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囡囝囚团
然而最后的那行小字也变了。
情刀上书:独向浮生,漓人不悔。
即便孤独一生,也不后悔遇见了你吗……
不要天下第一,因为遇见了比天下第一还重要的人。
不要青春永驻,因为遇见了情愿与之白头偕老的人。
而之所以会觉得孤独,是因为深爱着一个人,当心中有了思念,这漫长的余生又要怎样度过。
语音里静了一会。
“是不是有些遗憾……”令狐低低的道:“没有去第七层看看?”
“不……”叶人笙笑笑:“不就是风景么,这里也很好啊。”
“嗯。”令狐应道。
二十多年,她终于也遇见了那个会让她感到孤独的人了呢……
他就站在她身边,长发如墨,银甲映月,临界天路,俯瞰华山。
漓人,终是不悔。
好吧,夫君你狠!
叶人笙因为近来心情荡漾,于是偷偷背着叶妈请路美荷去街边的烧烤小摊哈皮了一顿。
两人点了两个变态辣鸡翅,饶是叶人笙有心理准备,仍是被这个鸡翅辣得表情变态了。路美荷叫了两杯扎啤,两人泪流满面的猛喝,叶人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把她跟令狐结婚的事情说出来,导致正四十五度明媚忧伤仰望天空的路美荷喷了。
于是她面前的一切,桌子,肉串,凉菜,包括叶人笙,都哭了。
同哭的还有正好路过叶人笙身后的一个男人。
意外,绝对的意外,路美荷立刻站起给人家道歉,岂料刚站起来却发现这男人光着上半身,醉得面目狰狞目光淫/荡,他后面还有一群光着上半身的男人,清一色的二十多岁年纪,看起来还算清醒。
醉鬼不干了,哼哼唧唧的说路美荷弄脏了他的衣服,要她赔钱。
娘的你明明光着呢好吧——
两人试图和醉鬼讲道理,后面那一伙裸男象征性的劝了劝醉鬼,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站在一旁了。叶人笙不由得心里窝火:“你根本没穿衣服啊!”
“不——不管,裤子——脏了!也——也是她——她弄脏的!”
“他喝多了。”路美荷转向裸男之一道:“快把他扶走吧。”
“你刚才也看见了,我们拉不动嘛。”裸男贱笑道:“要不……你俩扶他回去?”
路美荷面色一沉,刚想说话,叶人笙怒极反笑:“好啊,我扶。”
她走过去,一把捏住醉鬼的手腕,扣住脉门穴,狠狠向上一提,醉鬼立时杀猪般的惨叫起来,裸男们一愣,眼见那醉鬼像是烂泥一般软在地上挣扎,叶人笙扭转他手臂,轻轻向前一送,醉鬼就自动扑向了臭水洼的怀抱。
“哎呀,没扶稳。”她扭头望向那几个裸男:“还有谁要我扶?”
笙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虽然简单,却功底尽显,裸男们虽然觉得脸上挂不住,却也不敢再招惹她,嘴上嘟囔几句便扶起醉鬼走了。
“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副德行。”路美荷见怪不怪,不是没想过文明一点,但从小到大的经验证明,武力果然直接有效:“要是我家青空远这样,我就不活了。”
叶人笙心虚的安慰道:“放心啦,肯定不会。”
“不过你家令狐要是见到你这个样子……”路美荷不厚道的咧嘴狂笑:“肯定比那群裸男跑得还快……”
“我家令狐怎么可能像这群软骨头——”
“有骨气又怎样?你忘了上次那个拎着板凳要跟你拼命的……”路美荷摇头扼腕:“估计他后面几个月屁股都不能接触板凳了。”
叶人笙目露凶光:“谁让他们欺负我妈。”
“话说……能欺负你妈的也不是普通人了,还有你妈吵不过的人?”
“呃……我也忘了,好像是我妈买了双鞋,刚买完还没出百货楼就开胶了,那个女的不给换就吵起来了,还找了她老公来压场子,于是我妈就给我打电话……”
“于是你真的去‘压’场子了……”路美荷严肃的道:“百货楼一战,你和你妈名震全楼,你妈买东西再也没人敢忽悠价钱了。”
“是他们先动手的。”叶人笙拿起一根牙签,傲娇道:“咱是文明人。”
除了裸男醉鬼这一个小插曲,两人还是八卦得很哈皮的。只是乐极生悲,叶人笙后悔不听叶妈的管教去偷吃路边烧烤小摊,半夜拉肚子拉的稀里哗啦,第二天起床一脸菜色,两腿直打转。
可那天是星期三。
星期三!!!何总说不准请假的日子……
于是何总兴致勃勃向客人敬酒的时候,让一屋子女人全都举起酒杯,其中一只杯子总比其它杯子低一些,那就是神色萎靡的叶人笙。
何总不禁眼角抽了抽,只想过去穷摇她让她精神起来,可说来也奇怪,女教练里面,不乏教授瑜珈和舞蹈等十分培养身材的气质美女,可马成树谁都不看,独独对叶人笙很感兴趣,难道老马玩起动作指导后,口味也变得诡异了?
马成树年近五十,看起来却只有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双目炯炯有神,声音中气十足,满身健壮的肌肉,和未老先衰大腹便便的何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叶,你知道脉门穴在哪里?”
“内关,腕横纹上二寸,两筋间……”叶人笙有气无力,还得陪着干笑:“马老师怎么考起我来了。”
马成树一脸赞赏:“昨晚你收拾那个醉酒的男人,拿穴很准啊!”
叶人笙登时警觉:“昨晚?马老师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