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铁头喵
可归士的城市天赋应用范围诡异,并不能用来看九州城市的情况,只能监视非自己国家的地点……
结果鬼魅倒是用得很顺手。
几个城市意志陷入沉默,半晌,茶府哥哥率先开口问道:“九州,给归士这种能力做什么?”
神京平静道:“不可置疑九州,九州自有自己的打算。”
茶府哥哥立马抬手,在嘴上做出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不再说类似的话。
神京提到几个月来,他们根据三湘提供的坐标点,已找到大多数的九州像碎片。
除了鬼魅和老王八那的四块九州像碎片,他们还差三块,只等三湘抵达超大城市,再度扩大感应范围。
话题转到百越身上。
“探索队看见了白雾,估计百越模仿了之江的天赋,将自己藏了起来。”
华亭先前一直找不到百越的原因可能便是这个。
茶府兄弟说:“百越得了解其他城市意志的天赋才能模仿,他就算恢复记忆,也不了解吧,连我们自己在天赋出来前都不清楚天赋怎么用。”
神京看了眼周原。
周原说:“我们整合了现有的信息,有了一个推测。”
他看向摆弄双马尾的琼崖:“你的城眷者经过过百越,那时百越知晓了你的能力,用了冲云破雾。”
周原讲话慢条斯理,韵味十足。
“后来烟波钓徒覆盖九州,百越又了解到之江的能力,他将模仿的冲云破雾换成烟波钓徒。”
没有经过宝珠加持的烟波钓徒,似乎也能阻挡鬼母的感应能力。
“我们始终想不明白一点……”
当时的情况很危险,百越切换模仿能力必有空档期,他为何要将冲云破雾换作烟波钓徒?
这二者的隐匿能力是相当的,是冲云破雾和烟波钓徒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针对鬼魅的区别吗?
还是百越遇到了什么迫不得已的情况……
茶府兄弟说:“有什么办法能从雾气里找到百越吗?之江,烟波钓徒弱点是什么!”
之江冷冷扫他一眼:“你在看不起谁?”
茶府兄弟有被凶到:“……”
他们佯作擦眼泪倒在华亭边上。
华亭记得茶府兄弟说过,百越和他一样臭美。
他脑中闪过某个想法,不确定道:“烟波钓徒有白雾。”
几个城市意志疑惑看他,白雾和音波的隐匿效果都差不多。
“适当的雾气围绕在城市外面,很好看。”华亭垂眼好一会儿,“冒一点险,能变得更好看,也可以。”
其他城市意志本想反驳百越不至于干出这种不靠谱的事。
等等!
“……”
他们仔细回想对方和曾经的华亭那不相上下的臭美和自恋程度,陷入沉默。
百越那家伙……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186、荣耀12
除非百越愿意自己出来, 否则他们很难从百越模仿的烟波钓徒中发现他。
云琛中午回到华亭,听见此事,顿觉好笑又无奈。
“茶府也不能联系上百越吗?”
“有一定概率。”华亭声音轻柔, “烟波钓徒有‘换气’的时候, 那时遮挡会相对薄弱。”
据之江的说法, 烟波钓徒换气时所谓的遮挡薄弱只是相对而言, 但能给茶府一个联系上对方的可趁之机。
茶府兄弟对可趁之机这说法很不满意,他们拧起眉头同意了这件事——不间断地尝试联系百越。
“知道百越的下落就好。”
云琛拉开她的装备柜,取出当初从李杜娟那拿到的黑色直刀,开始日常的护理。
她边护理边说:“原来通道里那个监视画面是归士的能力, 鬼魅看到这些会有什么影响吗?”
