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舅舅去吧,要快回来呀。”招手告别。
水心:...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扈轻见他真要走,立即挽起袖子烧起锅,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见呢,只有丰富的食物才能表达她们的心意。
水心去到炼器室,呆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发佛珠:“以后我们可以同时传讯,你们也不用纸鹤飞来飞去。”
水心亲自把扈花花的那颗挂到他脖子上,忍不住撸了把狗头,小东西,等你醒来见不到我会不会很开心?
扈花花:必须的开心。
扈轻一夜没睡,扈暖陪着她,又是洗菜又是倒水,娘俩儿被油烟熏得一脸油光,水心见了不感动还哈哈说她们像掉进油里的蛤蟆。
气得扈轻打他,扈暖也跟着咋呼。闹过后难免分别离愁,扈轻将炸货装在铺垫了豆腐皮的小篮子里,她装好一篮水心收一篮。
“可怜的和尚,只能靠这个补油水。”
水心:“我走之后,万事小心,那些东西一定不能暴露。”
扈轻道:“那几株灵药你还是带上吧,万一用得着。”
水心摇头:“依仗越多越懈怠,我打算去一趟东部雷州。”
东部雷州?那是哪里?
“在颀野天极东,那里落雷如刮风,除了雷灵根几乎无人去。”
扈轻了然:“去冲击境界吗?”
水心点头:“还要炼化佛印。”
扈轻:“那你小心,不要被人发现那东西。”
扈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呀?”
“妈妈在说,有好东西要捂着,不要被坏人抢走。”
扈暖似懂非懂的哦了声,是说这个吗?
然后扈轻道:“你有个好舅舅也要捂着,免得别人来抢。”
水心黑线,他是人,又不是物件。
扈轻似笑非笑:“要是人知道你舅舅是谁,咱家肯定被漂亮阿姨踏破门槛,到时候咱娘俩就无家可归喽。”
水心:“...”
扈暖:“藏着,不告诉别人。”
扈轻哈哈笑,又蒸了许多带馅的食物,可惜这里没有真空包装,或者,能研究研究?
吃过一顿午饭,水心不让她们出来,自己飘飘然远去。
“妈妈,你很伤心吗?”扈暖靠在扈轻怀里,扈轻坐在廊下,看着枝头碗大的花朵。
“不是伤心,是离情别绪。妈妈以前没朋友,对自己说一个人也很好,现在——妈妈觉得两个人三个人都很好。”
以前的自己太自卑,自卑到觉得别人示好是怜悯,倔强敏感的拒绝一切,其实内心是怕被抛弃。如果交了朋友人家不想再和她做朋友呢?对其他人来说普普通通一件事,对她将会是不能承受的否定。她的出生她的家庭已经是否定,她不想承受更多。
后来参加工作,见识到各种关系的建立和拆分,她用人性世情多离散来安慰自己,标榜自己活得清楚,与其投入情感,不如只谈利益,只有利益才是最坚固。
扈轻对扈暖笑笑:“总有些人让你抛弃成见,让你变成更好的自己。”
扈暖:“妈妈说什么?”
“说你呀。”扈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有了你,妈妈才有接纳全世界的勇气。”
或者说,底气。
她,扈轻,也被人爱着。被爱着的人才有勇气和底气去爱、去受伤。
扈暖觉得这个时候的妈妈有点儿怪怪,她有点儿想哭,眼圈红了。
“妈妈。”她抽泣了下:“妈妈你会死吗?”
咔嚓,老母亲的伤感与柔软戛然而止:“不会,妈妈永远不会死。”所以,别问我死不死了,回去问你师傅吧。
乔渝:凭什么我遭这个罪?
“你大字写完了吗?拿过来我检查,写不好重写。”
扈暖的眼圈立即不红了,她说:“写完了,不给你看,师傅才能看。”
呵,这么硬气。
“拿过来,信不信我也罚你,罚你写一百个大字。”
“妈妈是坏人。”
“扈小暖,屁股痒痒了是吧。”
母慈女孝分分钟鸡飞狗跳,所以说伤什么感呀,生活它可不由着你矫情。
到底扈轻按住了扈暖,扒了她的小裤子,扈暖气得脸通红,啊啊啊的叫。
扈轻捏了把,愁,这雷纹怎么还在呢?要不自己配点儿祛疤膏?对不对路啊?
