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曾是龙傲天 第108章

作者:墨书白 标签: 仙侠修真 天之骄子 欢喜冤家 玄幻仙侠

  母亲注视着他:“答应我。”

  蔺言之不敢开口,他凝视着母亲的眼睛,久,久,他才开口:“。”

  母亲缓缓笑起来,她眼中光芒涣散,她似乎是累极了,将头靠在蔺言之胸口,不再说话。

  蔺言之背起母亲,颤抖着站起来,他提起剑,抬头看向宁文旭。

  “今日,我走,恩怨一笔勾销。我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让,或者不让?”

  宁文旭看着他,久后,他放下剑,让开路。

  蔺言之带着剑和满身是血的女人,走去,门前,他回过头,看着宁文旭。

  “宁徽荷留在荒城,她若伤一根头发,我灭你宁氏满门。”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这只亲手训来的疯狗,是怎样的存在。

  他背着女人一步一步走宁家。

  而后他在街上买了棺木,为母亲装棺,在夜雨中,他来到宁徽荷的医馆。

  宁徽荷和燕无双正在关门,就看见青年一身白衣,站在夜雨中笑着看着他们。

  宁徽荷诧异抬头:“言之?”

  “姐。”

  蔺言之微笑:“父亲肯放我走了,但我得在今夜离开,我和母亲先走了,你和姐夫生活。”

  “你们要去哪?”

  宁徽荷放下木板,就要去,蔺言之叫住她:“姐,别来。”

  说着,他指了指天:“下雨了,别淋湿。”

  宁徽荷在房檐下,她止住步子,含着眼泪。

  姐弟两两相望,燕无双走来,给宁徽荷披上衣服。

  蔺言之把目光落到燕无双身上:“日后,阿姐拜托你了。”

  “你放心。”燕无双笑了笑,“有空回来喝酒。”

  蔺言之点头,他伸手在前,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说着,他转身离开,他没带伞,雨淋了他一身。

