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妖局上班摸鱼 第94章

作者:江月年年 标签: 玄幻仙侠

  [这是我奶奶当年的护肤方法,历史果然是一个轮回,返璞归真。]

  [如果是纯珍珠粉,那其实可以内服?]

  [体寒者不建议内服!虽然说珍珠粉能入药,但还是自己去中药局配!]

  [中药局进货渠道可能还不如这个,是不是好珍珠粉就看谁心不黑了。]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我今晚就试一试。]

  观局一向出售便宜大碗、技术含量较低的商品,主要就是靠真材实料打优势,跟同类产品竞争。珍珠粉在直营店刚一上架,还没有怎么被大肆宣传,居然就有人上门来订货。

  这批人都不是过去散客,而是其他工厂的老板,他们主要看中观局珍珠粉质量,想要用来做原材料生产自己的产品。

  新产品研发需要很长时间,但向外批发原材料却很快,尤其观局有鲛人珠技术,基本在珍珠粉领域横扫一片。

  漆吴局妖怪最近赶班加点抓鲛人,楚稚水还寻找起人类珍珠厂,万一龙庙海水珠被全部用尽,到时候鲛人珍珠粉也不会断供,依旧能用鲛人珍珠和人类淡水珠继续调配。

  风风火火的赚钱大业展开,槐江局原本出借一百来万,但等工厂的大订单一完成,漆吴局的债务就被迅速扫清!

  这种工厂订单远超零散顾客,需求量高,总金额大,一两个单子就是巨款。沙局得知消息后万分高兴,他还跟胡臣瑞和楚稚水联络一番,打算长期进行供应业务,为局里职工谋些福利。

  反正漆吴观察局本来就要逮捕流亡鲛人,现在不过是开辟出副业,双手一起抓。

  周末,竹林茂盛的院内,楚稚水经历完紧张忙碌的珍珠粉销售,她终于有时间歇息一下,开始盘算起经济开发科未来规划。现在各项业务走上正轨,只要观局店铺正常经营,就能持续不断地发展下去。

  接下来,赚钱不是主要矛盾,花钱是主要矛盾,必须想办法将账上钱用掉。

  楚稚水躺在摇椅上悠闲晒太阳,她听闻门口的声响,知道是辛云茂归来。

  辛云茂提着茶壶,他将其放在小桌上,又坐在摇椅旁小凳,突然就轻咳一声。

  户外清风宜人,楚稚水半闭上眼,眼看着就要小睡。

  辛云茂偷瞄她一眼,发现她毫无反应,忍不住又咳嗽两声。

  “喝点水?”楚稚水掀开眼皮,她诧异地望他,“你不是定时喝水,比我记得还清楚。”

  喝水是竹子的乐趣之一。

  辛云茂微微扬眉,他一扫院内摇椅,意有所指道:“你看到此情此景,是不是该想什么?”

  楚稚水满目茫然:“想起什么?”

  辛云茂嘴唇微抿,他语气颇幽怨:“你不觉得最近忘掉什么事吗?”

  楚稚水越发迷惑,满头雾水道:“我忘掉什么了?”

  她在脑海里思索一圈,又坐起身环顾院内,完全不知遗忘哪件事。

  辛云茂见她仍不开窍,他终于脸色一沉,义愤填膺道:“你最近好忙,都没有亲我。”

  “……”

第69章 这生命如烈火般将他炙烤,但他追寻着稚水濛流,便有扑火萌芽的勇气

  楚稚水闻言都懵了,她工作日跟他在局里同进同出,周末还有一天同他在院中喝茶,恨不得所有时间都被他占满,但他愣是说出一种双方数月不曾碰面的怨气。

  她脖子上挂着吊坠,小院里也种满竹子,明明一喊名字就出现,可听他说话的口气,不知道以为异地恋。

  “这……”楚稚水羞耻道,“我在局里怎么……”

  她每天在正常上班,突然抱住他来一口,怎么想都不太对?

  “前两天在局里,现在呢?”辛云茂冷笑,“又有什么借口?”

