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乔渝:“我教你神识修炼之法,等你神识增进就可以用储物戒子,为师给你做枚保鲜戒子,这样你妈妈给你做的饭菜拿出来还是热的。想不想要?”
太想了。
扈暖眼睛闪闪:“师傅,我这就修炼。”
乔渝点头微笑,这个徒弟,需要前头吊根胡萝卜。
而扈轻也在修炼,非常标准的盘腿打坐,背颈自然挺直,可惜,动作再标准她也仍是感应不到灵气。
水心不用藏起来了,捏着饭团数米吃,扈轻给扈暖做的菜全是荤的,他没法吃,抗议过,扈轻不搭理他。有脸吃,你倒是给灵石呀。
天一亮,扈轻一动,呲牙咧嘴。水心哈哈大笑,在她腿上拍打几下,搀她起来。
扈轻挪动几步走出了风烛残年之感,咬牙:“出城,取灵石。”
水心:“再等我几天。”
扈轻:“你知道你比我女儿还耗钱吗?”
水心摊手:“城门有结界,我隐藏不了,我被人追杀没关系,怕连累你。”
赖皮的样子也那么美丽。
扈轻看他一眼,叹气:“本来打算下次吃烧烤的,没钱了,烧烤炉子都买不起,算了,喝西北风吧。”
水心耳朵一动:“什么烧烤?”
扈轻:“你一个出家人关心这个做什么,好好修你的四大皆空。”
水心哪里还有心思四大皆空,这会儿只觉腹内空空,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食物的美好呢?
一咬牙:“走,带你去发财。”
扈轻拖长调子:“你又出不了城。”
水心:“不出城。”
扈轻看着他,死和尚,还有小金库。
“咱去偷。”
扈轻眨眨眼:“走。”
水心惊了:“你竟然答应了?”
扈轻危险的眯起眼:“你耍我?”
水心:“当然不是。去侬花阁偷,你敢不敢?”
扈轻沉默:“我一个凡人,你一个废人,侬花阁里全不是好人,被人发现,咱俩就得死一双。你说个靠谱的。”
我?是废人?水心好气:“不然哪里去偷?修士的财产全放在储物法器里随身携带,除了侬花阁那类地方,还有哪里能让他们主动脱衣裳?”
这话好有道理。
扈轻:“我不信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找个和侬花阁一样的地。”
水心:“我第一次来宝平坊,只知道侬花阁。而且,你知道侬花阁的后门,你知道别家的后门?”
扈轻:“...你有把握保住咱的命?”
水心:“十成。”
扈轻嗤笑,自己落到废人下场,还十成。
“你别不信。”水心羞恼:“我借你掩藏我的气息,我也能把你藏起来。而凡人在那些人眼里犹如空气,一团空气混进去,谁能发现?”
扈轻:“你没坑我?”
水心:“我要吃烧烤。是素的吧?”
扈轻:“...和尚不该戒口腹之欲?”
水心:“先有口腹之欲才能戒。”
扈轻佩服的竖大拇指,这和尚肯定是气死师傅被撵出来的。
乔渝:徒儿,来陪师傅吃鱼。
扈暖:师傅吃,补脑子。
乔渝:徒儿,来陪师傅吃肉。
扈暖:师傅吃鱼,剩下肉我再吃。
乔渝:...徒弟不好骗呀。
扈暖:师傅,你多吃鱼。
乔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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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要命的好时机
“东西,不好偷。”水心定下大基调,见扈轻要翻脸,立即解释:“因为不好销赃。”
扈轻沉静下来。
水心抱怨:“你多等几天用不着冒这个险。”
扈轻冷笑:“好,那我多等等好了。”
水心:...
呵,死和尚,有本事管住你肚里馋虫。
“只要你听我的,就没有危险。”水心说得干巴巴,极力挽尊。
扈轻冷笑。
水心分析:“法器之类,不能偷。上头有其主印记,一动就会被发觉。”
扈轻冷着脸:“我只要灵石,灵石不会有印记吧。”
水心:“灵石在储物法器里。”
扈轻垂下眼,水心忙道:“但不怎么显眼的东西拿出来也好换钱。”
扈轻问他:“我一个凡人,去哪里销赃?凡人区有黑市?呵。”
水心:“所以,客人的东西我们不动,太贵的东西我们不动,我们就拿侬花阁的东西。”
扈轻一想:“也行,偷花吧,我熟这个。”
水心鄙夷:“出息。”
扈轻:“我没想一夜暴富,只是赚点生活费。”
水心先是一个瞧不上的眼神,然后细一琢磨,偷花而已,不要太轻松,晚上侬花阁那么热闹,暗中的守卫也都守着人谁去守一盆花呀。他只想赶紧尝尝那所谓烧烤,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好,偷花。”
扈轻来了精神:“我知道什么花贵,正好离后门不远。”
“真正贵重的花不会让你个小工搬,不过,咱们要的就是不引人注目,一盆两盆的他们说不定不会注意到。”
两人就这样商量好,扈轻万万没想到,自己为开花店而努力学到的知识最终用到偷盗上。
实在生活所迫,穷则变,变则各展神通嘛,皇帝落魄还会偷鸡摸狗呢。
扈轻要水心带着她隐身翻墙出去,水心睁大眼不可置信。
扈轻严肃:“门锁在外,谁都知道我出去了,万一事情爆出来被想到一起呢?咱们翻出去,外人眼里我就一直在家。”
水心觉得她太过小心:“至于吗?”真出什么事谁会找到凡人里来。
扈轻:“这叫行为艺术。”
水心没听懂:“凡界的规矩?”
扈轻:“我是讲究人呢。”
水心一瞬:“我肯定你在糊弄我。”
扈轻还真不是多余,两人翻墙出去后正好看见隔壁的邻居妇人往这边来。
扈轻狐疑:“她平时不走这个方向。”
水心挑了挑眉,两人站在门前看着她走近,眼神躲躲闪闪。
妇人望了眼门,没看见锁,嘴角向下脸落下来:“哼,懒娘皮,天天关着门做好吃的,家里养野男人呢。”
被养的水心:...
扈轻却是一点不气,静静看着她在门口转了圈,折回去,又按着往常那样走了。
水心:“你不生气?”
扈轻:“跟这种只生一张嘴皮子的人计较实在掉价儿。”
水心:“你想得开。”
扈轻:“实在不值得。”
水心一想确实,还浪费自己的时间。
扈轻笑笑:“其实,她就是嘴坏,倒没做什么坏事。”
水心不赞同:“如果她有做坏事的能力呢?”
扈轻淡淡一笑:“我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押注在别人的善良上。”
曾经她是,现在不是。
水心:“算你不昏聩。”
扈轻说别的:“不是隐身了吗?为什么我能看见你你能看见我?”
水心无语:“我很蠢吗?我们互相看不见还怎么去做坏事?”
扈轻:我跟你做什么坏事了?
两人一起穿过凡人区,过了界河,水心站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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