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伸出圆手
学生们在那里抄写那些珍贵书籍, 云羽则是会进行整理, 偶尔还会多拿出一本让导师们赞不绝口的书。
“西里尔。”
艾伯特坐在树干上,说道,
“我无法信任预言之神埃斯蒙德。”
西里尔没有表态, 只是问他:“为什么”
“那是旧神。”
艾伯特伸出手,逗弄着停在树干上的监视用肥啾傀儡,
“我无法以好意去揣度他的行为——”
“他这样为金叶之树的时间启动的事出力, 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呢你看, 金叶之树的时间启动, 地脉活化, 世界的魔力重新充盈起来,旧神们就很容易活过来……”
“我不是相信他。”
西里尔隔着树身,问坐在另一边的树干上的艾伯特,
“用金叶之树来解决危机, 这个主意是父神出的吧”
艾伯特:“……”
艾伯特不可置信道:
“你知道你知道大人做梦的时候会——”
“以前不确定,只是有猜测到, 但又没敢问主人。”
西里尔语气凉凉的,
“托你的福, 现在确定了。”
艾伯特:“……”
他竟然被这个脑子不那么好使的黑翅膀的诈了。
“艾伯特, 我不相信埃斯蒙德, 一点也不相信。”
西里尔对艾伯特说,
“但我相信主人, 相信父神。”
艾伯特想了想, 说道:“也对。”
格罗弗把汤喝完了。
深渊的两位守护者也一个接一个地折返, 侧着身体从门那边走进来。
小奶猫鱼尾巴又往云羽怀里缩了缩。
艾伯特伸手想抱抱它,一向亲近他的奶猫没往他怀里跳,板着小包子脸,抿着耳朵,凶巴巴地张开嘴:
“哈——!”
艾伯特:“……”
“你们怎么走门进来了”
格罗弗把最后一口面包吃下去,
“变成鸟从窗户飞,岂不是更自在吗”
西里尔和艾伯特沉默不语地看向格罗弗。
拟态岂是说变就变
好吧,西里尔不在乎——
他的拟态不丢人,他只是怕主人这个吸鸟重症病患非要撸他的鸟毛,所以平时才打死也不变。
乌鸦形态也不是什么秘密,深渊里平均每十个人,就有一个知道他是个恶霸乌鸦。
艾伯特嘛——
他就在乎极了——
他,高高在上、尊贵的迦南大祭司,怎么能是一只白色的胖毛团呢
格罗弗在艾伯特的眼刀中举起手来:
“当我没说,我刚刚什么也没看见,我愿意保持瞎、聋、哑巴——”
“要是能把翅膀收起来就好了。”
云羽看着西里尔和艾伯特,
“收放自如的话,行动会方便很多吧”
“我们是按照天使和堕天使的形态创造的。”
艾伯特还在试着去哄缩在云羽怀里的猫,一边哄一边解释,
“天使和堕天使都没有把羽翼收起来的能力,所以父神也没为我们考虑这种问题。”
“喵嗷——!”
鱼尾巴伸出猫爪,拍了艾伯特一爪子。
“喂,不能打人——”
云羽用手指敲了敲猫脑袋。
“大人,我吃好了。”
格罗弗提议道,
“所以,进入正题——”
“我们去启动金叶之树的时间吧”
艾伯特当即就不再逗猫了,他直起身,看向格罗弗。
云羽问吟游诗人:
“要做什么准备吗”
“唔,我想想……”
格罗弗一本正经地对云羽说,
“您要找一片空地,您想象一下,如果直接给您一棵巨大的黄金树装饰物,您打算把它插在学院的哪里。要摆个合适的位置,它才足够好看。”
云羽:“……”
怎么跟摆家具似的
“开个玩笑——”
格罗弗正经起来,说道,
“活化世界的地脉,必然会对旧神有利,可能会使他们提前卷土重来——”
“您最需要考虑的事情,是怎么应对旧神。”
云羽说道:“我考虑过了。”
在场的几人全都看向她。
年轻的领主表情平静,只能从紧绷的唇角看出来,她现在不高兴。
云羽问格罗弗:
“旧神不会放过我的,对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格罗弗话语一顿,转折道,
“但旧神不是傻瓜,当他们觉得招惹您,相当于飞蛾赴火的时候,也许就会躲起来。”
云羽点了点头,继续追问:
“如果他们躲起来,你能知道他们的位置吧”
格罗弗愣了一下。
新生的深渊之主唇角紧绷、浅银色眼睛里的目光冷锐而锋利——
她总是温和的,那双眼睛也生有温柔又娇俏的轮廓,是一双会温柔注视万物的眼睛。她很少露出这样锋锐的眼神来,仿佛要捅人一刀。
格罗弗隐约领会了她的意思:
“您是要……”
“我要狩猎旧神。”
云羽语气坚定,
“旧神苏醒一个,我就杀一个。”
艾伯特的呼吸都停滞住了。
西里尔背后的羽翼稍稍展开,羽毛炸了起来。
“我知道,这样做很疯狂。”
云羽对自己的打算进行了解释,
“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很多理由——为了在这种你死我活的险境中让自己掌握主动权、活下去、成长,为了我永远放心不下、不想告别的深渊,为了世界上曾与我产生联系的生灵们……”
云羽几乎每天都在思考——
放弃启动金叶之树,让大地维持虚弱的原状,她按部就班慢慢成长。
启动金叶之树的时间,活化大地,让旧神醒来,她一个一个地去杀。
这两种情况,前者安全,后者能够让她快速成长。
但她一来放心不下世界上的生灵——
希图王国、白翡翠王国、玛奥莲王国、光明森林、矮人王国……
她要放任这些曾与她产生交流、友好相处的生灵,就要这样在灰病之中经历生离死别的悲痛吗
那些与她结下了友谊的朋友们,会不会也一起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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