  “不是,你突然提这种要求,我真的会尴尬。”楚稚水扶额,“这不应该水到渠成,哪有像打卡一样的?”

  他们上回一时昏头,只能说是情不自禁,但现在她还挺清醒,确实就有些不好意思。

  辛云茂一声不吭地坐在凳子上,如今眉头微皱、嘴唇紧抿,又开始用那双漆黑眼眸来回扫视她,默不作声地等她过来,不然就用怨念眼神盯她。

  他如今穿着淡青短袖,露出流畅的胳膊线条,修长手指还放在膝盖上轻点,像是在无声催促什么,皮肤被阳光一照,白得发亮。

  楚稚水酝酿许久,她依旧耳热不已,温吞道:“为什么要我来?”

  为什么他还要通知她主动?搞得她现在骑虎难下。

  “难道我能来吗?”他轻哼一声,“我不是只有被你玩弄的命。”

  “……”

  真是离谱啊,他好擅长给她扣黑锅。

  楚稚水犹豫地发声:“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挺变态的,总有这种想被人玩的念……”

  辛云茂恼道:“你到底还要找多少借口!”

  “来了来了,不要喊了。”楚稚水只得站起身,她捧着辛云茂侧脸,只感觉脸庞在发烧,扭捏地没有看他,在他唇角浅吻一下,小声道,“行了吧。”

  “你好敷衍——”辛云茂扬眉,他拉着她的手不让走,不依不饶道,“你工作时是这样么?”

  楚稚水恼火:“你好烦!”

  辛云茂被她一吼,这才打算收敛一点,以免将她彻底惹毛。他刚要松开手,却感觉下巴被捏住,脸庞遭她不容置疑地抬起,连带脖颈的喉结也上下微动。

  “张嘴,满足你变态的念头。”她道。

  温热微甜的湿润触觉,近在咫尺的秀美面容,他顺势就闭上眼睛,仰头沦陷进她的柔情。

  熟悉的气息覆盖而来,能嗅到她身上清浅香味,肺部的空气不断燥热,彼此交融的吐息仿佛在身体里酿成滚烫的蜂蜜。

  他下意识地伸手搂住她,不断拉近双方的距离。

  腰部被人一扶,沉醉的梦惊醒。楚稚水突然回过神,她扶住辛云茂肩膀,慌张将他推远一点:“等等……”

  他闻言睁开眼,眼眸里还泛着透亮水泽,看上去迷惘不解。

  楚稚水面红耳赤,磕绊道:“就是……那个……”

  辛云茂:“?”

  “我不太了解你们妖怪,现在这种行为……”她支吾,“不会导致你授粉吧。”

  “???”

  辛云茂神色微变,他由于亲吻发热的耳根,如今更是鲜红欲滴,难以启齿道:“授……”

  楚稚水轻咳两声,她干巴巴地解释:“主要你是植物,有雌蕊和雄蕊,跟人类不一样,总要保护好你。”

  “……”

  辛云茂总感觉她偶尔对自己怪怪的,不是说他娇羞,就是要女装编辫子,现在又摆出一副要负责的架势。

  他是一根挺拔洒脱、宁折不弯的好竹,四季常青,不畏严寒,她却总将他想得特别娇弱,明明不管怎么看,都该他照顾她才对。

  “虽然妖怪本体有雌雄蕊,但跟普通植物不一样,不会风一吹就被授粉的,而是要用化人后的身体……”辛云茂羞愤科普,他跳过部分关键词,继续道,“所以我原来说不是开花就能结籽。”

  如果只是开花,没有重点环节,依旧不会结籽。

  楚稚水怯怯道:“那是你的雌雄蕊结籽……”

  “不是,一般看对方性别,然后选择怎么用,可以是我结籽,也可以不是我。”辛云茂偷瞄她,忽口干舌燥,紧张地咽咽,“你想给我授粉?”

