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逃生游戏里做网红 第44章

作者:会跳舞的狮子 标签: 校园 爽文 无限流 甜文 网游竞技

  Alive游戏生涯里最累的一次,也是最不堪回首的一次,就是用了一晚上时间,帮项江明补一个暑假的卷子……

  “看到了没有,再耽误时间……”

  “闭嘴。”

  Alive抓住项江明的衣领,身子轻轻晃了一下,下一秒,两个人便出现在绑着木偶的树下。那个木偶已经变成了空白的脸,四肢还在不断挣扎,尖牙像锯齿一般闪着寒光。

  项江明:“怎么样,是不错的材料吧。”

  木偶感觉到自己要凉,继续呲牙咧嘴地做垂死挣扎,可尽管它尽力做出最凶狠的样子,但Alive看木偶的眼神和项江明如出一辙,就像是看着一盘菜,缓缓吐出两个字:“凑活。”

  项江明:“你快拿走,我要赶紧回去了。”

  Alive伸出手,抓住木偶的脖子,直接将他从绳子和树干中间抽了出来,木偶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乖乖地在Alive的手里变成了一截质地上乘的木头段。

  Alive将它收进背包里,拎起项江明,将他送回了急速行驶的火车上。

  项江明还想说点什么,抬头Alive就不见了,只能嘶了声,又不能真的骂自己,只能扭头重新走进通道。

  蓝光消失,项江明眼睛闭上再睁开,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

  但他并没有回到进游戏时的状态,而是躺在张冲的床上,身上还搭着一条空调被。

  因为没有及时进入通道,游戏默认致命伤处理了,项江明捞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此时已经是下午,他就在这儿睡了快六个小时。

  窗外太阳很没落下,屋子闷热难耐,项江明撑起身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他这才发现这人只是给他盖上了被子,并没有打开空调……

  项江明愤然掀被,从床上爬起来,他刚要推门,就听见屋外传来闲聊的声音。

  他收回手,将门推开一条缝,看见周苒和他的三个室友围坐在客厅里吃火锅。客厅里开着空调,锅子冒着白烟,肥羊卷鲜红发亮,阵阵香气飘荡在屋子里。

  张冲用公筷夹了一大块肉,还拿公用勺子给周苒捞了几个鱼丸,贴心道:“校花小心烫。”

  项江明错着牙,差点把门框捏变形。

  他刚要冲出来把张冲的爪子撕了,就看见张冲笑嘻嘻道:“肉好像不多了,咱们快点吃,在老项醒过来之前解决干净。”

  客厅的空调开的很低,周苒身上还搭着个外套。

  卢一坤推着眼睛道:“老项行不行,别冻感冒了。”

  周苒也仰起头:“你给他盖被子了吗?”

  张冲:“盖了盖了,盖的可严实了,我办事你们还不放心吗?”

  项江明站在一边挑了下眉,满屋子的肉香不知何时混进了一股杀气。

  张冲毫无察觉地乐道:“来校花,尝尝这个腊肉?”

  周苒:“谢谢,很好吃。”

  张冲脸红了红:“这个是我姥教我做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给董姚玉带点,我上次和她说了,周末会做好吃的给她。”

  周苒点了点头,张冲开心地耶了一声:“我放在厨房的冰箱里了,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拿上就成!快吃吧,别客气,我估摸着老项晚上也就醒了,冰箱里还剩俩鸡蛋,我晚上给他切个西红柿一炒就完事了。”

  四个人都笑了起来。

  如果张冲现在回头的话,他会看到房间的缝隙里有一双眼睛。

  那眼神没法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非要说的话,就像是,看着一盘菜……

  作者有话要说:

  张冲:“道理我都懂,但你为什么在升火啊?”

第34章

  项江明轻轻地把门阖上了。

  他自己打开了空调, 凉快了一会儿,然后挑挑眉毛,捞过自己上午背来的书包。

  项江明塞上耳机, 随便找了几首排行榜上的歌, 然后把作业掏出来, 打开书包最外层的拉链取出一支笔。

  这笔一看就不常用, 盖儿都挺难拔开, 笔尾还顶着一个淡蓝色的小熊脑袋橡皮擦, 项江明修长的手指挑了一下笔身, 歪着头坐在张冲的书桌上开始做作业。

  他的笔尖儿时停时走,眉头轻轻皱着,似乎每道题都在小心地思索,与此同时嘴角也往上扬, 是一个十分享受的样子。

  如果Alive现在在一边的话,那双冰冷的眼睛一定会挂满疑惑——因为项江明每次写作业都跟打仗似的,恨不能早点写完拉倒, 现在这幅样子一定是憋着什么坏主意没错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外头聊天的动静消失了。

  四个人一起把餐桌收拾了一下,张冲还把客厅的窗子打开,双手在半空中划拉了一下,看样子是准备把味道散一散, 消灭最后的证据。

  周苒走进厨房, 准备把碗洗一洗, 许朗冲过来拦住了周苒:“你就别动手了, 帮我们去看一眼老项醒了没。”

  张冲也卷着袖子进来了, 看见周苒拿着碗赶忙道:“别动别动,四个爷们在呢哪用的着你来, 去看看老项醒了不。”

  周苒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张冲的房间。

  她轻轻敲了下门,里头没有声音,周苒以为他还没醒,便推门朝床上看去,床上空调被已经被人叠好放在了一边,床单也弄平整了,只是没有人在上面躺着。

  周苒抬头,看见项江明正背对着他坐在书桌上,耳朵里塞着白色的无线耳机。

  周苒不知道他在听什么歌,但他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身子正随着音律以很小的幅度晃着,肩膀沉下来,模样有点松垮,但脊骨挺的笔直。

  周苒走近几步,项江明察觉到动静回过头,柔软的碎发轻轻晃动一下,下巴到脖颈处拉出一条紧绷的线。他眼皮一抬,摘掉耳机对周苒笑笑:“你来了。”

  周苒神色一动:“你早醒了?”

