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日葵
茶鸢见他还站着,便说:“站着干什么,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很拘谨?”
叶景酌并不认为,却也没说什么,坐下安静的吃饭。
茶鸢干饭速度极快,一碗粥几下就喝完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吃。
叶景酌没她那般粗鲁,他的教养让他坚持用勺子,绝对不可能直接用碗怼着喝。
一顿饭下来,茶鸢见他秀色可餐,心情愉悦,叶景酌坐如针扎,百般不自在。
茶鸢见叶景酌吃好了,将碗筷施了一个诀,将它们弄干净后,装进食盒里:“食盒先放在你这里,我们先去办正事。”
“嗯。”终于挨到出门,叶景酌松了一口气,他鲜少同人一起吃饭,有些不习惯。
两人并肩往执事堂走。
云幽在茶鸢敲门时就醒了,听见她们其乐融融的吃朝食,他肚子不争气的响了。
他被安排在南苑后,除了昨日,主人再也没有来过一次,更别说亲自送朝食。
云幽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心中也无怨恨,每天像个小太阳一样,只想努力修炼,早点能帮助到主人。
直到他看见晏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也想拥有更多,得到更多关怀。
云幽缩了缩身子,将自己抱住,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两人走远,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机关小人,只有巴掌大,是用桃木雕刻,看轮廓能看出是一个女孩。
主人给他了一堆功法,只不过他天赋很差,唯有炼器学得最快,这是他炼的第一个魔器。
云幽昨天回来在小人额间添了一枚花钿,看起来更可爱了。
他在小人内堂放了一小颗魔石,小人机械的动了起来,他将昨日买的小药瓶放入它怀中。
小人抱起小瓶子,欢快的跑出去,推开隔壁的窗子,将瓶中药倒在房间的花瓶中。
媚药沾水,蒸腾在空中,很快蔓延了整个屋子,无色无味,此药名一梦春。
*
很快,到达执事堂,合欢殿的魔修都习惯在夜里修炼,都有晚起的习惯,所以来人并不多。
叶景酌见来往只有七八人,有些惊讶:“你们门派的人这么少?”
在灵墟派,如有大型历练,报名的第一天早就挤满了人,生怕名额够了,报不上名。
“很多啊,只不过她们现在应该在睡懒觉。”
“......”叶景酌无法理解,睡觉比历练更重要?合欢派魔修又给他留下一个坏印象,懒散。
因为人不多,所以很快就轮到茶鸢,报名的流程很简单,先用阵盘测试修为,再登记名字。除了参加历练的弟子要登记,鼎人也需要登记人数、修为、姓名等。
最重要的一点是检查鼎人是否与历练弟子结契。
灵月地宫是合欢派独有,为了防止其他门派的人冒充鼎人,在地宫作乱,只能带上已经结契的鼎人,如若发现鼎人有异动,就地格杀,
听到要查契约,茶鸢紧张得冷汗直冒,都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
谁知检查的人打着哈欠,看了一眼,就过了,然后用留影石给她们留个影像。
报完名,两人一起往回走,茶鸢问叶景酌:“你等会有什么安排。”
“回去修炼。”
茶鸢轻笑:“猜到你会这样说,我送你回去,等会我要出门一躺,应该晚上才回来。”
“不用,我认得路。”
“那好吧,我虽然不会走远,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你拿着这个,如果盅毒发作你就闻一下,应该能有所缓解。”茶鸢将手上之物递给他。
叶景酌下意识的接住,是一块玫红色的绸布,还未靠近,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什么?”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望着他清澈又略带着考究的双眸,茶鸢突然有点害羞,别开眼,细声的说:“这是我的小衣,刚脱下来的。”
叶景酌白玉般的脸庞,刷的一下红了,手上的东西成了烫手山芋:“快拿回去,我要这个作甚。”
第27章 这又没有外人
茶鸢背着手, 脸颊微红,直往后躲:“哎呀,你就拿着吧。”
说完, 她一溜烟的就跑了, 徒留叶景酌一人在风中凌乱。
叶景酌简直是又气又羞,想将这东西丢了,又觉得这是女儿家的私物, 若是被他人捡起,有损坏她清誉。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用力, 在灵力的催动下,小衣在他手中化成灰烬,空气中只留一丝撩人思绪的微香。
处理完这一尴尬事,叶景酌额角上起了薄汗,手中还残留着小衣的余温,他手指微握, 转身往南苑走。
一路上,叶景酌都有些恍惚, 没有注意到房间的异样, 他盘腿坐于硬榻上, 清空思绪,将身心都投入修炼中。
渐渐的,他心中升起一丝无端的欲.火, 浑身燥热不堪,他忍不住扯了扯衣领,露出了十分显眼的锁骨。
一梦春,无色无味,不似一般媚药是因药力让人心血沸腾, 它擅长引出人内心深处藏匿的欲。叶景酌本不是好色之人,他心如磐石,坚韧不屈,此药本该对他影响很小。
可他身中龙血草之毒,此药让本该被剑气压制得死死的血毒,重新出来作乱,叶景酌艰难的压制心里的邪火,根本分不清这其中的细微差别。
茶鸢刚走到大门口,突然想起食盒还在叶景酌那里,于是她折回去取食盒。
云幽以为茶鸢会和叶景酌一起回来,毕竟之前两人那般亲密,并肩走在一起。
却不想只有叶景酌一个人回来,眼见要药效就要发作,可偏偏主人不见踪影。
云幽急得在房间内不停徘徊,如果他现在去寻主人过来,很可能会被发现是他干的好事。
云幽望着桌上的一堆炼器材料,其中有一件魔器他只制作了一半,也许他可以找这个由头让茶鸢过来,向她请教炼器之术。
他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从门缝里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云幽愣了一会儿,脸上多了一抹讽刺的笑,嘲笑自己,方才的想法不过是多此一举。
茶鸢抬手,敲了几敲叶景酌的门,却久久得不到回应:“晏生,你在里面吗?”
