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黛璧
时辛似想到了什么,粉粉的猫耳朵轰的就红了:“我我怎么知道。”
猫猫嘴硬,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情绪散了,这会没那想法了。
陛下冷笑了声:“在知道花苞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后,你还是要去碰它,所以小乖你是在勾弓丨我吗?”
一听这话,猫猫真炸毛了。
猫尾巴将被子拍的啪啪作响:“谁勾弓丨你了?你胡说八道!诡计多端!心怀不轨!居心叵测!”
兰诺目光锁着身下的猫猫,暂时很规矩的没有乱看。
不过,他逐渐俯下身,当越来越靠近时辛后,身上的香味就越发浓郁。
时辛眼神有点发直,盯着近在咫尺的漂亮喉结,以及香味上头,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有点想扑上去咬……
“小乖,”他几乎覆盖在她身上,顺滑的铂金色长发落在时辛手背,带来微微的冰凉,“你不该碰我的花苞,我本打算再等等……”
余下的话音,全都消失在接触的唇齿间,化为纠缠不休的呼吸。
窸窸窣窣。
青藤婆娑,绿叶摇曳,缓缓虬结缠绕,将整个主卧更严实的覆盖起来。
空气变了。
浓烈、灼热。
猫猫像掉进了名为兰诺的香气海洋里,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汪洋,连半块救命的浮木都没有。
她只能在其中浮浮沉沉,被滚烫的浪花席卷着,瘫成一只废猫猫。
沙沙沙。
绿叶摇晃,藤条摆动。
青涩的小花苞像会呼吸,一鼓一胀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拇指大小,硬币大小,鹌鹑蛋大小,杏子大小……
最后,核桃大小的花苞压弯了细茎秆,微微弯下来,从顶端的吐露出晶莹的液体。
咚。
液体凝成水珠滚落,落到下面的叶面上,流出湿漉漉的水痕。
咚咚咚。
一滴又一滴,整朵花苞都在颤动。
紧接着,在房间里低低的闷喝和口耑息交织中,那花苞绿萼像是在包不住迫不及待想要绽放的花瓣,隐约泄露出丝丝白色的娇嫩花瓣来。
虽还未彻底顶开花萼,但那隐约的白已初见一朵花的靡艳颜色了。
一滴滴细细密密的晶莹液体,滴落不及顺着花萼往下滑落,一颗颗的布满整个花苞。
那样湿漉但又将开欲开的状态,整朵像是浇灌得很了,再有寥寥数次就会开放到极致。
等待开花,整整六年了。
这一夜等的太久,来的太迟,注定漫长而又滚烫热烈的。
浓稠的夜色转为稀薄,直至东方天际泛出鱼肚白,第一缕日光从主卧那面超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从茂密的青藤枝叶穿透进房间,映射出细碎的鎏光。
到此时,青藤缠绕的中心,动静方才停歇。
难言且叫人一嗅就面红耳赤的气息,扩散到空气里,在房间里静悄悄的涌动。
伴随的,还有散乱交织的铂金色长发和鸦发。
不同的发色,从雪白的床被上垂落到地面,又在地面蜿蜒零落,黑绸鸦色交叠着银辉铂金,铂金发尾勾着鸦色末端。
勾勾缠缠,交交叠叠。
每一根发丝都是黏糊缠绵的姿态,端的是像水和乳的交融,灵魂鱼□□的相结合,不分彼时,再无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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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辛是被一阵光脑通讯铃声吵醒的。
隆起的被子里,伸出一截细直的胳膊,抓着悬浮的光脑,不耐的丢出去。
光脑还未落地,就被一缕极光卷着,重新拉到床边。
这一次,是冷白有力、肌理分明的长臂伸出来。
铂金色长发动了动,紧接着帝国陛下坐了起来。
薄被下滑,露出他充满猫爪痕的上半身,道道白印子竖横交错,重重相叠。
就……战况激烈。
帝国陛下到底是工作狂,即便是时辛的光脑在响,他也做不到忽视。
通讯光屏上,狐狸头像一直在闪烁。
兰诺将左臂弯里的猫耳朵脑袋刨出来,胳膊轻轻晃了晃:“小乖,是联邦秘书长的通讯。”
