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山狸
带着几许硝烟的天空是让人心情沉重的蓝,此刻天幕上还能看见三三两两的白色战舰。
新月:“上面的暂时别管,把下面的战舰解决了再说。肯恩,你打第一波,我侧方补刀。”
“好!!”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蒙当普鹰这边的空中军只想骂人。
战舰飞着飞着,忽然就被轰了发动机,回头一看,除了“自家人”什么都没有。
正疑惑的时候,侧方又挨了一下。
本来偷袭就已经够大伤害了,结果这偷袭还不止偷一次。
低空区域的一架架蒙当普鹰的战舰就这么坠落了。
等上方战舰群发现情况不对劲,下方已经坠落了一批战舰。
不少因为战舰袭击而不得不到处逃窜的蜂族得以喘息。
“怎么回事??”
“有蜂族抢了我们的战舰!!”
“居然能被抢战舰,看来那支小队全军覆没了。该死的,赶紧下去把它轰下来,绝对不能让他们把战舰带走!”
但让人吐血的是,那两架低空飞行的战舰发现他们的意图后,二话不说在森林里降落。
新月解开安全扣,迅速从战舰里出来,“肯恩,你那边重型武器里剩下的能量晶石多吗?”
“挺多的。”肯恩问,“是要把能量晶石都挖出来吗?”
“不用,待会儿用它们做个引子,放个烟花给他们看看。”新月嘴角勾起一抹笑。
等空中那批追着过来的蒙当普鹰空队破开森林上方的绿色屏障降落,他们首先看到底下两架战舰挨在一块儿。
有几个士兵从战舰里出来,步伐谨慎地靠紧。
“真是晦气,居然让他们跑了!”
“不一定是跑了,他们可能在战舰里,待会过去的时候小心点。”
随着这几架战舰相继降落,这一片地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蒙当普鹰士兵,他们像盯住猎物的狼,逐渐将包围圈缩小。
就当三名士兵从不同角度靠近,其中一人打开驾驶舱时——
一枚携着火浪的冲击弹如同决然赴死的勇士,刺破少许遮挡的树叶,径直冲向那两架驾驶舱一碰就开的战舰。
或者更准确的说,它是冲向战舰里堆放着的武器。
“轰——!”
以战舰为中心,炸开一朵小型蘑菇云,周围一圈蒙当普鹰通通中招。
“他们在后面!快追!”
沈君临一击过后,立马将手上已经没有晶石的重型武器扔下。
飞快离开原地。
两秒不到,子.弹像雨一样扫过沈君临刚刚待的地方。
一场游击战就此拉开序幕。
游击战的精髓在: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进我退,敌退我追。
好吧,就现阶段来说,新月等人还没到“敌退我追”的地步,但也足够蒙当普鹰一众追兵吃好几壶了。
从白天到黑夜,再到天上所有星辰都隐入浓黑的乌云中。
“轰隆隆。”打雷了。
这雷鸣让蒙当普鹰小队一脸菜色。
本来就追不上,现在打雷了更加听不见动静,对他们不利极了。
“队长,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先撤?”
小头目看了看周围士兵数量,心疼地直抽气。
来的时候五十多,现在只剩下十一个兵。
撤退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能怎么甘心!
