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杯雪
上元派掌门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至少人还活着。
青年总算是转了头过来,不等上元派的掌门开口询问他是何人,天黍门掌门先上前一步,看了上元派掌门一眼,问:“毓之?他怎么在这儿?”
上元派的掌门心说我哪儿知道啊?
不过这回不用他开口了,他知道这个青年的身份了。
林毓之使劲地睁开眼,眼前遍布着黄黄绿绿的光点,他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隐约记得自己来上元派是想找叶昭炆,与他说一说华卿的事,想问一问他这曾经的二师妹又是为了什么事叛出了华卿门下,也想要知道他现在回头是岸还来不来得及。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间让他发现了另外一桩机密,上元派的紫溪长老竟然与人合谋想要暗害华卿身边仅剩下的这个徒弟孟怀止,然后借用这个身份探清华卿究竟还有什么背景。
可惜他学艺不精,被人给发现,情急之下只能飞了一只纸鹤给华卿,让她小心些。
紫溪在这里连续折磨了他几日,妄图从他的口中探出更多华卿的消息,可他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会说出的,她这番作为都是徒劳。
林毓之眼中的景象稍微清楚了一些,终于在前来的人群中看到了华卿的身影,他稍微笑了一笑,张着唇艰难地说道:“紫溪长老她,她……”
他话没有说话,人就先昏过去了。
众人:“……”
围观的众人纷纷叹气,你说你这倒霉孩子,你倒是把话说完再晕过去啊,你这样跟话本里那些死前留下一句杀人者乃,有什么区别啊!
上元派的掌门让人将林毓之从暗室从带了出去,他心中感叹幸好林毓之现在已经不算是华卿的弟子了,不然的话华卿不一定要做出什么事来,即使这样,掌门也是心中戚戚,不知道华卿与她这个徒弟的关系怎么样,他给林毓之检查了一番后,掌门松了一口气,道:“没什么事,明天应该就能醒过来。”
华卿点点头,顺口问了一句:“我听说紫溪长老去东唐了?”
上元派的掌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眼前不是天黍门的华卿长老,而是他们上元派的祖宗,一定要做到有问必答,便点头道:“是。”
华卿接着问道:“紫溪长老与东唐的萧氏一族有什么关系吗?”
“紫溪,名萧紫溪,正是出自萧氏一族。”
华卿心道了一声果然如此,便继续问道:“她来上元派多久了?”
掌门答道:“至今已有四百余年。”
“她来时已经是修仙之人了?”
掌门不太明白华卿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那紫溪的年纪也不小了,萧氏……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不久后,云栖池过来同华卿说:“林毓之醒过来了。”
华卿同掌门点头告别:“我去看看。”
林毓之躺在床上,看着华卿过来,他张了张嘴,想叫华卿师父,又想到她早已经不要自己了,便如其他人一样,叫了一声:“华卿长老。”
华卿嗯了一声,林毓之哑着嗓子,将自己在上元派所听到的事与华卿说了一遍。
“你现在上元派好好休养吧,”华卿呼了一口气,转身对不远处的几位上元派道友说,“帮忙照看一下,我要去东唐看一眼。”
上元派的几位道友当即表示:“我们与你一起去。”
毕竟紫溪也是他们上元派的人,现在又有老祖发话,见了华卿如见了他本人,这件事怎么看起来都跟他们上元派是脱不开关系了。
华卿也没有阻拦,结果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发现他们上元派几乎是倾巢出动了。
至于这样吗?
上元派与天黍门一同前往东唐,他们一下去了这么多人肯定没有办法低调,其他几大门派听闻消息,也纷纷动了心思,心想难不成东唐是有什么宝贝要出世,他们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跟着去看看也不错。
这春天嘛,实在不行就当初东唐郊游去了。
☆、第 76 章
华卿他们还没抵达东唐的时候, 便与这些个出来春游的道友们碰到一起了。
丹华派、剑辰派等修仙界的几大门派看到他们,一个个的全部露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
嘴里说着, 哇,你们也是去东唐吗?我们也是哦,真是好巧啊!太巧啦太巧啦!
天黍门与上元派的道友们一脸无语。
巧个头,谁还不知道谁啊!这些人肯定是听说他们要去东唐, 害怕他们是去独占了什么宝贝, 所以才跟着一起过来了。
但是谁也没有跟这几大门派的道友解释,就让他们自己误会着去吧。
由于这几大门派的道友的加入, 使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就慢了下来,他们原本想着两天之内就抵达东唐的国都, 如今看来五天内能过去都算是走得快了。
秦庄恹恹地跟在这支队伍之中,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许多从前熟识他的道友都察觉到他的异常,转弯抹角地跟他打听他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秦庄如今跟个哑巴似的,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字。
有丹华派的道友实在是好奇,就问莫弦:“你们上元派的秦庄道友最近怎么有点奇怪?”
莫弦问:“哪里奇怪了?”
“我刚才御剑的时候没太注意,差点撞到前边的石头上去了,要是放在平时, 他肯定是要出声嘲讽我的, 但是刚才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没做声。”
莫弦哦了一声,也没办法跟这位丹华派的道友说,秦庄是因为自己上元派又多了一位老祖宗, 而且这位华卿老祖之前还总被他嘲讽,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刺激,所以才不想说话的。
莫弦随便给秦庄找了个借口,说:“没事,可能是想修闭口禅了,不必在意。”
“他这样我还有点不太习惯,我刚才差点以为他是被夺舍了。”说罢,这位道友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