听见门外酥软人心的声音,叶景酌口中忍不住溢出了一声低吟,他羞耻的用手臂堵着嘴,不在发出一丝一毫声音。
茶鸢耳尖,听到了这声压抑的声音,她在合欢派呆了这么久,很熟悉这种声音。
她顿时脸色发青,心中怒火翻腾,她一脚向紧闭的房门踢去,用了十足的力气。
叶景酌察觉到她要硬闯,抬起手,想用灵力将门抵住。可惜他思绪混乱不清,行动也慢了一拍,没能阻止得了。
门栓裂成两半,大门被打开。茶鸢来势冲冲,浑身魔气携卷一股狂风,吹散了一室一梦春。
她怒气腾腾的抬眼四处张望,却没发现第二个人,不由得表情有些微怔。
只见,他一人脸色潮红,倒在硬榻上紧紧的咬住胳膊,额间布满汗水,面如冠玉的脸上一脸隐忍。
茶鸢方才以为是有人趁她离开,偷偷给他下药,欲行不轨之事。
谁知,房间里只有他一人,这就有点奇怪了,难道是下药之人还未来。
空气中泛着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香甜,茶鸢喉咙有些干涩,她走近,他紧紧的咬住手臂,猩红的血液从他唇间不断流出。
“你是属狗的吗?对自己这么狠。”茶鸢强行将他手臂扳开,有些心疼,“想叫就叫出来,这又没有外人,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叶景酌听这话,被口中鲜血猛的一呛,捂着心口不断咳嗽,满脸通红。
茶鸢坐在榻上,动作轻柔的拍他的背,皱着眉,满眼的疼惜。
就算隔着衣服,叶景酌也能感觉到他后背的手,是多么娇小,多么软若无骨,多么温柔......
他转身,控制不住的捂住那双在他背上不断造次的手,紧紧的捏住,好似要将她骨头都捏碎。
“嘶~,晏生快放手,我疼。”茶鸢娇斥着,望着他那双被即将欲气蒙蔽的眼睛。
他嘴上染着鲜血,唇色猩红,整个人都妖治了几分。
茶鸢舔了舔嘴唇,喉咙动了动,想将他唇上的鲜血吃掉,那味道一定如她闻见的那般香甜。
叶景酌看着她娇嫩的小舌,在唇间一扫,留下了迷人的水泽,眼中的挣扎越来强。
他的手捏得更紧了,强忍着没将她扑倒,艰难的说出两字:“你走。”
茶鸢的手挣扎了几下,都没挣扎开,无奈的说:“你先放手,你捏着我的手,让我怎么走。”
叶景酌被龙血草之毒,折磨得脑中仅剩一丝清明。他手中触及的娇软,像酷暑中的冰,能给他带来一丝清凉的缓解,他抓住了就再也放不开,甚至像拥有得更多。
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脉路显现,极力控制不要乱动:“用法术,离开。”
茶鸢很佩服他,他都这样了,还能清晰的表达出他的想法,如果是她早就扑了。
看在他这么辛苦也不曾欺她的份上,茶鸢决定帮他,他长得这么好看,想必那里也很好看吧。
“要不,我帮你吧。”茶鸢说完,红了脸,低下头一脸娇羞的不敢看他。
叶景酌呼吸一窒,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整个后颈。他眸中燃起一簇熊熊火焰,即将,将他全部理智都吞没,尽情的放纵。
他紧咬牙冠,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在爆发的边缘,他仍然坚持着:“不行。”
茶鸢见他好像误解了她,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她伸出细白的手,放他在腿边,“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我尽可能不弄疼你,让你舒服一点。”
叶景酌更加羞了,他怎么可能让人为他做这种事情,连他自己都不会做这种肮脏的事。
但是,一想到她为了他,甘愿如此牺牲,他就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的欺负。
脑中蹦出这个想法,叶景酌整个人愣住了,他怎么能有如此下流的想法。
既然他不愿意,茶鸢只好建议道:“要不你自己,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茶鸢的手还被他紧紧的握住,她将身子背到一边,不去看他:“你弄吧,我不会看。”
叶景酌简直羞愤欲死,她说的什么话,他怎么可能在她面前自泄,他宁愿死,也不会。
他猛的举起手,一手刀砍向紧握着她不放的手,毫不留情,全力劈下去。
茶鸢感觉手上一松,连忙转过身,他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殷红的痕迹,是皮肤下渗出的血点,连成了一团。
叶景酌一点也没注意他手上的伤口,他一措不错的盯着她手上的红痕。她皮肤很白,殷红的痕迹在雪肌上格外显眼,格外触目惊心。
这触目惊心的视觉感受,让他好不容易因疼痛缓解一点的热火,又徒然往上升,让他身上滚烫不已,他仍然保持着清冷的语气:“你快走。”
茶鸢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听见他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撞见了他血雾色的眸中,像是撞进了一团无边之火。
在欲色的熏陶下,他眼角染上了一丝绯红,眨眼间,勾人心魂,令人神魂颠倒。
她不由得看呆了,心里像是有小猫儿在挠,痒痒的,好想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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