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扈轻尴尬,心里吐槽除了托梦自己一时间又能找到什么好理由?扈暖那个小崽子就不会想个别的借口?好尴尬呀。
她侧了侧脸,视线落在帐篷的骨架上,一字一句将吞金兽转达的话分毫不差的复述来,除了那个“呀”。
乔渝越听脸越沉,竟要抓朝华宗弟子?还跟孤光城有关?至于说夺气运一事,反而已经在预料中。巧取豪夺资源、气运、灵根之类的事,在修真界并不少见。
邪修无疑。
或者——是妖?
扈轻问:“孤光城是谁的势力?”
乔渝摇头:“孤光城背后的人神秘莫测,没人知道其真实身份。”
扈轻:“跟千机阁买。”
乔渝:“你以为没人这样做?”
扈轻垂眸想了想:“千机阁不知道还是不想卖?”
乔渝玩味一笑:“那便值得揣测了,千机阁可是号称颀野天没秘密的。”
扈轻低声道了句:“该不是一伙的吧?”
乔渝:“不止可以向千机阁买消息,也可以买千机阁不卖某些消息。”
扈轻嗤笑,这种行径,像极了某些娱乐八卦人呢。不过做生意嘛,只图利益。
她伸了伸手:“那我们出去吧,去云晶天。”
背后是谁能阻挡她去救扈暖?
乔渝点头:“我也——”
“扈轻——”
狄原一阵风的跑过来,撑着门口瞪他俩:“快快快,秦阳师伯和几位大师都测算的几个孩子要被抓去幻陌天了。”
扈轻:“.”
乔渝:“.”
他看她,你的梦准不准?
扈轻头疼,无力呻吟:“不是早就不能测算了?”
狄原狐疑看他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乔渝哼笑:“说扈暖托梦,被抓到云晶天去了。”
狄原脸一绿,一个幻陌天一个云晶天,这也离得太远了。
他手一撑,转身就走:“算了,我去请秦阳师伯来,你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他相信扈轻不是无的放矢,托梦这种烂借口,消息是真的就行。
扈轻喊他没喊住,不由无助的去看乔渝:我能和一位天算师聊什么?
看着那双与蠢徒弟极相似的眉眼,乔渝不由扶额:“你不多说话就成。”
扈轻默了,总感觉乔渝在怀疑她的智商.
到此时扈花花才开口:“妈?”
扈轻看他。
扈花花说:“咱又不是朝华宗的人,你怕个老头子干嘛。”
扈轻一脸木,还不是因为你妈心虚。
扈花花已经跳起来团团转着收拾东西:“我姐肯定是去云晶天了,咱这就走,云晶天我熟啊,只要踏上云晶天的地,谁也别想把我姐藏起来。”
扈轻立即起身跟着收拾,唰唰唰的往储物法器里装东西,等秦阳被狄原请来,满满当当的帐篷已经只剩一个皮撑在那里。
显然狄原已经说过,秦阳开口就问:“你怎么觉得他们是在云晶天?”
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扈轻,纯然的好奇。
扈轻一本正经:“身为母亲的直觉。”
几个男人具是脸皮一抽,好强大的理由,他们根本无法反驳,不然就是一句:你又不是女人不是当娘的,你当然不会懂。
秦阳牙疼,孱鸣收的什么女儿,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狄原催:“师伯,你快再卜一卦,看看几个孩子到底去了哪儿?”说完他忧心忡忡:“该不是被分开了,一半去了云晶天,一半去了幻陌天。”
乔渝和扈轻同时悚然,闭上你的乌鸦嘴!
秦阳却想着别的:“不急,我先来给小侄女算个命。”
扈轻:“.”
她笑笑:“好呀,您老人家别忘了您侄孙女的正事就行。”
狄原默默竖指,一句话就成一家人了,佩服。
秦阳向下压压手,示意她一起坐下来,四人一同坐在帐篷底上,扈花花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秦阳。
老头子一个,能算什么命?