“时间都过去了那么久,他们现在手上应该没有晶石了吧。没有弹.药能做什么,难不成跟我们肉搏吗?呵,到时候我一枪一个!”有士兵说。
小头目想了想,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没撤退。
而就是这个决定,让他们这支小队尽数折在了森林里。
因为被他们预计已经弹尽粮绝的蜂族,还真就跟他们肉搏了。
死神的镰刀从暗处伸出,在骄傲的士兵没察觉时,轻松割断他的生命线。
雷声掩盖了他们的惨叫,成了亡者的葬歌。
在最后一个蒙当普鹰士兵倒下时,毛毛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新月抹了把脸,眉眼弯弯,虽然被淋了个彻底,却半点也不影响她的开心,“这场雨来得正好。”
雷声掩盖了脚步声,雨水能隐藏痕迹。
对于很多散落在外的蜂族来说,这场雨能让他们的生存几率更大一些。
“走吧,我们回去一趟,看看那边的战舰能不能修。”新月捡起地上的武器。
这武器是蒙当普鹰士兵的,不过那是之前了,现在这把枪属于新月。
新月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之前他们用穿击弹轰了战舰,战舰肯定有损伤,不可能立马将它开走。
后面蒙当普鹰队伍追着他们打,就算留下一些士兵看守与维修战舰,这批人在没等到大部队回来的情况下擅自离开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新月打算回去看看。
不过怎么回去,这确实是个难题。刚刚来的路上后面有追兵,保险起见,当然不可能留下记号。
现在要回去就只能凭记忆了。
见新月皱着眉头,沈君临低声道,“大人,我们走的这一路都有留下痕迹,沿着痕迹就能回去。”
弹孔,折断的树枝,能量晶石碎屑,这些都是痕迹。
“这附近可能不止我们,要是走岔了怎么办。”新月又抹了把脸,把挂在睫毛上的水滴抹掉。
雨还在下,上面的树叶像一把把拼接起来的小伞。
然而因为雨势太大的缘故,水滴哗啦啦地往下,站在树下的三人很快就浑身湿透了。
沈君临往新月旁边挪了挪,抬手挡在她的头上,把那些往新月脸上蹦跶的雨水挡住,“要是走岔了也没办法,不过顺着痕迹,总能找到些什么的。”
新月觉得有道理。
没有发言权的肯恩静静现在一旁,他左看右看,将目光瞄准了一种宽大的植物。
心灵手巧的肯恩将植物的叶子捋下,趁着新月跟沈君临说话的功夫,两三下编成了一顶圆形的大帽子。
“新月,这个给你。”肯恩拿着帽子过去。
虽说肯恩的体型比普通的雄蜂瘦削不少,但身高摆在这里,借着身高优势,肯恩将帽子往新月头上轻轻放下。
头上的雨幕总算不是直刷刷地下了。
新月目光往上飘,“肯恩你挺有想法的嘛。”
肯恩高兴地搓了下手。
计划敲定后,开始上路了。
新月往前走了三四步后忽然停下,她扭头看向旁边的沈君临,漂亮的脸蛋上带着一丝古怪的情绪。
“怎么了?”沈君临以为是新月帽子戴得不舒服,帮她调整了下角度。
“……痒。”新月细白的指尖动了动,“脖子后面痒。”
新月是真的感觉脖子后面放泛起痒意,这股熟悉的痒意,让她闹心。
每一次抑制剂即将失效,都是这种感觉。
现在,预感不妙啊!
这三个月来负责给新月打抑制剂的沈君临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着新月雪白的手指张开又合拢,沈君临握住她的手腕,免得她一个忍不住又去挠脖子。
但算算时间,应该是在两天后补打一支抑制剂才对。
时间竟然提前了!
难道是殿下的体内产生了抗药性?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大人,先补一针。”沈君临提醒。
他们绝对不可能在爱因凡港待上两三天就回去,新月当然是带了抑制剂的。
只是……
浑身找过一遍后,新月表情凝固了。
没有!
不见了!!
为了让抑制剂方便携带,后来沈君临对外包装进行了改造。
这一改,外包装改小了许多,体积小了,存在感自然也小了。
新月僵硬抬头,对上沈君临的眼,花瓣似的嘴唇挪动了下,“好像掉了。”
沈君临大惊。
太痒了,新月忍不住抬手挠了挠,才挠一下,就被沈君临立马抓住手腕。
新月惆怅地呼出一口气。
以往这副作用上来,泡热水能快些好,但现在他们在森林里,天上还下着雨,哪里来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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