扈暖提上裤子,咬着两排牙发狠:“妈妈太过分了。”
扈轻:“我是你妈。”
扈暖:“我长大了。”
对此,扈轻丢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你长再大能大过妈妈?”
扈暖捏着小拳头:“啊啊啊——”发奶飙。
扈轻哈哈哈大笑起来,扈暖一脑袋拱过来,扈轻倒在地上,两人抱成一团。
扈暖还生气:“不能拉我裤子。”
“好好好不拉了,快起来。”扈轻抱着她起来,啵啵啵一顿亲。
扈暖才不生气:“妈妈,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他才走你就想他了?”
“嗯。舅舅好。他带着我飞,非得好高好高。”
“你师傅不也一样带你飞。”
“不一样。舅舅带我玩,师傅教我修炼。”
扈轻一琢磨,就是一个认真教学一个只保证活着呗。
“你舅舅以后收了徒弟也会很严厉的。”
水心:不,有这么个大外甥,小僧不打算收徒了。
扈轻揽着扈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叹息,无论如何,有两位男性长辈多多少少弥补了没有父亲的缺憾吧。她是没有法子给她变个爹出来的。
她低头看看这会儿乖巧得令人心疼的小人儿,嘴巴努力好几次也问不出:你想要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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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冷偌的孝心(一)
这次接徒弟回来,乔渝收到来自徒弟母亲的礼物——好大一个蛋糕,绿的。
扈暖说是她妈妈感谢他,可乔渝紧紧盯着那亮眼的绿感觉不很好。
扈轻想的是,修真界师徒情分可比亲子牢靠多了,作为一峰之主乔渝真人唯一继承人的妈妈,她必须表示表示。
精心制作一批抹茶蛋糕,其中最大最精致的这个,给了乔渝。
尽管没打过交道,但乔渝莫名就认定扈暖的妈妈扈娘子不是好相与的人,突然示好送蛋糕——对,以前也送,不过捎带,这次很郑重呀。
乔渝不由小心:“你妈妈那里——遇到什么麻烦需要师傅出面吗?”
麻烦?
扈暖说:“妈妈对我凶,师傅去批评妈妈吧。”
灵魂一滞,乔渝看着那绿得别具一格的蛋糕,领悟了:这是让他对她家孩子严加管教一切托付给他的意思?
乔渝不由露出个笑容,问扈暖:“你妈妈是要出远门吗?跟你舅舅一起?”
扈暖莫名:“没有呀。我舅舅走了,去忙事业了。”
乔渝笑容消失:“哦。”直接问:“怎么突然给师傅送这个?”
扈暖:“好吃呀。师傅,你自己吃吧,我还要给金金讴讴偌偌大师兄二师兄师伯师叔们送去呢。”
乔渝:...所以自己并不是独一份。放心了。
看着扈暖自己踏着飞鹤去送礼,乔渝拿起蛋糕旁边的小竹刀,剜了一点,放入口中一尝,淡淡的甜混着清新的茶香,味道不错。就是太软太细了,不适合大男人吃。
霜华却是很喜欢。扈暖是按着人头送的,所以她和冷偌都有,绿色蛋糕上挂着白色雪花,打开时冒着微微的凉气,吃在嘴里意外的合霜华的口味。
冷偌没错过她师傅漫不经心的脸上突然错愕,笑道:“扈婶子做吃食很有一套,师傅喜欢我去学。”
她是不可能让人家专门给师傅做的,显得多不尊敬人家似的,不如自己去与扈婶子商量商量,学会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做给师傅吃。
霜华看她一眼,一口一口把一个蛋糕全吃掉了,冷偌把自己的推到她面前。
霜华嗔她一眼:“师傅可不贪嘴。”
冷偌道:“难得师傅有喜欢吃的,我去蹭小暖的就是。”
她就没见过她家师傅喜欢吃什么,上辈子也没有。
霜华道:“这种吃食没见过,一时新鲜。”
擦擦嘴角,矜持自傲的样子。
冷偌心里好笑:“师傅,我去找小暖了。小暖说这蛋糕不能放,会失了味道。”
然后就走了。
这孩子。霜华看着她离开,目光落在那一抹动人的新绿上,也是奇怪,自己确实不贪嘴,可这玩意儿意外的投她胃口,这真是,还从自家徒弟嘴里抢食了。嗯,徒弟主动孝敬的,多好的徒弟。
冷偌去找扈暖问她能不能学这抹茶蛋糕,扈暖不以为意说想吃就去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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