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因为是按照作者的游历路线走,没有快速索引,扈轻只得从自己看过的地方往后一页一页的翻,翻着翻着,头脑昏昏哈欠连天起来。合上书,拉上被子睡过去。
摒弃脑子里的杂音。
鬼们还在群聊。
“这丫头倒霉,被扔进古坟场。你们谁有法子?”
“能帮就帮一把,不是她咱们还浑浑噩噩为虎作伥呢。”
“这可是幻陌天,要是在颀野天随便哪都行啊。”
“怎么就是这个破地方...”
扈轻睡了一觉醒来,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又精神充沛起来。
“又是找骨头的一天!”
说得自己跟狗似的。
好想好大儿啊,他的眼睛那么厉害,说不定一扫就知道哪块骨头能用哪块骨头不能用。
喝了碗水,浑身细胞舒展开来,扈轻出了花苞房,魔灵听见动静在她脚边出现。看得出它也睡得很好,一飘一飘的很兴奋。
“老板,要开始工作了吗?”
听听,这话说得这个高兴和迫不及待呀,这家伙,绝对能成内卷王。
“走吧,还是找骨头,像昨天你做的那样,找结实的骨头。”
魔灵冲上前,始终保持在扈轻周围不超过百米的距离,身躯变大变细,咔嚓嚓就能捆住一大堆,效率非常之高。看得扈轻直满意的笑,嘴巴都合不上。
可惜,战斗力惊人的魔灵一无所获,扈轻也是两手空空。一连好几天,两人都空手而归。
“老板,我太没用了。”魔灵内疚的说。
要不是契约保证小东西跟她玩不了心眼,扈轻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讽刺她这个老板不中用。
扈轻扯了下脸,皮笑肉不笑:“不急,大不了老——板我把这里挖空。”
毕竟是个孩子,她得保持形象。
“对了,那块骨头,你怎么找到的?”
魔灵茫然的哦了声:“颜色跟周围的不一样,我觉得老板会喜欢。”
扈轻:...看颜色啊。
可她拣来能用的那几块,有白的有灰的有黑的,跟这些废骨头并没有什么颜色上的区别呀。
难道,就没有别的窍门了吗?
忽然,魔灵一抖,扑向扈轻的脚:“老板,快跑。”
什么?
“危险,我觉得很危险。”
什么?
扈轻不懂魔灵在搞什么,忽然上头响起呼呼风声,远处莹莹绿光猛的掀起一个漩涡,扈轻面色一变,拔腿往花苞房跑。
魔灵就在她脚边跟着跑。
后头绿光变成海面晃动,掀起无声的波涛巨浪,朝着扈轻身后追赶来。
扈轻脸都白了,这若是被砸到,她是不是就要横尸当场?
风声呼啸,从头而来,扈轻束成马尾的头发被吹到前头绷得钢丝一样抽打着脸颊,生疼。风势极大,风向却不稳,只是从后往前,一会儿偏左一会儿偏右,像是个顽童非要将回巢的蚂蚁改变路线。
扈轻心里骂娘,一边惊悚于自然的力量,一边极力稳定身形尽量笔直跑向花苞房,舍不得用的灵力汇聚脚底,全身的重量往下压,不敢跳得高了,生怕被风刮走。一个命令让魔灵缠上她的小腿,好歹增加些重量。
争分夺秒,不敢回头看的扈轻不知道身后巨浪滔天,一望无际,仿佛无数死去魔物的怨气在冲击着这方空间。这样的声势下那些绿光也变得单薄无济于事起来,平时灰白居多的骨头汇聚成浪变得漆黑深邃。浪打浪,追杀这里不该存在的活物。
近了,更近了。快一些,再快一些。
小玄雪感受到扈轻的危机,已经打开花苞房。入口朝着扈轻奔来的方向,雪白的花瓣卷成一个通道。
十米,八米,五米。
扈轻纵身一跳,一头扎进花苞房,雪白花瓣才闭合,狂风巨浪瞬间而至,嘭的一声,花苞房高高的抛起,嘭的又一声,花苞房重重拍下。哗啦,骨头海水一样汹涌将沉下的花苞房裹挟着撞来撞去再吐出水面。大风接力吹起花苞又一个巨浪狠狠拍下。
恶劣的小孩玩弄着蝼蚁,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天真的恶。
扈轻猝不及防摔来摔去。床、桌子、骨头,还其他东西稀里哗啦往她身上砸。等她镇定下来抓着什么都收进空间后,她的头上、身上已经撞伤无数。额头有温热的一片,左手一抬贴上去。
被迫清理血迹的绢布:“...”
