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邀九
手机群不停地跳出XXX已退群的消息,嗡嗡嗡的震动,像是蚊子咬她脚心,不疼但是痒的令人心烦意乱。
拧开水龙头,北方的自来水很冷,冷得她一激灵。
接着,她微博又收到一条律所的私信,【许小姐您好,您近期发的有关我委托方谢先生的一条微博,我们委托人声称并未抱过你,请您立刻删除博文,否则我们会向您寄送律师函。】
什么意思?
是那条意大利枪战的博文吗?
许菀晚点开对方头像,反复核实,对方是一家大律所。
许菀晚回复对方:【请问是谢邺宴先生吗?】
律所方:【是的。】
许菀晚打字:您有谢先生的联系方式吗?我想亲自和他道歉。
打完之后,又删除了,在意大利问他要联系方式,他都拒绝了,现在她问律所,律所也肯定不会给。
权衡了几分钟,她又将那条微博设为仅自己可见。
她收起手机,往脸上扑了几下凉水,接二连三的失利,让她有些缓不过来神。
她之所以当方面听说过谢邺宴,还是因为贺旬启曾提及过他的教父,以及在邮轮上二人见过一面,在游轮上她中药,那是他第一次拒绝她。
谢邺宴不仅是贺旬启一个人的教父,年轻时也混账过,在意大利最混乱的街区当过教父。
现在收心了,一路的摸爬滚打,成为相当厉害的人物,连顶级豪门的贺家都要膜拜。那两栋大楼,因为司緑杉一句玩笑话,谢邺宴说给就给了。
暂且不清楚谢邺宴口中的未婚妻是谁,从谢邺宴对未婚妻维护的口吻中,她能体会他对未婚妻的偏爱,以及做他未婚妻的幸福。
但她却有种强烈的预感,他的未婚妻极有可能是司緑杉……
为什么,她上升的所有路上都挡着一个司緑杉?!
许菀晚猛地砸了下肥皂盒,塑料盒不肯重负,边角碎了。
她也被割破手,鲜血流出,水槽中融出一片淡红。
她却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因为心里憋闷,司緑杉就像压在她心口上,又大又硬的石头。
她这只骄傲的小孔雀,无时无刻不像她炫耀殷实的家世,顶流哥哥,霸总哥哥,一个接一个过来抽她的脸,她还要大方笑着说没事。
可是真的没事吗,她也是人!
用妹妹的学费割双眼皮,是她和妹妹约好的!
写的歌,是司家人要唱的,不是她逼的!
至于贺旬启,是他自己贱,他自己渣。
给自己洗脑完毕后,她望向镜中自己美丽的容貌。
打气到,既然她可以抢走她的未婚夫贺旬启,那么她还可以做到第二次。
她去厨房,电热水壶刚烧好了洗澡的热水。
她要提水去送给司緑杉。
阴冷的念头划过她心头,烫花司緑杉的脸,谢邺宴不会喜欢毁容的女人。
司緑杉除了一张脸,还剩什么?
她笨手笨脚,烫到自己不是不可能的事。
秦淮汀起身,“我来,我妹妹怕烫。”
“哦哦。”他看出来了?
许菀晚吓了一跳,不小心烫到手,将钢制的热水壶放了回去。
同时,她被自己阴暗的念头吓了一跳。
这不是该对救命恩人做的事。
她无措地坐在灶火前边,火光在她苍白的脸上跳跃,像在嘲笑她的无能。
女孩们擦过澡。
条件有限,两个男人在客厅洗澡。
司緑杉就在卧室的小盆盆里搓洗内衣内裤。
外衣可以给哥哥洗,内衣内裤不不方便给哥哥洗。
她不会洗衣服,所以妈妈给她准备了一次性的内衣内裤,穿完就丢。
今天她穿的不是一次性的,是好贵的真丝,舍不得丢,就自己动手洗。
在求生综艺里有李宏伟给她洗衣服,现在没有人给她洗了。
黎温阳哼了声,“这都不会。”
“关你屁事呢。”司緑杉洗得满盆泡泡。
没有干净的水冲洗了。
她偷偷摸摸地去外面院子的水池接水,回头和摄影师说:“我在洗内衣,请不要拍。”
“哦对了,可以拍拍我们国产洗衣粉。”
摄影师听话地给洗衣服特写。
【哈哈哈哈哈,摄影师好乖。】
【我们大小姐要面子的。】
半个小时后,手冻僵了,终于洗好了。
学着许菀晚她们晾晒,终于晾好了。
由于放多了洗衣粉,她手洗了好多遍,皮肤还是黏黏糊糊的,不怎么舒服。
大哥洗好手,叫她过来,用热水泡手,“是不是手不舒服?”
