脸色一下变缓了许多,而承忠差点没捂嘴笑了出来。
傲雄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欠着钱确实需要还,在没有还钱前,任鹏确实也是梦馨夫人的人。”
哈哈,还歪打正着了
二个老爷都愣住了,半响其中一个才一拍地吼道:“多少,我来还,反正这个奴才必须用死来偿命”
颜梦馨也恼了,学着他的模样狠狠地一拍地毯,但手掌上的疼痛让她龇牙裂嘴。她捂着手,忍痛道:“好,你还五百吨盐,你还了我什么都不管。”
帐篷外又是嗡嗡的交头接耳声音。五百吨的盐,卖了一个小分部落都没办法还。这个拍地大叫的老爷顿时气得鼻子都快冒气了:“你扯什么慌,所有部落一年的盐加起来才不过四五十吨,哪有五百吨盐?”
扯大了,但颜梦馨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反正她是夫人她怕谁:“别那么大惊小怪,还是老爷呢,那么孤弱寡闻。你们缺盐,我那里盐可以铺路了。首脑随便送送就是二吨,海边挖个大坑放进海水晒晒,一二个月就到坑里尽管挖。”
那个拍地的老爷顿时无语了,难道跑到首脑那里去打听,是否能出那么多盐?
另一个老爷眼珠子一转,悠声地问道:“那么多的盐到那里去了?足够把一万个人都腌成盐肉干”
颜梦馨不慌不忙嘿嘿笑着:“被任鹏倒进海里了。”
“我叫他把盐收好,结果他听错了话,以为盐不好,全部被他当做次品倒进海里了。说好以后有钱就还一点,一直还到还清为止。”她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二手一摊无奈道:“虽然他这辈子都还不完,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还对着瞪着眼看着她的任鹏使了个眼色:“是吧?”
能保住命就行,任鹏赶紧的点头:“是的,都怪小的听错话了。”
二个老爷鼻子都快气歪了。而傲雄和承忠,只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但还要装出一副正颜肃穆的样子,憋得很难受。而帐篷外的人早就哄笑开了,这样的弥天大谎也能扯,却没办去求证,根本破不了,这个夫人还真是太有趣了。
“那么借据呢?”就这个老爷最坏,大多坏水都是他冒的。
颜梦馨胸有成竹的笑着:“在首脑那里,要不要我这就回去取?”
当然不能让她回去,傲雄咳嗽了一声:“咳~嗯嗯,确实有,我作证”
承忠真想躺在地上笑得翻来覆去,但是不能这样做。只能紧咬着嘴唇,憋得差点将嘴唇都咬破了。
已经可以保住任鹏的命了,先判贬为奴隶。反正只要他以后立了功,还可以论功转为长工。傲雄坐正了,打算宣判:“那么有二人担保,我就…”
“首领”此时任鹏却意外打断了:“其实我有证据。”
有证据?顿时大家来了精神。
任鹏低着头道:“承忠老爷叫小的看仓库,说首领未到谁都不能动。我就在箱子上涂上白粉,等首领到的时候看到白粉没动就可以证明小的尽职。只要有人搬动,衣服手上必定会留下点白粉。”
怎么会有白粉?二个老爷一惊,忍不住伸手去看。
老道的傲雄顿时恍然大悟猛地瞪眼喝斥道:“你们二个认不认罪?”
二个老爷顿时结结巴巴道:“我们…身上没有白粉…”
任鹏还是低着头,一副不敢视人的懦弱:“其实我根本没有放白粉。”
好计呀承忠也明白了,眼睛一下发亮起来。猛地站起大声骂问:“既然没有白粉,你们看什么看?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二个老爷一听,知道此事辩解不了。立即并拢二腿跪下求饶起来,又是说利欲熏心迷了心窍,又是将以前的功劳搬出来讨人情。外面围观的众人清楚所有事情,顿时哗然一片。
“来人,把这二个偷窃战利品的家伙扔出去,让大家看看。”傲雄一声令下,帐篷外立即走进几个人,将二个老爷象扔垃圾一般扔出的帐篷,扔在了许多听审的人面前。
傲雄站了起来,走出帐篷,站在二个浑身瘫软硬被跪压着的老爷跟前。此时他高大异常,充满了威严。他环顾了下四周,大声道:“这次的战利品是要分给大家的,现在这二个奴才不但偷窃,而且诬陷看守财宝的人,实在太恶劣。所有财产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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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鹏你过来”一听到傲雄的声音,任鹏就走到傲雄身边,卑微地低头微弯着腰。
傲雄微昂着头,高贵霸气地看着任鹏:“这二个奴才想要杀了你,现在任由你处置。”
任鹏听后,直起了身体。一改往日的卑微,目光如炬地直射二个被钳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