扈轻抱着脑袋在花苞里翻滚,偶尔能撞到魔灵。魔灵也缩成一个球,在她周围蹦啊跳,乱撞。
她想,她此时此刻的样子是不是就是无头的苍蝇。
咚咚咚,身体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不断,扈轻觉得自己周身已经肿了一圈,初始还能觉得疼,后来疼着疼着便麻木了。
她想,应该给花苞内部加一层防震的。
外头风浪不歇,雪白的花苞始终坚固。
不知过去多久,扈轻还觉得自己天旋地转被物理伤害中。
绢布提醒她:“结束了。”
扈轻不动,太恶心了,一动就想吐,眼珠子都不想转一下。
她闭着眼,心说:“睡会儿,让我睡会儿。”
绝对脑震荡了, 这个地方,非常不友好。
坟场什么的,不应该安安静静勿扰逝者安宁吗?
魔族,太没有礼貌了。
魔灵滚了几下,停在她脚下,化成一滩。它不行了,它要死了,它要消散了,它要变回魔气了。
眼见魔灵变大,要变成一团魔气,墙壁一抖,一片花瓣伸了过来,干脆利落的抓住它往外一丢。
呼,房间又干净了。
扈轻躺了好久,才缓过脑子里的难受劲儿,慢慢爬坐起来,拿了几颗养外伤的丹药服下,运转灵力,方觉得好些。
拿出一张凝水符,撕开,含在嘴里,细细的水流并没有多少。
扈轻叹气,符箓的效力,越来越低了,在没有水喝之前,必须要逃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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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魔灵的天赋(一)
扈轻抱抱花盆:“小玄雪,好样的,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绢布听得直撇嘴,这话你对太多人说过。
雪白的花瓣从里头一片片掀开、扭成漂亮的形状,显然扈轻的夸赞让它心花怒放。
扈轻嘴里不要钱的夸,什么你最好看、有你真好之类,糊弄着这不谙世事的小东西,到了外头,随意一瞟,移开,又迅速转回。
“天啊——”
扈轻深深震惊。
绢布也震惊。
狂风暴浪之后,花苞不知被吹落在何地,只见一地平坦从高往低徐徐扑去,均匀的绿光犹如绿草茵茵,目光所至,平坦得像用耙子搂过。
所有的绿光皆在脚下,扈轻猛的向后转,抬头,倒吸冷气。
花苞的背后,赫然是拔地而起的峭壁,黑沉,笔直,透着无形的威压,望不见尽头。
她咕嘟咽了口:“咱们被吹到古坟场的尽头了?”
一个黑球滚过来:“老板,呜呜,我差点儿见不到你。”
扈轻无语:“有那么夸张吗?最要命的时候小玄雪都让你进屋了。”
魔灵:“颠散架了,好疼。”
它还小,骨头还嫩。
扈轻招招手,魔灵自己浮起来凑到她手心,扈轻随便撸了两把算安慰,抬头看峭壁:“知道这是哪儿?”
魔灵:“哪儿?”
“我知道还会问你?”
魔灵:“我不知道。”它动了动,惊讶的咦了一声:“我怎么觉得我更结实了?”
扈轻说:“结实好啊,结实了耐造啊。”
魔灵稀里糊涂的,当扈轻夸它:“老板,我这就去干活。”
往下一转,又咦了一声:“骨头全碎了。”
仰着头的扈轻听见立即往地上望去,之前只震撼地势的平坦和无垠了,那么绿那么好看,竟忘了看绿光下的景象。此时再去看,才发现,脚下大地全是碎骨,碎得很彻底,一片一片像破碎的贝壳片,铺陈开去。
扈轻傻了眼,这便是大自然的优胜劣汰?她被吹到全是碎骨的破烂地方?这种地方能找到屁的好材料啊。
她有些急躁,拔腿跑了起来,一气跑出老远,绕一个大圈跑回来,脸比绿光都要绿。碎骨头,全是碎骨头,她是掉进碎骨的海洋了吗?
魔灵跟着她跑,见她不跑了:“老板?我要工作了吗?”
扈轻低头,盯着脚下,恨不得盯出一个大洞来,恶狠狠的说:“挖,给我挖到底!”
魔灵欢呼一声,身躯一张,变成一张大包袱皮,从地上裹起一团揉吧揉吧让碎骨变得更碎,飞到另一边卸下,再飞回来,再裹。
不得不说,这个工作态度是非常值得嘉奖的。
扈轻磨着牙望了会儿碎骨海,转身朝峭壁而去。绿光太弱,并不能照亮太高的距离,她站在下面只能隐约望见不到百米,黑沉沉的峭壁仿若金属,沉重压迫,扑面而来。
一手贴上,冰冷刺痛,扈轻猛的收手。
“这石头咬人?”
隔着绢布都觉得疼。
绢布:“没咬你,是里头浸染的恶念魔气,刺激到你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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