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尾兔
等等，这话好像不太对？
方海改口：“贺总是钻石王老五，吱吱是一条狗，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只要能吸引观众兴趣就行了嘛……”孙梅钰不太赞同。
方海摆摆手：“强词夺理，算了，我不和你争辩，就分个镜头拍狗吧，毕竟是章导的要求，有备无患。咱们镜头的任务还是主要拍贺总，看怎么能让贺总制造更多的素材。”
“好。”孙梅钰点点头，拿出移动摄像头，“那就用这个一直跟着狗子，我还是想拍一拍早上的卫生间，总觉得有什么秘密……”
“好奇心会害死猫，章导说的。拍了之后，你今天就给我低调些，要是让贺总发现你想探究他的秘密，我可救不了你！”方海再次警告。
“是！”孙梅钰神情一紧。
第16章 二更
方海和孙梅钰走进别墅。
贺云稠已经起来了,,和昨天一样，早早开始晨练。
那条狗子依旧在床上“呼呼”大睡，要不是被子薄,,他们可能还看不到小小一个鼓起来的包。
方海等人开始拍摄,,那个移动摄像头，也悄悄潜入了主卧，溜进卫生间。
两人坐在屏幕前面等着。
十分钟，二十分钟。
狗子依旧呼呼大睡,,动都不动。
晨练结束,,贺云稠敲了敲房门：“吱吱,,起床了！”
那条狗子这才从床上蹦起来。
“嗷！”发出声音，像是回应一般。
莫灵吱几乎是弹起来的,,眼中带着震惊和懊恼。
——糟糕！她睡过了！
收养人发现她在床上了，今天要被扣零食啊啊啊！！
她又倒了下来,,在床上打滚，满脸都写着后悔,,四只爪子在空中乱挥,,非常形象的表明了——抓狂。
啊啊啊！
孙梅钰：“她在干嘛？”
方海：“不知道……”
孙梅钰：“不过……呜呜呜，可爱死了！！”
天啦！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犯规的存在！
好像rua！
孙梅钰星星眼。
这时,,莫灵吱的耳朵抖了抖,,听到外面有很多其他声音。
——那些人又来了？
这是第一反应。
随即,,她瞳孔一缩,,也不打滚了,,跳起来，箭一样冲向卫生间。
切换镜头,,藏在卫生间的镜头清晰拍到——
一条像熊猫但没有黑眼圈的狗子,,朝着里面,,急切地冲了进来，犹如一道闪电，一闪就到了眼前。
-
镜头在进去的时候就知道——卫生间什么也没有。
方海和孙梅钰一点也不意外，他们现在就想拍这只狗子，现在卫生间没有其他人，待会儿出去，应该不是一只带“眼妆”的狗子吧？
昨天藏在卫生间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离开的。
“她为什么每天早上都这么着急啊？”孙梅钰的声音带着好奇。
方海想了想，回复：“应该是憋急了吧……”
“真好。”孙梅钰眼神羡慕，“可以自己上厕所的狗子可真好，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铲屎，要是不用我铲屎，我也想养只宠物的。”
“咱们能买到的狗，和贺总买到的，能一样吗？”方海淡定脸。
孙梅钰：“……也是。”
贺总这样的大boss，只要肯花钱，就会有人挑选出最聪明的狗送到他的面前，也不知道这条狗花了多少钱买的？
“咦？她在干嘛！”孙梅钰突然惊呼。
方海本来在看刚刚从衣帽间出来的贺云稠，听到惊呼，皱眉看向屏幕，口中忍不住道：“小声点，不要大惊小怪，一只狗能——”
声音戛然而止。
卫生间里面。
莫灵吱正用爪子扒开洗手台下面的柜子，脑袋探进去，咬住一个瓶子，又缩回脑袋。
——这就是她在收养人家突然找到的好东西，比印油好使无数倍，甚至也比之前在垃圾桶旁边捡到的黑色粉末好用。
而后，她动作熟练地后退两步，一个助跑，冲上了旁边的凳子。
这个凳子的高度非常合适，是贺云稠给她放在这儿的。
当然，此时的莫灵吱认为，他放凳子的目的是为了让她跳上洗手台刷牙。
完全忽视了——
她每次刷牙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分明可以将她抱上去。
从凳子上再次起跳，落在了洗手台上。
洗手台很干净，也很宽敞。
她跳上来后，放下嘴里的瓶子，而后看向镜子，里面，自己的脸上早已没了黑眼圈，干干净净的。
唉。
她长长地叹口气。
怎么就没有一种可以长期染色的东西呢？
每天都要辛苦“化妆”，她也是很烦恼的好不好！
侧面地上，摄像头移动，尽职尽责地完全将这一幕收入镜头。
她的耳朵耷拉，两条伸出的腿夹住瓶子，一只前爪伸出，摁了下瓶盖，瓶盖立刻弹开。
——这倒是很方便，收养人家里的东西就是适合她！
莫灵吱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倾倒瓶子，用另一只爪子接住黑色的染色剂，带着植物的清香，一点也不刺鼻，还非常温和好闻。
她嗅了嗅，随即对着镜子往眼睛四周拍打。
——动作熟练极致。
“化妆”仿佛是刻入每个女性灵魂的存在，以至于莫灵吱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动作娴熟到了极点。
拍拍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一边拍眼睛四周，一边从镜子里面看自己的成果，哪儿颜色浅了，还能立刻补上。
拍完一只眼睛，又拍另一只。
很快，镜子里面的“熊猫”就有了黑眼圈，好像有一点点不太对称？
她又补了一下。
随即收起爪子，用没有沾染色剂的那一只拍向瓶盖，盖子“咔”一声，合上了。
莫灵吱再次看向镜子，咧开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面写着满意，耳朵抖了抖，尾巴在洗手台上拍了拍。
——嘿嘿，完美国宝熊猫！
美滋滋欣赏完，她伸出爪子，拨开水龙头，温热的水出来以后，她将黑漆漆的那只爪子放在水龙头下面，另一只爪子去帮忙“搓洗”。
等到身上溅了不少水花之后，她的爪子才终于洗干净了。
又走到旁边那个有熊猫耳朵的杯子旁边，喝了里面的漱口水，含在嘴里，吐出来。
一切搞定，她叼起小瓶子，跳下洗手台。
放好“罪证”，还记得用爪子将柜子的门关上。
而后昂着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竖起尾巴，大摇大摆往外走去，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自信、骄傲的情绪。
——她是国宝，她怕谁？
这种态度写在了脸上。
屏幕外面。
孙梅钰：“……”
方海：“……”
以及偷看的工作人员：“……”
沉默，极致的沉默。
所有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卧槽！卧槽！卧槽！
——三观，都被刷新了。
贺云稠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一脸淡定地走到餐桌旁坐下，面无表情，眼中却带着无奈。
——没办法，养了一只非要伪装国宝的狗子，他有什么办法？
莫灵吱就是在这样极致的安静中走到楼梯口，她显然没有感觉到众人的震惊，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她还挺了挺小胸脯，然后如同昨天一样，挥了挥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