秦阳自是有两把刷子:“你这小兽崽,一派天然干净,坚守本心,好好修行,必定大成。”
扈花花:“老爷爷,我肯定大成,你别管我了,你就算算我妈什么时候找到我姐吧。”
秦阳一噎,看扈轻:“你这小——儿很是灵透。”
扈轻连连点头:“自家孩子当然好,叔啊,回头去侄女那里坐坐,侄女对推衍测算全不懂,正好给您做学生好好学一学。”
秦阳仔细看她一眼,摇头:“你学不了,你一看就没有这个天赋。”
扈轻:“.”
她默默的伸出右手掌到秦阳眼前,秦阳看了眼,狐疑,再看眼她的脸,越发狐疑:“你是重生之人?”
扈轻心头一跳,面上茫然:“啊——从不知世上有仙的凡人到修士,算不算重生?”
绝对不是重生,她是穿越!
秦阳虚点她的掌心:“早该死了。”
扈轻忍着心慌点头:“是早该死了,律法不容。死到临头不甘心,杀了一条命。”
她说得轻描淡写。
秦阳点点头:“劫数重生,倒也说得过去。”
扈轻松了一口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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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扈轻不对(一)
“你可知。扈暖才进朝华宗不久,我就给她推衍过。看不透她的命数。”秦阳忽然说道,深邃的眼神紧紧盯着扈轻。
扈轻真切茫然:“这件事我不知道。我也从来不算命。”她顿了顿:“命这种东西,相信一切天注定的话就没意思了。”
秦阳笑了:“你以为推衍是推单个人的事无巨细吗?”
“难道不是?”
“哈哈,天道没这么无聊。推衍推的是天地变化,大道之衍。卜算单个人其实卜算的是在规则变化中人的反应以及与外界的交互影响。”
扈轻讶异:“听叔你这样一说,这分明是一门逻辑极其严密的——”科学。
秦阳哈哈:“其实很简单。就像你吹一口气,树叶会被吹动。就是这样。”
扈轻听懂了这句话,但不懂其中奥妙:“如果简单,为什么你说我学不了?”
秦阳:“因为你没天赋。于我吹口气般简单,于你就是高山不得入其壁。”
扈轻:“.叔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看不透扈暖的命数是因为——业精于勤啊!”
秦阳:“.”
乔渝狄原:“.”
扈花花噗嗤:“老爷爷还要认真学习才行。”
秦阳斜眼:“你小小年纪虚度光阴,白瞎好根骨。”
这话可还了得,老母亲一听惊坐起:“叔说得对,我也觉得孩子到了该正经学习的年纪,您有什么建议?”
眼见话题歪了,乔渝立即说:“师伯,您快些找到扈暖踪迹才是。”
对扈轻凉凉一眼:你有两个孩子,可我只有一个徒弟!
扈轻:.你徒弟可是我生的。
狄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是不靠谱的:“师伯,能推算吗?”
秦阳横他一眼,一件事做完再谈另一件,他对扈轻说回前题:“你的命数,很特别呀。”
扈轻屁股挪挪,靠近他些,伸着右手:“怎么特别?”
不觉得他会看出自己的来历。
秦阳轻轻拍掉她的手,示意不用再看:“你的命——很轻,轻如无物。”
扈轻一噎:“有多轻?”
秦阳:“轻得仿佛不存在。”
扈轻:“.承您吉言,我单字一个轻,正是轻如鸿毛的那个轻。”
关于自己的名字,从来不觉得有什么美好寓意,叫习惯了,懒得改。
上辈子的破事,不欲再纠缠。
扈轻直接问:“是不是不好?克儿克女吗?要不要改?您说我叫个什么名儿好?”
这一串话问的,不得不让人觉得她早想换个名儿。
秦阳甚是无语看她一眼:“叫轻的多了,我在说你的命数。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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