猫耳少女皱起眉头,不情不愿的抬起脑袋,很有起床气的挠挠耳朵。
“接吧。”她一开口,就是沙哑到不行小烟嗓。
时辛捂着脖子,清着喉咙咳嗽两声,又不太痛快的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兰诺指尖转着仍旧在闪烁的光脑,单手撑着头,铂金色长发在背后铺泄一床,露出了满是印子的光衤果胸口。
他勾了勾嘴角:“彼此。”
时辛眼神有点飘了,猫耳朵抖了抖,也懒得爬起来穿衣服了,自己变成猫猫,跳到枕头上。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落脚处正正踩着一团团的铂金色长发,她不仅用粉粉的肉垫子按住,还拿爪钩勾了勾。
兰诺瞥了眼雪白的猫爪爪,什么都没说,直接连上通讯。
这一大早的,秘书长一踏进办公室心情就莫名很好。
他搓搓手,想了想先是关怀了还被困在医疗舱的老猫,再把大橘猫惹的来嘶哈露爪子了,秘书长挂掉通讯,心情就更好了。
他美美的泡了杯咖啡,翻着备忘录,在咖啡浓香的味道,快速进入工作状态。
而他处理的第一件工作,就是给时辛去了通讯。
当通讯光屏亮起了的那一刻,秘书长一抬眼,顿时一口浓香的、珍贵的咖啡喷了出来。
秘书长又心疼又震怒,端咖啡杯的手都在哗啦啦的抖。
秘书长:“你……时小辛你都干了什么?”
秘书长脸都气青了,飞快道了句:“时辛,给你五分钟整理好。”
“啪”通讯火速挂断了。
光屏黑下来,秘书长心痛的看着那滩喷掉的咖啡,痛心疾首的捂住了眼睛。
嘤嘤嘤,狐狸的眼睛不干净了。
时辛完全无所谓的支起后腿,歪着猫猫头蹬了蹬耳朵。
兰诺低笑了声,倾身弯腰去捡地上的睡袍。
小猫猫偷偷瞥了眼,但见陛下背部肌理流线如鱼鳍,并不是那种很虬实的肌肉,而是薄薄一层紧贴在皮下,具备更大的爆发力。
此时,那后背的是猫爪印,多的更是惨不忍睹。
猫猫面无表情的绷起毛毛脸,尾巴尖僵了一瞬后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晃动。
喵喵喵,小猫猫能是故意的吗?猫猫挠树多正常呢。
黑色的丝绸睡袍,乌亮顺滑,包裹着男人精瘦的冷白身躯,衤果露在外的皮肤上,却尽是白印子,端的是像被猫猫啃了一遍的鱼。
时辛莫名心虚,猫猫抖着猫须别开头。
兰诺揉了揉猫猫头:“我去卫生间。”
小猫猫甩甩脑袋,盯着兰诺后背,见他真进去了才抹了把脸,彻底清醒了回拨通讯。
秘书长脸色青的吓人,他盯着时辛一言不发,企图用强大的眼神压迫过去。
猫猫辛甚至打了个呵欠:“什么事?”
秘书长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还想去睡个回笼觉啊?”
小猫猫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只差没把纵欲过度急需补眠写在脸上,气的秘书长肝疼。
“我是管不住你的,”秘书长阴阳怪气,“有需要的时候知道是叔叔,没需要就连睡男人都比我重要。”
时辛冷漠无情补充了句:“我睡的男人是帝国暴君,当然比你重要。”
秘书长:“……”
不仅扎心,这只野猫猫还往狐狸心口洒了把盐。
秘书长心脏病都要犯了:“怪不得老猫要赶你走,不赶你起码少活十年。”
猫猫不屑的抖了抖猫须:“有事说事。”
没事她就要挂通讯了。
看着这只没大没小的猫猫,秘书长就一言难尽。
他翻了翻备忘录,勉强拉回理智:“两个消息,第一个黑猫苏念从帝国回来了,而且是人形,实力虽然还没彻底恢复,不过他痊愈了。”
说到这里,秘书长满脸疑惑:“你确定是施展了极刑?”
时辛神色一凝:“当然。”
秘书长咂吧了下嘴:“他点名要见你。”
猫猫若有所思,苏念竟然能在极刑后痊愈,而且还要见她?
时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时光,苏念能痊愈,那是不是意味着时光也可以?
“我去见他。”时辛一口答应。
秘书长接着说:“第二个消息,孔雀养的那只猫,咳咳就是那个叫时简的,目前在医疗舱里还没醒过来,孔雀想你去看看,不过他不敢直接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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