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这是什么阵?”她问绢布。
绢布说不知道:“只是一角哪里认得出来。你遇到事老问我,不如你自己把所有的全学会。我只是收藏,我并没有看过所有的东西。”即便看过了他也不会呀。
这时又一道雪白电光伴随巨响落下,所有人被砸到地上落在阵里。最中间那奇怪的仪器忽的亮起,发出如天上电光一般的雪白光亮。它开始转动,原地自转,越转越快,最后变成一颗夺目明珠。
而此时天上,已经变成一片不可直视的白光世界,这白光冷冷凝视下方散不去的黑,仿佛无情的执行官注视囚犯的头颅。
无形压力徐徐压来,扈轻一阵胸口沉闷,她蜷缩趴伏在地,将扈花花小小的身体塞在肚子下,再将玄曜压在下头,喊扈暖挨过来,胳膊腿压在她身上。又喊春冽和扈琢过来大家趴近些。
乔渝默默的跟着扈暖盘坐她另一边,活像个赠品。
扈轻忍不住以神识道:“你趴着吧,趴着好受些,受力面也大,难道你个小元婴还能抵抗那等雷霆?”又说:“你师傅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乔渝说:“我师傅那里我帮不上。你——这样能有用?”
如此说着,他还是默默的趴了下来。
周围已经趴倒一片,不需要谁提醒,天威降临,众生瑟瑟,心中生不出反抗的念头,不约而同的跪服,呃,趴着比跪着舒服。
大的压着小的,感受到自身渺小的众人如今只能以血肉之躯来护卫后人。
扈轻问水心:“珠珠呢?”
这些天一直没见他,是去化形了?
水心:“之前他躲着不见人,现在不得不出来。”他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扈轻让他爬近些,两人肩挨肩,盯着他胸口看:“珠珠这么小?”
水心说:“掉毛了,全掉光了,可不这么小了。”
扈轻恍然,怪不得不见人,掉光毛的鸟——不可能好看呀。
“我们能做什么?”她问。
水心苦笑:“不知道。孽雷我见过,只劈一个人的那种,已然令人胆寒。这样阵仗的净世雷——祈祷吧。”
胸口梗得憋闷,似铅块堵在里头,扈轻艰难透了口气,问几个小的:“你们怎样?”
扈花花玄曜和扈暖同时开口:“我很好。”
扈轻一顿,为什么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很正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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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我没错(二)
玄曜说:“老板,我很好,我出来守护你吧。”
扈花花说:“妈,你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扈暖说:“就是啊,妈你腿好沉啊,压得我都要麻了。”
这个不孝女!这个不孝子!
场景不合适,但扈轻还是生起气来:“老娘拿自己当盾都是为了谁?”扭头:“他们怎么好像没事?”再问扈暖:“你没感受到来自上头的压力?”
扈暖说:“我只感受到你的腿好像比以前胖。”
胖.胖.胖.
扈暖另一边的乔渝重重咳了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慎重说话?
扈轻心堵,问沉默的水心:“这是怎么回事?”
水心思考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他们身上没孽力?”
“我的天。”扈轻叫起来:“难道我就做过孽?我可是个好人。”
这话让周围一圈的人都沉默了。
扈轻不服:“我杀人也是因为那些人该杀呀。”她有什么错呢?
心头一动,她偷偷与水心传音:“我们有功德呀。”
水心:“不要提这个。我有你没有。”
众人能想到和尚有功德,不会想到扈轻有。
绢布说:“对啊,你有功德,应该死不了。只要你一个不死,小黎界还有希望。”
扈轻扯了扯嘴角,就怕上头天道看出自己来历,不把自己算小黎界的。不过,水心也有呢,其他和尚也有吧,那就不会死绝。
问绢布:“怎么把功德转移?”
绢布都不用猜:“你给不了暖宝的。功德只能用掉没法转移。”
扈轻:“我要用到扈暖身上。”
绢布呵:“我又不是天道,你跟我说管用吗?”