  “没,我只是了解一下。”楚稚水忙道,“你不是结籽就衰弱更快,所以说平时注意一点。”

  她一直缺乏妖怪生理知识,唯恐摇晃他就会完成授粉。

  辛云茂沉默数秒,他冷不丁询问:“如果不考虑这个,你会想要小孩么?”

  楚稚水不料他会突然问这个,一时间错愕地望他,却见他静候着答案。

  “虽然很多人排斥这个,但我的童年还挺开心,所以想体验为人父母,还幻想过不结婚就有小孩。”她一边思索,一边坦白道,“不过你不想要没事,这不是什么必须的。”

  她以前对结婚没兴趣,但不代表对小孩没兴趣。血亲是她长久以来的支柱,自然使她有所联想,假如她成为家长,能不能像谢妍和楚霄贺一样。

  不过辛云茂是妖怪,他没有血脉至亲,没有这一份体验,不理解也正常,不用非要接受。

  辛云茂闻言默然,他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点头道:“可以接受,也可以结籽。”

  楚稚水听他如此果断,愣道:“不是,你接受也可以不结籽,你不是结籽就会……”

  “你在胡说什么?”辛云茂斜睨她一眼,他双臂环胸,颇为傲慢道,“我就算结籽衰弱也比你强,你只是一个没妖气的人类,说不定会直接死掉,而我是用大量妖气结出竹米。”

  除了人格和精神层面,她都比他要弱小太多。

  他眼眸里溢出光彩:“而且我结籽会诞生新神,我们一起来造神,听着很有意思。如果是我的妖气,加上你的所思所想,没准是真正的神,远比天地封的强。”

  他以前被龙焰影响,跟那条龙一样,抗拒新神诞生,但现在释然了。倘若竹米从小经历人类的生活环境,像她般体会人生百味,再接手他剩下的妖气,没准能转变成“神”的种子。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不是神,但他可以是造神者。

  他比天地更出色,要是跟她一起来,说不定创造真神。

  她是负责守信的人,肯定会好好养育它,让它领悟人间的诸多道理。

  “这样百年后,就将妖气给它,不用全部开花释放。”辛云茂淡然道,“原本还怕妖气用不完的。”

  楚稚水听闻此话,她胸口发闷,怔然道:“你本来……”

  他若无其事道:“本来打算最后一次性开花绽放,虽然我们的不同,但可以迎来相同终点,这样不是很圆满。”

  陪她盛开百年,然后花开花落,这是他早想好的结局。

  尽管过去的岁月无法共度,但从今往后的日子,他们将共享每分每秒,完全拥有彼此的全部,不是由于简单的七情六欲,更是朝拜信仰式的献祭。

  或者说,草木就该随四季变化,既然有破土萌发的那天,那必然有凋零败落的日子。不用惦念叶片未来消逝不见,记住现在的郁郁葱葱就好。

  他们有浓烈炙热的男女之情,还有超越此情的更高的东西。无关于性别,无关于物种,无法用言语准确描绘,但只要想起就魂牵梦萦、精神激荡,涌生敢于面对任何考验的大无畏之情。

  这生命如烈火般将他炙烤,但他追寻着稚水濛流,便有扑火萌芽的勇气。

  楚稚水面对他平静的神色,她鼻尖发酸,倏地就喘不过气来,瓮声瓮气道:“其实你不用……”

  辛云茂不紧不慢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即便你不理解,我也会这么做,或者说这么做,我才会变完整。”

  这是他的寻道之旅,向人神转变,便真正封神。

  “过去千年我见识过无数人类,他们以为只要不断追寻金钱、权势和寿命,追求虚渺的无限概念,就一定能够获得幸福,然而只会换来无边的痛苦和不幸,越有就越想再有,越有就越怕失去,自己折磨自己,最后咎由自取。”

  他不是凡人,他展望的世界,远比这要开阔得多。

  执着于无限本身,依旧是困守有限。

  “我不会像那条龙,做这种愚蠢的事情,遗失掉更重要的东西。”他微扬下巴,自得地笑道,“不管是挑信徒,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一步到位,体验过一次最完美的,就不会再经历残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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