华亭说:“现在有烟波钓徒在, 鬼魅最多听见一点声音。”
归士的天赋只能固定监视一个地点,无法移动, 碎片的能力只会更少一些,不必担心鬼魅能听到城市里所有的事。
但城市意志商量过后,还是决定要尽快找出所有通道里对城市的监视地点,以后让人类尽量避免去那片区域行动。
云琛放松了些,没大影响就好。
一人一城不再说话, 室内很是安静。
窗外白雾依旧, 藤蔓趴伏在桌沿边, 注视心上人精致的侧脸, 还有她手上那认真的动作。
华亭问:“云云,你不要休息一会儿吗?”
云琛从地洞回来到现在, 没有停下来过。
她晚上还要再去地洞探索, 且是极为危险、靠近黑雾的方柱那里……
云琛说:“我把这个弄好。”
华亭主动请缨:“我可以帮你!”
云琛头也没抬地回道:“不用啦, 这点小事, 很快就弄好, 我现在也不累。”
“不让我帮忙……因为是杜娟姐送你的吗?”华亭说完这句就非常后悔,羞耻感瞬间斥满整个城市像。
在砖石房午睡的夏丰年轻抬眼皮,瞅见变成粉色的城市像,嘀咕了一句什么,转身背对城市像继续休息。
云琛这里,她听见华亭的话,非常诧异地抬眼看向藤蔓。
藤蔓正在开窗,准备从一楼跳窗摔死自己。
云琛快速从椅上起身,一把扣住想逃跑的藤蔓,十分肯定道:“你在吃醋。”
华亭语气坚定:“没有。”
云琛挑起眉尾,“你还是在吃杜娟姐的醋。”
华亭死鸭子嘴硬,“绝对没有,我绝不做这种无聊的事。”
云琛捏起藤蔓上因羞耻而蜷缩起来的叶子,“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问?”
华亭:“……”
云琛忍不住,“噗”的笑出声,她抱住华亭的藤蔓,笑弯了腰。
“我们的破破真可爱,竟然连杜娟姐的醋都要吃,占有欲这么强,我该怎么办呢?”
华亭被云琛调侃得无地自容。
他无比庆幸此时的自己不是人形,否则他不知该把自己安放在何处。
云琛把藤蔓放在地上,认真解释。
“你明白的,在最开始的时候,杜娟姐留下的东西和笔记帮了我们很多。她在我心里是老师一样的存在,我很敬仰她。”
华亭闷声:“我知道,我没想过……”
藤蔓蔫儿吧唧地盘在地上,云琛伸出手指戳戳他,藤蔓依旧不动。
华亭有气无力道:“很丢脸,你让我自己静一静,你快点去休息吧。”
云琛又戳动软趴趴的藤蔓两下,“我去休息了?”
华亭:“嗯,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
他目送对方上楼,四肢修长的少女几步台阶一跨,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华亭收回视线,调整低落的心情。
“呀,忘了件事。”
他讶然看去,上楼的人又风风火火冲到他身前,蹲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没有和我说午安。”
华亭茫然道:“云云,午安。”
云琛摇动手指,她手肘贴地,改为趴姿,凑近藤蔓小声说:“另一个叫法。”
藤蔓唰地一下绷直,华亭羞赫地说不出话。
在云琛催促下,他小声结巴地在她耳边说:“夫、夫、夫人,午安。”
云琛双眼弯成月牙,她用着比刚才凑近藤蔓说话更近的距离,唇部距离藤蔓很近地说:“午安,破破。”
柔软唇瓣向下轻贴,没有用上一点力,吐息温热,呼吸轻颤。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藤蔓就是华亭,真要论感知能力,与人形的他并无太大区别。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
那是一个吻。
华亭已完全地说不出话,他的意识在这一刻,好像因为过热而停止了运作。
他甚至不知该作何反应。
云琛飞快地上楼休息。
地上的藤蔓只剩一副倒戈投降模样。
枝条和簇叶,包括刚刚盛开的小小花朵,全部像滩水一样瘫软在地。
……
砖石房,夏丰年没好气地起身:“还让不让石头睡觉了!”
他转过身,顿时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