扈轻:“你反思一下你为什么不如天道吧。”
绢布:“.”我不如天道不是正常的?不对,我一个器灵跟天道比什么比?啊,难道我不正常了?都怪跟了个不正常的主儿。
扈轻一阵咳嗽,扈暖担心:“妈你嗓子疼吗?”
水心说:“应该是修为越高受到的压制越大。小暖,你有没有做坏事?”
扈暖立时警惕:“你别诓我,我才没做坏事。”
乔渝说:“我看过了,确实筑基弟子情形最好,我师傅那里受到的压制比我们这边大,大乘老祖那边——”
“我的天,我忘了我爹了。”扈轻惊叫:“爹,爹?”
乔渝:“.”
孱鸣回话过来:“顾好你自己。”
“爹你过来这边——”
咔——轰轰——
一片白光浇注,落在所有人身上,当即有惨呼声四处响起,被湮灭在灌耳雷鸣中。
一龙一蟒首尾相连,身躯起伏交汇,以扈轻为中心护住了几十人。
雷龙和白吻,关键时刻从丹田里跳了出来本能护主。
一波白光过后,人与灵皆颤抖。
扈轻抬了抬头,没抬动,心里命令:雷龙,把你爪子从我头上挪开。
尚未完全成形的爪子移开,扈轻抬头呼唤:“大家没事吧?”
先回答的是被压在下头的孩子们:“没事,都没事。”
扈暖说:“妈,我屁股疼。”
扈轻下意识的右手去摸她屁股,揉了几下,没破皮没流血,外头衣裳都是好端端的。
扈花花说:“妈,我有点儿热。”
扈轻心说,你不是有点儿热,你是很热,比暖宝宝都热,烘得我肚皮都发烫了。
扈花花往外钻:“让我出来,让我透口气。”
钻到扈轻和扈暖挨着的身子间,扭了几扭舒服的窝着,像小时候那样。
扈暖和金信几个喊来喊去,问候着都没事。
扈轻喊玄曜。
玄曜在电光碰触到的那一刻把自己变成黑乎乎的一团,他是魔灵,最怕雷。这会儿他已经吓到自闭,没法给扈轻反应。
好在扈轻感应到他除了吓坏了没其他损伤,便他往里头再塞了塞。
扈轻问过霜华他们,都说没事,但扈轻听出他们吸气的声音,似乎受了伤。
水心说:“果然是在清算孽力。”
扈轻抽抽鼻子:“你被劈了,你背上有烧焦的肉味。”
水心没说话。
扈轻感觉他在看自己,想了想说:“你没错。”
水心笑了:“可我被雷劈了。”
扈轻说:“那你还是太善良。”
这次水心笑出声来:“让那群和尚听到,只会觉得你同流合污,说是我带歪了你。”
扈轻摇头:“大道理说不清楚,你送报应不是因为他们做了天理难容的事吗?你替天行道——”
“没那么高,我只是觉得他们能随意杀害别人,那别人也能随意杀害他们。等天罚——天也忙不过来。”
扈轻赞同:“对,一报还一报。天罚忙不过来你帮忙了,得嘉奖你。”要不然给你功德呢,上头承认你的功劳呀。
所以——
“为什么还要劈你?”
水心说:“可能我戾气重吧,警告我。”
扈轻心道,那老天还挺体贴的。
水心说:“你没事吧?”
扈轻笑:“我有什么事,我好得很。”
她可没被劈焦。
水心说:“你头上流血了你自己没感觉到?”
扈轻一愣,往上摸了把,在鲛纱后头睁大眼,艹,真的有血。又摸了把,伤口被劈糊了,没能流多少血。而且,她没感觉到疼。
闷闷的笑,是水心:“你可不是好人。”
扈轻张了张嘴,想起自己在末世里杀过的人,没少被人咒自己被老天劈死,有被自己杀的人咒的,也有那些死人的所谓亲朋好友咒的。可她有什么错呢,整个世界变成一个生存游戏,法律道德灰飞烟灭,只有生与死,怎论对与错?
她抬头往上,雪白的光那么干净,不染一丝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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