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黛璧
猫猫辛震惊了:“!!!”
卧槽!
啊啊啊啊,他知道!他竟然全猜到了!
喵喵喵,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男人非常不好糊弄。
猫猫心虚的一逼,毛毛脸上也淡定的一逼。
她甚至还不满跺爪子:“兰诺,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哪知,兰诺诚实点头。
小猫猫佯怒咆哮:“喵呜,你看不起谁呢?”
兰诺一根手指头点着她猫猫头,半垂眸道:“狡猾的时辛,狡猾的小猫猫。”
时辛怒!污蔑!
她才不狡猾,他才是真诡计多端!
猫猫当即就要挠他,后肢站立起来,前爪爪快到挠出残影,凶猛至极。
但猫猫头被兰诺指头抵着,爪爪又太短,挠半天连兰诺袖子都碰不到,全挠在空气里,挠了个寂寞。
猫猫辛:“……”
你等着,等我变人的时候。
猫猫舔口爪爪冷静冷静,她平静下来后挥着爪子说:“我不逃的,你放心去休眠。”
兰诺定定看了她一会,适才点点头。
这一次,他是真起身去了室内自动悬浮梯。
时辛目送他离开,高大的背影,铂金色的发尾随着步履飘动,像是荡漾的月光,清凌华美。
一直到悬浮梯门关闭,阻断了两人的视线。
猫猫仍旧看着悬浮梯没动,她就那么看了十分钟,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天晚上,皮埃尔将那对海水晶袖扣找出来。
他笑着道:“礼物还是要亲手送才更好,小乖再送陛下一次吧。”
猫爪印的袖口,角度不同而折射出不同种蓝的海水晶,偏铂金色的浅玫瑰金镶嵌的边,是她的眼睛和兰诺头发的颜色。
时辛问:“我不是真的动物猫,我还是联邦的人,你不告诫兰诺警惕我吗?”
皮埃尔耸了耸肩:“陛下自有判断,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总管,哪里是能干涉陛下决断的?”
小猫猫:“……”
神他喵微不足道。
一把基因磁场干扰木仓打残苏念,真要微不足道,苏念该哭死。
猫猫辛收了袖扣:“我会重新送的。”
闻言,皮埃尔笑的甚是欣慰。
这年轻人跟年轻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很纯粹很美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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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辛说要亲自再送一次海水晶袖扣,自然不会失信。
不过,怎么送什么时候送,就难住她了。
于是,掉马的第一天晚上,时辛失眠了。
小猫猫抱着海水晶袖扣的礼物小盒子,仰躺在草坪断手上打了几个滚看月亮。
她答应了兰诺不逃,但没说不走。
如今分担了一半的寄生极光树,她已经不需要从兰诺那里攒极光了。
很长的时间里,她的身体能在人身和兽态之间自如转换,曾经的路西法族群一半的寄生力量,足够她用很久了。
到了她回联邦清算的时候了。
小猫猫看着透亮的圆月,一身雪白的毛毛在月光照耀下,折射出萤火虫般漂亮的点点银光。
真要走了,环视整座天宫,倒忽然生出了几分不舍。
不得不说,兰诺养猫猫是真的用心,这几个月里不管她是有记忆还是没记忆的时候,都过的很舒坦。
为此,她还胖了,连马甲线都被兰诺喂没了!
想起这个,小猫猫忧伤的埋头看了看肚子,两三层软乎乎的粉肚皮重叠在一起,真真游泳圈了。
猫猫怨念.jpg,猫猫苦涩.jpg。
这得锻炼多久才能重新练回来?
时辛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既然一定要走,兰诺休眠就是最好的机会。
小猫猫等到半夜,确定兰诺真的进入休眠了,她才猫猫祟祟溜进负九层低温室。
极致的低温,甫一进去,小猫猫就蹦跶着跳了起来。
艹,冻爪爪!
