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够他一剑劈的吗 第27章

作者:朽罢 标签: 幻想空间 天之骄子 仙侠修真 轻松 玄幻仙侠

  ……

  一吻结束,宿半微喘着气,在心里感慨这鹤凌序后半截吻得也挺野的啊 这突然上头的,差点没把她给吻窒息。

  鹤凌序也低喘着气,眼睫掩住瞳内情绪,明明灭灭看不清楚。

  见这不知阴晴的模样,宿半微心里开始打了退堂鼓。

  刚才这举动有些偏激,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得人气得丧失理智。

  想想今日也算大有收获,不能逼得太急。

  她讪讪开口:“那个,我饿了,先回去吃饭啦。”

  扯了个笑出来,她提脚就准备往后退。

  见他没反应,她立马开始撤。

  “在这吃吧。”

  没走两步,润霜清声绊住了她的步伐。

  刹住脚的宿半微转过头,从嗓子里憋出点含糊声音,“嗯?”

  鹤凌序看起来很淡定。

  “在这吃吧。”他又重复了一遍。

  “……哦。”

  刚刚才冒犯了人的宿半微此刻不敢不从。

  城主府待客很大手笔,一摆膳食就是绛紫桌布玉石箸,琉璃盘子金丝碗。

  明明是珍馐美肴,宿半微嚼起来却食不知味。

  实在是因为——

  鹤凌序一直盯着她看。

  一声不响的,一双清凌漆眼就紧攫着她。

  好吓人啊,宿半微有点后悔今天撩得狠了。

  “宿半微。”他终于唤了她的名字。

  “嗯?”她的声音都有些隐约颤抖。

  然后又是安静。

  宿半微心内升起些惶恐的情绪,这氛围,怎么这么像断头前的盛宴。

  鹤凌序垂下眼睫,冷声陈述事实:“是你先吻了我。”

  “……对。”

  “你说喜欢我?”

  “……也对。”

  “可是骗我?”

  宿半微疯狂摇头。

  “我道心不稳了。”

  细细密密的纤长眼睫像被冷雪打动了一星半点,落寞在上跳跃着游走,犹如琴弦被巧手轻然拨动,颤得不明显,却令人心疼。

  似是叹息的低语,让沉默渲染了周遭的空气。

  她不懂此时的意思。

  鸦羽翩然掀起,他的眼瞳内淀下万般情绪,最后全部融为化名妥协的清亮。

  他说:“你不能再骗我了。”

  “没有……”她讷讷道。

  “你亦不可离了我。”

  他强调的这句让宿半微好像摸到了什么意思,她半带惊疑道:“你的意思是?”

  “我亦予你动心。”鹤凌序这时出奇的坦然,明明羞耻吐露这话,还非要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真的?”听完他慎重的告白,宿半微表现得比他还直白,“那我今晚能帮你宽衣吗?”

  “这个不可。”

  “为什么?你不说钟情我吗?”

  被步步紧逼的仙君慌乱移开眼,银纹衣领上的喉结不自禁一颤。

  “太快了,我还未处理好。”

  处理什么,他没说,也不会说。

  既敢挑开了讲,就只说明他愿跨任何险阻,赴她而来。

  其余的难处,毋需她再来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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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即归乾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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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迟偷进城主府的时候,宿半微正在用午膳。

  举勺望向突从窗外蹿进来的黑影,宿半微咕嘟一下咽过嘴里的蛤蜊汤。

  看清人后,她放下细瓷勺柄,只觉虚惊一场,“钟迟,你能走正门吗?”

  “我这不是怕遇上鹤凌序吗?”扶腰站起的钟迟叹了口夸张的气,“我快饿死了,没办法只能来找你接济了。”

  宿半微抱臂看他狼吞虎咽,“怎么,怜娘呢?不管你这样?”

  钟迟头也不抬,“我跟她说明白了,她就回去了。”

  这倒确实是钟迟的作风,当断则断,永远清醒,她也不奇怪。

  没跟他抢食,宿半微拿过个红彤彤的小果子啃,嗯了声以作回应。

  “咳、咳咳……”埋头吃的人突然噎住,嘴里还在不自主地咳,但眼睛直盯门外,整个人肉眼可见得警惕了起来。

  坐在梨花木靠背椅上的宿半微也直起背,跟着看过去。

  紫檀木门被一道力度正好的劲风拂开,门缝越开越大。

  边绘祥鹤流云的白靴踏过,鹤氅衣摆上的银腾契纹裹挟银线的飞禽走兽,在走动间栩栩如生,恍若荷载仙气而来。

  袖垂,发坠,唇若瑶池玫,眼若剑吻墨。

  门如扇开,凉凉的视线掠过屋内二人,随即剑铮一声握上掌间。

  望着提剑缓步而来的仙君,钟迟眼瞪得奇大,开始忙乱地左观右望寻找出路。

  宿半微从椅子上蹦下,三步作两步就要插到两人中间。

  “凌序啊,钟迟就是饿了来蹭顿饭……”她勉强撑着笑容,走到他面前。

  “邪体。”

  淬冰之声随剑起,右臂渐扬,像慢动作一样,拉长了对人心的折磨。

  见势不好的钟迟眼疾手快,一手拿过仿莲玉碟内的鸭腿,再次从大开的窗口蹿了出去。

  宿半微也就趁机拉过身边人的宽袖,不给他转身去追的机会,“哎呀,我不是说过了吗,邪体影响不了他的神智!”

  诧异的是,鹤凌序不光被她一扯就不动了,而且凌序剑也眨眼间收了起来。

  宿半微:?

  鹤凌序搁这诈她呢?

  转眼望她,垂着银纹发带的仙君向她又近了一步,刚还攥剑柄的手此时悠然抚上她的下巴,轻轻仰起。

  宿半微随着温轻的手劲抬眼看他,心想这动作好像不太单纯啊。

  视线从她的眼游走到她的唇,鹤凌序盯着她的唇,喉结攒动,问她:“你可还骗本君了?”

  第一次听他自称本君,还被这样略显强势的动作按捺住了,心脏突得有些停滞。

  “没了。”咽了咽口水,宿半微硬着头皮否认。

  “如此,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这两句一尽,他就将唇凑到了她嘴边,呼出的丝丝湿气微润她的唇瓣。

  随着春色,鹤凌序哑声提醒她:“半微,我不是你想的那般……”

  睫覆,“……宽宏大量,雍容大度。”

  因而,莫要亲近其他男子。

  任何其他男子。

  只是,这般一点也不磊落的想法,到底不愿让她知晓。

  无端滑稽,像是艳戏中随口带过的话,他的点到即止,是她的捉摸不透。

  由站入坐,鹤凌序抵着她,将人吻至梨花木的背椅上。

  离开的时候,嘴唇皆是鲜色的红,且微肿。

  “我需回乾泽一趟。”

  声哑而未稳,颊似染脂的仙君低低出言。

  甜如蜜饯含化入喉,他不由得多解释一句,“但且放心,至今我已无资格领你入刑。”

  宿半微被拘在他的身子与坐椅之间,鼻间嗅着远雪冷香,认真听他绵绵诉这些话,只觉难以揣摩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叫没资格领她入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