  项江明双手抱着后脑勺,拉伸了一下有点酸疼的肌肉,衬衫随着动作撩起来,露出一小截劲瘦的腰线:“没啊,刚醒。”

  周苒:“怎么不出来一起吃饭?”

  项江明唔了一声:“你们吃饭了吗?哈哈哈我没注意啊,我醒了就赶紧下来赶作业了,完不成老师要生气的。”

  周苒嗯了一声,说学习重要,然后低头看了一下项江明的作业本。

  他的字意外的很好看,不是那种秀气内敛的字体,而是张扬的类型,龙飞凤舞一般,但不显得乱,每一笔运的恰到好处。周苒很喜欢写字好看的人,刚欣赏了一会儿,马上就发现了这作业不太对劲。

  周苒皱眉,用手轻轻指了下:“这个,公式是不是写错了?”

  项江明嗐了一声,把作业本扣上:“说什么呢,我可是学长,我不会写错。”

  周苒也觉得他不会,可她应该没看错才对,于是道:“是老师经常强调的易错点,你再确认一下?”

  项江明说好吧,可能是他刚出副本有点累写错了,一会儿他再检查一下。

  周苒听他这么说,脚步微顿,抿了一下嘴唇。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又有点犹豫,抬眼看着项江明的神色稍微变化,最后还是喊他道:“项社长。”

  项江明抬起头,一双眼睛望向周苒:“嗯?”

  周苒道:“虽然你看上去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这个游戏确实十分残酷。倒不用觉得害怕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们都很害怕,记得平时要多调整心态,不行的话也可以找我谈谈,如果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项江明眯着眼睛直点头,说孩儿她妈你对我可真好。

  周苒:“那就经常请我吃烤玉米好了。”

  项江明闻言疯狂点头,表示砸锅卖铁也要让孩子她妈吃上最好的玉米,然后开心地转起了手里的笔。

  周苒转身,刚要离开房间,听见张冲和许朗在厨房说话的声音。她顿了一下,眼睛划过一点笑意,然后转身问项江明:“你真的刚醒?”

  项江明动作十分自然,手拄着下巴满眼真诚地嗯了一声道:“是啊,过通道的时候走慢了一点就这样了,刚拿出来作业呢,怎么了吗?”

  周苒说没事你写吧,然后走出了房间。

  张冲听说项江明醒了,果然吓了一跳,脸都白了:“他什么时候醒的,没听见咱们说话吧!”

  周苒:“没有,你很安全。”

  张冲听了还是很害怕,在厨房里拿着鸡蛋团团转,许朗便安慰他:“老项要真听见了早拎着凳子出来跟你干了,别害怕兄弟。”

  张冲这才松了一口一气,因为愧疚,还多给项江明炒了一个鸡蛋。

  项江明写完作业走出门,坐在桌子上吃起了晚饭。

  “手艺越来越好了冲儿。”项江明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张冲,然后扫过这里的人:“你们不饿吗,坐下一起吃点?”

  周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卢一坤在给周苒讲解前面的剧情顺便安利新剧,只有许朗闲着,赶紧给张冲解围道:“我们刚刚随便吃了点,已经不饿了你吃吧。”

  项江明哦了一声,低头把盘子里的食物都吃光了,然后再次夸赞了张冲的手艺:“我们冲儿就是厉害,素的都能炒出一股肉香味。”

  张冲笑着笑着冷汗就出来了。

  项江明拍拍他:“我作业写好了,懒的带回去了,明天你上学的时候给我背过去?”

  张冲这两天光顾着学做饭了,作业还一点没写呢,闻言眼睛一亮赶忙点头:“一定送到!”

  项江明谢过张冲,自己收好碗筷,拿上车钥匙送周苒回家。

  两个人在车里商量了下,准备再多进几个随机本,丰富一下背包后再挑战第七段。

  毕竟越往后难度越高,轻易挑战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最好就是在低段副本多走一走,如果能拿到些保命的底牌就更好了。

  他开车把周苒送回去,然后像前几次一样,停好车看着她往家里走。

  周苒进了屋子后拉开窗帘,想看看项江明走没走。

  项江明的眼神儿厉害极了,一下子就看见了周苒,还没等周苒有动作便先抬起了双手朝她挥了挥,做了个口型道:“早点睡觉!”

  周苒看着他,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突然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了,你信任他,愿意和他多说一点话,甚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糟糕的心情都会平复一些,就连那样血腥的游戏也没那么可怖了。

  项江明见她没回应,以为她没看见,吹了个口哨蹦了蹦,然后双手在头顶上拢了个心。路灯穿过他的手,一颗大大的爱心投在了身后的墙上,随着项江明的手左右跳动起来。

  周苒笑了,一派夜色下她笑的毫无保留,小梨涡深深地陷了进去,她探出小半个身子,对着项江明做口型道:“项社长。”

  项江明马上挺直身子。

  周苒道:“一定要努力活着。”

  项江明迅速判断出口型,随后一愣,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

  他脑海中浮现那样的景象,火山喷涌,丧尸暴走,整个世界被涂成妖异的鲜红色,自己拿着弯刀站在一片狼藉之上,重重地喘息着。

  那时的他还太小,主人格和第二人格还无法真的和平共处,过于血腥的刺激过后,身体里出现了最强的一次斗争。

  疼痛顺着骨缝蔓延,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激烈的叫嚣。

  那并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他整个人都分裂开来,灵魂被硬扯出身体后高高抛起,失重的迷乱感让他举起弯刀指向了自己的心口。

  就要刺下去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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