他的脸色稍稍有了人的气色,不过房间里太冷了,鸦色睫羽和眉毛上都凝出了一层白霜。
乍看上去,他整个人都被薄薄的白霜覆盖,宛如不食烟火的神灵。
俊美,冰透,冷淡,禁谷欠。
猫猫不由自主靠近,前爪轻轻落在他搭在池边的小臂上。
湿冷的水汽打湿肉垫,猫猫抖了抖爪子,甩掉毛毛上的水珠。
时辛看了眼他背后,失去一半的寄生极光,剩下的一半完全痿了。
此时,反而是兰诺自己那颗极光树占据绝对优势,根须死死缠绕其上,大有要反寄生同化对方的架势。
时辛安心了,她拿走一半寄生极光,对兰诺确实是件好事。
不过,祭典的前一天,兰诺到底干什么去了?
在那么重要的祭典上,唤醒这些休眠的鬼东西,应当是有什么比祭典还重要。
小猫猫甩甩尾巴,想了半天无果,也就丢之脑后不想了。
她舔了舔被冰到的肉垫,踱着猫步走到兰诺脑袋前。
小猫猫顿了顿,忽的伸出冰冰凉凉的爪爪,用柔软的肉垫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冰。
猫猫蹭的缩回爪子,极冷不防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时辛拿爪子揉揉粉鼻子,赶紧掏出那对海水晶袖扣。
小巧的袖扣,一拿出来就蒙上了一层水汽,让海水晶的蓝变成了雾蒙蒙的深蓝。
猫爪爪太不好操作了,时辛左看右看,确定这里没监控。
下一刻,猫猫柔软的身体拉细拉长。
极光闪耀,猫耳人身的时辛站在了兰诺面前。
她顾不得身上光着,冷的牙关直哆嗦,飞快把海水晶袖扣别兰诺衬衣袖口上。
做完这一切,极光再一闪,她又恢复成了小猫猫状态。
奶猫猫很满意。
她爪子扒拉了下,看着白色的衬衣袖口上,多出来的海水晶猫爪印袖扣,越看越觉得好看。
毛爪爪拍拍兰诺手背,小猫猫说:“你给我戴的猫圈,我给你戴的袖扣,扯平啦。”
这间房的温度太低,水汽也很重,猫猫并不喜欢这种环境。
半个小时后,小猫猫从房间里跑出来。
她抖抖毛毛,果断联系金十来接她。
凌晨三点,小猫猫打开权限,放金十的悬浮车进来。
临上车前,她回头看了看月下的木上天宫。
纯白的建筑群,蜿蜒的空廊,拱形的穹顶,巨大的星门,巍峨的路西法雕像。
一切,都是时辛熟悉并会怀念的模样。
金十倚靠在车门边,嘴里嚼着烤肉味的口香糖。
她问:“舍得暴君?”
猫猫没回答,只是看着兰诺所在的方向。
金十叹了口气:“我有点舍不得那条小狗。”
一个小时前,还缠绵的难舍难分呢。
一个小时后,就得分道扬镳。
时辛回头看她一眼,眼神有点奇怪。
忽然,她跳下悬浮车,化为一道白影,飞快蹿进兰诺的卧室。
白影毫不停留,只在卧室停顿片刻。
尔后,一张对折的白纸飘落到皮埃尔的卧室里。
凌晨三点十分,金十的悬浮车升空,咻的化为一道光影,消失在木上天宫。
隔日中午,提前从休眠中的醒来的兰诺,一睁眼没看到毛茸茸的小猫猫。
皮埃尔站在一边,看着陛下眼神一寸寸凉薄下去。
他忍不住提醒道:“陛下,您可以看看您的袖口。”
兰诺垂眸,湿冷的袖口处,一对海水晶猫爪印袖扣,在水雾里褶褶生辉,格外漂亮。
湿润苍白的指尖抚触过袖扣,陛下问:“她有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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