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日葵
捆仙绳一分为四,将叶景酌手脚都固定在床上,他躺在床上, 青丝散乱,美目中存有一丝疑惑:“为何要这样绑。”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仰望着她,莫名有些羞耻,他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茶鸢轻笑,眼中再无楚楚可怜之态, 反而有一丝邪气:“我怕捆仙绳捆在你身上,等下会碍事。”
“......”叶景酌微微皱眉,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样,浑身的气质不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占有欲。
茶鸢提剑慢慢走向他,停在床边,剑尖指向他腰间。
见她有所行动,叶景酌竟然有一丝解脱,修为倒退可以再修炼,道心若毁,那就药石无医。
他闭上眼,心平气和的等待最后的审判,没有一丝反抗之意。
茶鸢看着他乖觉的表情,希望他等一会儿也如此乖。她手腕轻动,剑尖挑起他的腰带,往上一抬,剑气将腰带斩断,可怜的散落在床上。
他倏地睁开眼,瞳孔微惊:“茶鸢,你在干什么。”
茶鸢将剑丢掉,爬上去:“当然是来解气,你不是叫我不要犹豫,你不怕疼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景酌急忙解释,脸色羞红,手脚不停的挣扎。
茶鸢有些难过:“你现在是想后悔吗?”
“我没有后悔,我的意思是让你捅我一剑,若是将我捅死,那也是我命该绝,而不是......现在这样。”
“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呢?”茶鸢在他脸颊上掐了一把,力气用得很大,他脸上出现了一道红痕。他肌肤很白,这道红痕在他脸上格外显眼,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她越看越觉得心血翻涌:“你想离开幻境吗?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办法,何不试一试呢。”
“茶鸢,你休要放肆。”叶景酌气得直接吼出了她的名字,是从未有过的厉声。
“我偏不。”她将衣领扯下去了些,将脖颈上的痕迹全都显露出来,“就允许你在我身上放肆,就不准我如法炮制吗?小仙君,你未免太双标了,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叶景酌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想反驳,那些都不是他做的,但是他一点也不确定,也没有证据。
茶鸢在他懵逼时,在他侧脸落下一吻,在他的怒目下,和他晓之于理:“等我睡了你后,北斗七星的中一颗会愈发亮,等将七颗都点亮之后,幻境便能破。我不知道其他攻略者是谁,左右不会有人比你和我更加熟悉,我也没经验,不如我们先试一试。欢喜佛你也见过吧,我们就试其中一个姿势便好,不会太为难你。”
“你......”叶景酌被她这一副歪理,气得连话都说不出,脸色更加羞了。
叶景酌平时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连表情都很少变,只有在调戏他时,他的表情才会这般多变,生动极了。
此时,他被捆仙绳捆住,无法释放灵力,如同凡人一样没有任何危险。
“你不知羞,怎么能随便与人......”他凌厉的眼神,也失去了杀伤力,看起来特别好欺负,简直可爱极了。
茶鸢心尖微颤,附身堵住了他的唇,沉迷在这蚀骨的滋味中,无法自拔。
叶景酌立即无法出声,瞳孔睁大,被迫承受呼吸被掠夺的滋味。他气息紊乱,手脚不停的挣扎,捆仙绳将他手腕和脚踝都勒出了血,肩膀也在不断乱动。
茶鸢不想就此被扰了兴致,她用手将他肩膀按住,不让他乱动,低头,轻柔的吻在他眼帘上:“听话,你别乱动,好生享受就是了。”
她将手放在他心口,感受他狂跳不已的心脏,媚声道:“晏生,你敢说我亲你时,你不舒服,不开心吗?人生在世,就图一个开心,你何苦因为那些繁缛的礼节,压抑你的真实想法。”
“我不是你,你休要拿你那套歪理说教我,我没你这般放荡。”他一脸愤恨,星目带寒,锋芒毕露。却因为被禁锢了修为,只是一只被拔掉牙齿的老虎,毫无攻击力。
茶鸢不可置疑的笑了一下,含住他因为激动而上下滚动的喉结,舌尖轻扫而过。
他瞬间禁声,不安扭动脖子,想要将她弄开。
她抬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左右偏了偏,数了一下脖子上的红痕。
她垂下头,心情姣好的对叶景酌说:“有九个呢,我要在你身上,一模一样的位置印九个,你说可好。”
叶景酌没有搭理她,显然气得不轻,将头转向一遍,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你......”叶景酌刚想出声,却撞见她一双戏谑的眸子,他瞬间歇了出声的想法。她就是想让他愤怒,想看他一脸震怒却奈何不了她的样子,他紧咬着牙冠,不想如她意。
茶鸢见他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有些失落,他好像察觉了她的意图,那就换个方法好了。
她细细地亲吻他的脖颈,炙热的呼吸全都撒在了他的颈间。他被这热气一烫,瞬间红了脸,再也无法维持冷漠的形象。
茶鸢将红色的花瓣,一个一个的,认真的,细致的种在他脖子和锁骨上。入眼一片殷红,他也如她一般凌乱不堪,一朵朵桃花点点,煞是好看。
他敏感的颈部被吻了个遍,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像触电一样瘫软在床。全身轻飘飘的,不知今宵是何年,不知置身于何处,是云巅亦或者是仙宫。
“晏生,你看一下,这些痕迹的位置没有弄错吧。”茶鸢将镜子对着他,他恍惚的看了一眼,彻底愣住了。
镜中人是他吗?