“嗯嗯,都红了。”司緑杉摊开手,“我知道了,洗衣粉倒多了,下次少放一点。”
她在水盆里搓搓手,终于洗掉了黏腻感。
“我们珠珠真棒。”
“嗯哼。”
【救命,好宠QAQ】
【第一次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呜,大概就是这样吧,骨肉匀称,十指纤纤。】
现在晚上十点,兄妹俩收拾好,回卧室睡觉。
许菀晚在整理炕床,炕床不是席梦思,她先在炕床上铺了一层被子,这样稍微软和一些。
铺床间,她脖子上一颗闪耀的蓝色钻石从衣领中溜了出来。
黎温言见到,“哇,哪里买的?”
“是我救命恩人送我的,是他的袖扣。”许菀晚脸红,慌忙地塞到毛衣里。
司緑杉见到那枚硕大的蓝钻,值不少钱吧,谢邺宴真败家!
她指挥顾齐炎:“顾齐炎,我要垫两床。”
“好的,大小姐。”顾齐炎连忙抱起自己的床垫,“大小姐睡哪儿?”
秦淮汀安排位置,妹妹睡在最左边,他睡妹妹旁边,顾启炎再睡他旁边,中间放一张炕桌,许菀晚和黎温阳睡最右边。
大家没意见。
每个人都有一床羽绒被,赤橙黄绿紫,四米的炕成了一道彩虹。
今晚没安排人烧炕。
即使垫了两床,炕床也没有家里的床舒服,又冷,司緑杉把脚横到大哥被窝,贴上大哥的腿。
秦淮汀摊开自己那床被子,盖在她被子上边,这样她的腿就不会露出来。
关灯后,“哥哥,明天你起床就要叫醒我。”
“好,睡吧宝贝。”
直播结束后,司緑杉摸出大哥的手机,她的脸能直接解锁秦淮汀的手机。
她点开谢邺宴的微信,发信息:【阿宴,蓝宝石送给许菀晚,真是好样的呢。】
秦淮汀头也塞到被窝里,她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没事,你就质问他。”
接着,顾齐炎也钻进秦淮汀被窝,“干什么好事?”
秦淮汀把他推了出去。
“别呀秦大哥。”
谢邺宴:【她说没钱回家,我把下属的袖扣丢给她了,不是我的。】
秦淮汀(司緑杉):【呵,阿宴真热心呢。】
谢邺宴:【小珠珠,别生气。】
他发了一个“是我错了啦”的表情包。
司緑杉像丢烫手山芋般的丢开手机,缩回发烫的jiojio,蒙在自己被子里。
顾齐炎口中“哎呦哎呦哎呦”连声叫,“原来不是谢总的袖扣,是他保镖的啊!”
声音不可谓不大,正好让许菀晚和黎温阳听见。
许菀晚咬着唇,在黑暗中眼里浸出泪意。
秦淮汀摸回手机,给谢邺宴发:【迟了,下属的袖扣也不能给。她好生气。】
谢邺宴:【淮汀,帮帮我。】
秦淮汀:【帮你什么?】
谢邺宴:【帮我哄哄老婆。】
秦淮汀:【去你的,八字没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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