  他走城,带着剑,驾着装着棺材的马车,一路询问着人,走向凤凰花开的地方。

  不久后,宁徽荷就听说这世上了一个明净道君,他仁善、温和、强大,他锄强扶弱,敢言天下人不敢言,敢行天下人所不敢行。

  他一人入因魔种肆虐被封的城池,为满城人摘下魔种,在所有已经没有魔种却还被追杀的人无处可归时,建立鬼城。

  鬼城收留漂泊浪荡之人,收留无家可归之人。

  他不姓宁,他姓蔺。

  而这,正是他们母亲的姓氏,他们的母亲,叫蔺凤曦。

  宁徽荷日日听着弟弟的消息,得知蔺言之安,她就很是高兴。

  百年不到,蔺言之堪破渡劫,功德圆满,成为这一方世界的半仙。这时候,他终于回到荒城。

  所有人都仿佛忘记过去,大家夹道欢迎神君,宁徽荷和燕无双在家等着,等了没一会儿,就看青年走进屋中。

  他没有提剑,手中握着一卷书卷,看上去和过去模样差别很大。

  他们一起喝酒,蔺言之大方教着燕无双他所有参悟的东西,他受伤太多,自创了一门功法,名为春生。

  从那以后,蔺言之时不时会回来看看。宁徽荷担心他,在他身上放了用她心头血所制的追踪法器,从此可以感应他的生死距离。

  一切风平浪静,直到有一天,荒城门口突然迎来一具满是封印的棺椁。

  宁氏变得极为紧张,巨剑山庄有所感知,派燕无双查探消息。

  但没等燕无双查到消息,某一日,宁氏突然派人来告知宁徽荷,说蔺言之事,命在旦夕,她赶紧回到宁家,刚到宁家,她便被擒住。

  她被拖进一个大墓,大墓周边都是壁画,她睁大眼,看着壁画上的画面。

  她一生活得无忧无虑,唯一可怜之处,似乎就是她并不被自己家族承认。可她并不在意,在外逍遥自在,也没什么不。

  她是医修,受众人爱戴,她以为母亲锦衣玉食,以为弟弟不过是正常的修士训练,她一直以为母亲跟随弟弟浪迹天涯,到了时间自然病故,她甚至因此埋怨蔺言之。

  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她的弟弟,母亲,经历了什么。

  她被一路拖着,到达一个石室面前,然后她就看见被铁镣拴着的蔺言之。

  蔺言之平静看着她,眼神是克制不住的紧张。

  她被人按压在地面,一个老者走上前,和蔺言之说什么。

  蔺言之低下头,然而也就是那一瞬间,画面上的宁徽荷果断扑向刀刃,用冰冷的刀锋抹了脖子。

  蔺言之嘶吼,宁徽荷倒在血泊之中,她魂魄四散,也就是这一瞬间,蔺言之终于爆发,邪气从他身体破体而,他挣开镣铐,朝着老者就扑了过去。

  宁氏弟子上前,无一人是他的对手,老者勉强接过他一击,这时,长廊已到尽头。

  尽头最后一幅画,是一对夫妻到达此处,迎上蔺言之最后一剑。

  秦婉婉步子停在原地,她愣愣看着那一对夫妻的面容。

  他们无法知道这些画面的具体对话,只能依靠猜测,揣摩这些画上的人说了什么。

  秦婉婉定定盯着那一幅画,画上夫妻和蔺言之那一剑撞在一起,画面华光四绽,可见极为激烈。

  其他人看过画面,就往前走过去,前方是又是一道石门,石门上密密麻麻全是封印的符文,面估计很难打开,外面也进不去。

  谢孤棠和翠绿上前去研究开门,简行之逛了一圈,想了想,指挥着两人在大门钻洞。

  确认后,他转回秦婉婉身边,看见秦婉婉还在看,便探过头来:“看什么看这么久,你爹娘啊?”

  他随口一问,不想秦婉婉居然真的点头:“对。”

  简行之吓了一跳,赶紧抬眼,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点头:“嗯,我记住了。”

  这两人绝对不能打。

  秦婉婉不知道他记住什么,她看着画面,不由得沉思。

  她父母是最后一刻才赶到,那之后呢?

  而这个蔺言之,之后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她神色凝重转头,又想起,其实比起他,简行之才是更该难过的,毕竟这个蔺言之一看就和他千丝万缕,万一是他的前世,有着如此悲伤的过往,他一定更伤心。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想回头安慰简行之,还没声,就听简行之朝着南风大喝:“那个不能碰!”

  南风的手正要去碰一张符纸,听见简行之的声音,赶紧收手。

  秦婉婉这时候才注意到,谢孤棠和翠绿正在那个大门上用剑凿洞。

  谢孤棠的佩剑立在大门上,像一个电钻一样高速旋转,翠绿在旁边手中准备着一个符阵,看上去极为紧张。

  秦婉婉茫然:“你在做什么?”

  “前辈说,这么多封印符文,想必面肯定封印着极为可怕的东西,我们贸然开门,万一放什么来,岂不是罪过?所以我们先打一个洞,确认面是什么,再开门。”

  谢孤棠答得一本正经,秦婉婉转头看翠绿:“那你呢?”

  “我负责万一有东西跑来,赶紧封上啊。”

  翠绿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我在这给他加油打气吗?”

  秦婉婉得话,莫名觉得有点道理,就看谢孤棠一番努力,最终擦了擦汗:“不行,这门开不了洞。”

  “我来试试。”

  简行之上前,又开始重复谢孤棠的方案,钻了半天,终于钻进大半,但还是开不了。

  一行人费尽心机,想尽办法,刀砍斧凿,火烧电击,都没能在门上钻开一个洞。

  大家累得气喘吁吁,盘腿坐在地上,翠绿抬眼看向秦婉婉:“你说这门咱们还开吗?”

  “还是不了,”秦婉婉摇头,“万一面是邪神,我们放来,岂不是罪过?”

  “那现在怎么办?”谢孤棠皱眉,“总不能在这一直耗下去。”

  “取其他路看看吧。”简行之想想,做决定,“能走就从其他路走。”

  大家想想也是,拍拍屁股起身,便精疲力尽往回走,走了还没几步,就听面传来一个女声:“别走!”

  大家顿住步子,那个女声有些急切:“把符撕下来,就可以进来了!”

  “你看吧,”简行之听到这话,面露骄傲,“我就说面有凶物,还咱们没贸然开门。赶紧走!”

  “别走!”

  女声更急切了:“你们回来啊,没有其他口的!”

  这么着急让他们回去,大家越发坚定了逃跑的决心。

  “快走快走。”

  秦婉婉催促:“不要给她蛊惑我们的机会。”

  “我真的不是凶物!我是宁徽荷啊!”

  听到这话,大家终于顿住步子,大家犹豫了一下,互相对看一眼。

  “要相信她吗?”谢孤棠皱眉。

  翠绿提醒他:“凶物都很会骗人。”

  大家想了想,保险起见,还是先撤。

  宁徽荷站在石室,愣愣看着毫不犹豫远去的一干人,绝望涌现心头。

  “都你们逼我的。”

  宁徽荷擦了擦眼泪。

  片刻后,这一群人又狂奔回来,身后全是飞剑、火球、狼牙棒

  简行之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

  这一次他们没有犹豫,主要是别无选择,只能呼啦啦一群人冲向大门,简行之一跃而起,撕下挂在高空一个人大的符文,秦婉婉一脚踹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