脖间红痕斑斑,一副靡靡的之色,连眼中都都染上了欲色。他明明没有中药,脑中清醒,为何还会这般意乱情迷。
叶景酌脸色狼狈,漆黑的眸中全是茫然之色,他心如乱麻,无比混乱。
茶鸢的指尖在鼻尖点了点,趁机给他闻了一点“迷迭香”,再诱他说话,让他多纳入一点:“晏生,你说话呀,位置没错吧,我是不是很厉害,看一遍就记住了。”
她心中有一丝慌张,也有些忐忑,希望这点药能帮助她,又希望他能自愿。
“你为何要这般戏弄我。”他胸膛剧烈起伏,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折辱他。
一剑捅死他,不能解气吗?为何非要用令他生不如死的办法。
“因为,我喜欢你呀,我想让你感到快乐,所以要将束缚你的枷锁强行解开。我希望做这种事情,你能回应我,而不是我单方面的努力。”
她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吻你时,心脏也跳动得和你一般快,你知道吗?我快乐极了,你能为我敞开一丝心扉?其实,我并不想强迫你,想让你自愿和我一起探究破幻之法。”
叶景酌的心被她的话,烫得像炙热的火焰在心中燃烧一般,他忍着这非人的折磨:“你先将捆仙绳解开,我一定会找到破幻境的方法,我们不必这样做,太荒唐。”
茶鸢苦笑了一声,向他靠近:“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她脸上又失去了神采,娥眉微蹙,眼眸中是一片化不开的墨色。一滴泪从她侧脸滑过,坠落在他的锁骨上,烫得他皮肤一阵激灵。
叶景酌触及到她眼中的忧伤,说不出的难受,之前的恼怒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她不管犯下什么错,他都能原谅,都能容忍,不知何时他的心偏了。
他直觉这样不好,他若是容忍,她就越发放肆,可他气不起来,只希望她能恢复之前的神采奕奕。
茶鸢再次附身,吻上他的唇,特别依恋的在上面轻柔辗转,将所有爱意都化为柔情,通过柔嫩的唇瓣传递给他。
她长睫挂着簌簌的泪滴,在她闭眼之际,泪水从她侧脸滑过,落入两人相吻之处。
甜蜜中掺杂着一丝苦涩,叶景酌深深震撼,竟然主动在她嘴角轻舔,帮她拭去嘴角的泪。
茶鸢浑身一颤,心头撞鹿,更加柔情似水的吻他,呼吸交织间,两人都有些忘情的沉溺其中。
她脑中绷紧的弦,彻底断掉,她放心下来。一切都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她大胆的将手放置他腰上,欲要将他碍事的衣服......
突然,房门坍塌,一阵强劲的掌风袭来。茶鸢一时不察,竟被直直的拍在墙上,从墙上滚落。
她捂住心口,猛的喷出一口血,脸色苍白如纸。
茶鸢抬头,鄙见来人,瞬间吓得一抖,她立即收回绑在叶景酌手脚的捆仙绳。
叶景酌恢复行动能力,下意识召回命剑挡在她身前,却回起他方才竟然主动......
他脑中炸开了,他为何会,他调动灵力排查是否是龙血草又出来作乱。却发现体内多了一丝细微的粉色真气,在身体里不断蔓延,他才意识到方才的失控竟然是。
他回头,怒视着茶鸢:“你......”
