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邀九
“给妈妈打个手镯,爸爸打个金戒指,大哥打个,唔,给大哥的小孩打个百岁锁,二哥,二哥就算了。”
这就是他们家的宝贝,有好的总会想到家里人。
秦霄言抿唇,配合她演出,“我怎么就算了?秦宝珠,我怎么就算了!”
他揪妹妹的两只耳朵,司緑杉也揪他的肉乎乎的耳垂,和她的一样,触感像软糖,他打了耳洞,能摸出一粒硬硬的东西。
“算了,给你一颗金耳钉。”
“你人还怪好的嘞。”
秦霄言又弄乱她头发,和学校里班上最调皮捣蛋的男生一样。
和妹妹在一起,妹妹宛若成了他爱不释手的玩具。
“我妹妹的头真圆,像皮球。”
“再这样我要发疯了。”司緑杉骑到他脖子上。
秦霄言力气真大,居然就这么让她起来了,忽然海拔升高,司緑杉有几分害怕,紧紧夹住他脑袋。
秦霄言双眼翻白,“咳咳。”
秦妈妈拍了把儿子屁股,“好了好了,放妹妹下来。”
秦爸爸守岁守不了太久的时间,眼皮打架。
望着一家人圆圆满满,他脸额角的皱纹也是幸福的,顺遂沉入黑甜梦乡。
大年初一初二走亲戚,初三,谢邺宴如愿以偿将未婚妻带到意大利,他的心灵疗愈居所,山腰上的小木屋。
两人下了越野车,司緑杉见到带院的小屋,十米开外,各色树木高耸入云,她连连惊叹。
这时,意大利也尤为寒冷,空气没有国内的干爽,湿润侵肺。
“带院子!”
“嗯,防熊。”谢邺宴解释。
“晚上有熊吗?”
“白天也有。”
“啊,好危险!”司緑杉假惺惺地抱上了他的腰,佯装害怕,“但是我有男朋友。”
即使假惺惺,也满足了谢邺宴的男友力,这里没有她两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她只能依靠他。
大概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和征服欲,他很享受这种倚仗感,以及她全身心的依赖感。
这就导致了,她窝在壁炉前的沙发看小说,他不仅要照看壁炉的火势,也要外出砍柴,晒柴。
同时还要准备晚餐,蒸上米饭,发酵面粉……
司緑杉对做饭一点也不感兴趣,只对吃感兴趣。
问了一句晚上吃什么,就随便他乱做了。
壁炉烧了一个小时,整个小木屋才温暖起来,不然太冷了,她不乐意去。
室内气温有了22摄氏度,她才去看一圈小木屋的构造和陈设。
厨房,杂物间,餐客厅,睡觉的地方在阁楼。
楼梯是传统的架子,稍微宽厚一些。
她脱掉袜子,爬上去瞧瞧,上面的卧室只有一道帘子,床背后是一扇窗户。
矮床,但大,两米二。
透过窗户,她看到谢邺宴在不远处劈柴,她喊了声,“谢邺宴。”
谢邺宴手上动作一顿,回头,“窗户关上,不然晚上冷。”
“哦。”
他期待她再说点什么,窗户里的人就不见了。
好吧,他在期待什么呢?
但是,没一会儿,窗户有举上来她的手,“这是什么?我在床头柜里看到的。”
生产日期还很新鲜。
谢邺宴撇开脸,“以防万一。”
司緑杉嘿嘿笑,把套套丢回床头柜,是必然事件吧。
在这里住三天,除非他不行,他已经行了那么多次,所以……
想了想,司緑杉坏心起来,把套套藏起来了。
晚上急死他。
斗转星移,很快到了夜晚。
事情燃烧到不可收拾。
谢邺宴接连打开四个抽屉,都找不见想要的小雨伞,就知道是她故意的。
他声音哑得不能再哑,宛若能喷出火息,“珠珠,藏哪儿了?”
司緑杉咬住嘴唇,谢邺宴咬开她,“在哪儿?宝贝。”
他现在很狼狈。
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终于大发慈悲,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
接着布料扯开。
不过今晚没做,大约猜到她不想这么快做,来这里并非主要做这个。
虽然他很想。
次日一早,窗台上停留了几只小鸟。
五点多开始叫醒他们。
昨天一天包括昨晚对谢邺宴来说太累了。
司緑杉先醒,借着晨光,指尖描摹他英挺的眉眼。
她坐起来,拆了一个小雨伞,很多油。
接着钻进被窝里。
从她拆开包装,他就醒了。
事实证明,在这件事面前,累是假的。
早上他顺利享受到属于他的灭顶美餐。
又是从白天到夜晚。
她偶尔将下巴搁在窗台上,看他在外面处理食材,烧了饭菜送上来。
吃饱了,换个床单被套,又周而复始。
直至这个年迷迷糊糊过完,司緑杉经过医生检查,得到一个消息。
她肾虚了。
司緑杉:???
“那他呢?”
医生专业地表示:“你丈夫体质好。”
她只是被动享受,为什么肾虚的是她?
即将回国,谢邺宴有了新的担忧,怕她肾虚被家里人看出来。
于是节制了,给她进补。
他也忍得艰难。
只是在回国的前几个小时,在越野车里,又来了一次。
司緑杉在迷幻中,好像真的看到了熊,但再一眨眼,又不存在了。
真好,这十多天,她居然长出了马甲线和腹肌的影子……
她对这件事没有这么上头,不像他,随时没脸没皮的,贴上来要。
两人回国后,一家人都知道了。
出国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
秦妈妈是医生,和女儿说私房话:“不论如何一定要作好保护措施。”
“嗯,他去结扎了。说再过十年。”
“嗯?结扎了?”秦妈妈头一回对女婿表示肯定,“这样也好。”
司緑杉表面上点点头,实际上吐槽,他是不想戴了!有时候真的找不到工具。
男人结扎是可以恢复生育能力的,所以没什么影响。
-
一个月后的订婚宴上,在两人交换戒指环节。
司緑杉是第一次见这颗戒指,听说是谢邺宴亲手设计的,绿色的藤蔓烘托起一颗璀璨的钻石。
司仪知情人士说:“谢总第一次见到他的未婚妻,是在他十六岁那年。美国的街头,她以为他是乞丐,给他丢了几个贝果。”
谢邺宴笑,温柔地望着未婚妻:“我这一生走过许多路,只有苦楚,遇到你,第一次尝到人生中的甘甜。无论第几次,第几个世界,我都想竭尽全力成为你的丈夫,守护你爱护你,给你最好的。”
司緑杉有些感动,控制住眼泪,“我有全世界最好的你,谢谢你找到了我,陪伴我,做我的丈夫,支持我鼓励我引导我,让我找到了家人,让我有了任性的资本。我爱你,很爱你的。”
宾客们含泪鼓掌,这对未婚□□戒指后,紧紧相拥。
订婚宴后,谢邺宴终于把未婚妻接到谢家来住。
一般来说,她在家里住四天,去未婚夫那里住三天,偶尔两个哥哥也会来谢家住。
日子平平常常,简简单单的,一家人平安喜乐,司緑杉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她努力争取过,感谢她的家人、男友、朋友,她的每一天都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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