茶鸢抬头,对他虚弱的笑了一下,随即像是牵制到了伤口,表情变得非常痛苦。
“晏生,你快让开,让为父替你杀了这龌龊的歹人。”晏霁月俊朗的脸上满是怒气,一双眼睛似有利剑射出,寒意逼人。
他浑身威压直直的压向茶鸢,她喉中腥甜,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
她用手背抹去血迹,兀的笑出声:“大师兄,好久不见,你对我还是这般冷漠呢。”
“你早就不是青云门弟子,休要与我攀关系,你害得我儿受这折辱,我绝不会轻饶你。”
“我害的?”茶鸢将捆仙绳甩出去,抛在他身前,“这物你可知是谁的。”
晏霁月定眼一看,怒气更加大:“你竟然逼迫我儿至此,竟将捆仙绳都抹去印记,给你这贼人。”
茶鸢道:“我说他是自愿给我的,自愿让我绑的,你信吗?”
“休要一片胡言。”
“呵,说来不才,我和你儿子修为同等,我怎能逼迫他。或者,你应该亲自问他,是否是他自愿的,我的话你不信,你儿子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茶鸢喉中干痒,声音像锯子一样,割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
晏霁月看向叶景酌,沉生道:“晏生,她所说,是否属实。”
“是。”叶景酌垂着头,一脸悔意,他不该轻易相信她。
她终究是是魔修,魔性难改,满嘴荒唐言。甚至在他毫无招架之力时,还卑鄙的给他下药,诱他像浪荡子一样主动回应她。
晏霁月心疼的看向他的手腕和脚踝,血淋淋的一圈,深可见骨,他用治愈术帮他治疗。
一股绿色,带着生机的灵气包裹在叶景酌伤口,片刻,他的伤口恢复如初。
晏霁月怒视着茶鸢:“就算是他愿意,也是你使用诡计诱哄他,他才十八岁,心性纯良,你怎么忍心向他下毒手。”
他忆起一些往事:“两百多年前,你身为外门弟子,不潜心修炼,一心只想走捷径。现在贵为一派之首,还这般下作,枉为人伦。我儿只负责大比中一些小庶务,根本不能帮你放水,你何苦要将毒手伸向他。你如今已三百多岁,即为长者,偏生为老不尊......”
晏霁月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化神的威压,他是想直接用威压,压死她。他寻不到理由杀她,若是她经脉寸断,吐血而亡也是她的造化不深。
茶鸢被压得直不起身子,胸中的血反复往上涌,又被她用灵力压回,她再吐血,就要血尽而亡。
叶景酌将手覆在她背后,往她身体内输送灵气。他虽然恼她行事卑鄙,却不想让她死,起码不能死在幻境中。
他忍着羞耻,艰难的开口:“父亲,此事不怪她,皆是我的错,是我......是我自愿与她行此事。”
晏霁月见儿子不要命似的给她输送灵力,心尖都在疼,他惊才艳绝的儿子,竟然会栽在一个废材的手中。
晏生修行至今,一直顺风顺水,难道这就是他必经的劫难。晏霁月暗自发誓,一定会帮他斩断荆棘,铺向通天之道。
他叹了口气,视线看向半死不活的茶鸢,面无表情道:“今天就放过你,若是你再敢招惹我儿,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茶鸢挣扎着起身,脚步踉跄,叶景酌忍不住扶了她一把。茶鸢拂开他的手,一副逼他如蛇蝎的模样,虚弱的往外走,还不忘将地上的捆仙绳收进袖中。
茶鸢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如今连买伤药的钱都没有,连地上的东西都要捡,虽然是她丢的。
叶景酌跟着她离开,晏霁月将他拦住,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得了失心疯?为何还要跟上去,你前途无量,为何要和她这种废物混迹在一起。”
叶景酌将半身的灵力都输入了她体内,她已无性命之忧。他只得停住脚步,他要查的东西很多,不想在此时忤逆晏霁月的意思。
若是晏霁月怒而不争,将他关禁闭,那就不妙。
他望着茶鸢颤巍巍的背景,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心底像是被刀尖刺一样,隐隐作疼。
晏霁月见他这幅神色,警告道:“你如今该以修为为重,你担任的庶务,便由......”
叶景酌收起心思,正色道:“不必,我能同时兼修,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待。”
晏霁月见他恢复正常,不想逼他这么紧:“你能想通便好。”
他抬手,坍塌的门上附上一层金光,卧室门瞬间恢复原样:“我方才来找你,是因为你母亲要去玉泉山一趟,你去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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