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邀九
她转身回头,笑容还凝在脸上。
被她灿烂的笑容袭击,秦淮汀和谢邺宴脚步一顿,双双朝她看去。
秦淮汀也笑了笑,低声:“我妹。”
谢邺宴沉声:“我知道。”
“可爱不?”秦淮汀边走边说。
谢邺宴没答,身侧的秦淮汀自说自话,“又可爱又漂亮还聪明,我妹一会要作代表汇报,你知道怎么做的吧?”
谈到他妹妹,秦淮汀话特别多,语气满满自豪。
可怜他现在完全忘了谢邺宴是妹妹未婚夫这件事。
谢邺宴找到名牌的位置,解开一粒西服扣坐下,侧脸尤为优越,“唔,看情况。”
所有大佬入座,汇报厅灯光暗下,只余下四周一些照明的暗灯,以及幻灯片的蓝色光线。
汇报厅里,来了许多听报告的学生,懂的不懂的都来了。
贺旬启上台讲解他们的成果。
讲到四分之一处,各位院士、教授开始轮番提问。
好在贺旬启一手参与,都应付了下来。
直至他讲解到实验最后一个步骤,这里的结果误差率超过正常值。
台下一阵议论。
本校的教授自然帮自家孩子说话:“研一的学生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外校的摇头,“断在这里不奇怪吗,给他们时间应该能完成,这段时间他们做什么去了?”
谢邺宴微微抬起下巴,下颌线优越,“贺同学,暂且不论实验误差,睡眠纺锤波与睡眠阶段之间的过渡,利用介质去甲肾上腺素的释放影响睡眠机制,用介质去甲肾上腺素是有什么理由吗?据我所知,目前国内外大型研究机构暂无特定的靶向振荡振幅。”①
他在怀疑这群研究生所得出的资料来源。
其他教授忽略了这一点,才研一的学生,短短三个月,怎么会想到用介质去甲肾上腺素?
有的教授以为是贺家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刚才就没提这一点。
但是竞赛明令禁止,学生们除了求助老师,不可求助外界。
被十几双科研大佬的充满探究地注视着,尤其是谢邺宴。
压力重重,贺旬启额头冒汗。
这一点,实际上是许菀晚提出来的。
当时他情急之下,并没有想那么多,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只当许菀晚和司緑杉一样,灵光一现。
“贺旬启,请回答我们的问题。”谢邺宴敲敲桌子。
这两声扣桌的咚咚声,像是巨石压下,让台上的贺旬启矮了两截。
贺旬启是小说男主不错,现在也只是研一学生。
他咽了咽口水,“是我们队员想出来的,她现在不在国内。”
校外一个老教授“哦?”了声,“那我要看看是哪个研究生想出来的,不错啊。”
他说这话有些嘲讽了,国外研究了十几年,没有研究出来的东西。
区区一个研究生,才做了三个月的实验,怎么想到了?
校内的教授脸上有些难堪。
不知是哪个学生说了句:“不在国内,那是许菀晚吧!”
秦淮汀补刀:“听说许同学还会写歌,实在令人佩服。”
学生们低声,许菀晚双栖发展,还协助弟弟写歌,还会做实验。
不太了解脑科学的同学,还真以为许菀晚特别厉害。
有博士哼笑出声:“校外那群老家伙在嘲讽我们学生作假呢。”
“啊?许菀晚作假吗?”
学生不敢相信,早上还给许菀晚那条等待日出,点赞支持她的……
他们滤镜破碎了……
贺旬启实在回答不上来,众位教授也不能将他如何,汇报草草收场,抱电脑下台。
校内教授脸上挂不住,下一个要给点力啊。
见是一个清澈愚蠢的大二女学生上来,老教授瞄了眼霖谈,让本科生上算什么回事?
这么好的机会,队长要多表现才对啊。
汇报厅后边,百来个学生见大小姐上来,人群中嗡嗡声不断:“是大小姐!”
“原来大小姐也参加啦?”
“不是凑数的吗?本科生凑什么热闹,知识体系都没构建起来啊。”
“大小姐加油啊。”
同校学生们还是很有善意的,并不会像网上无脑黑。
一是没隔着网络,面对面。
二是有校外的教授和学生在,总不好叫外人看了自家笑话。
司緑杉已经将ppt每一行字烂熟于心,而且台下还有大哥在。
刚在在等待中的紧张感,在大哥对她笑时,紧张感离奇消失。
落落大方开始讲解:“大家好,我是大二学生司徒緑杉,下面由我来代表我们队讲解本次我们的主题脑机接口,辅助失语者沟通……”
校内的教授和校长,坐了回去,是挺大方端庄,他们放心了一些。
“我们一开始遇到的难题是,解码困难,10个字符的正确率最高只有3个,后来我们的队员发现,可以通过患者的微表情或者手势来辅助ai解码。”
秦淮汀出声打断,“这个想法很好,是哪位队员提出来的呢?”
虽然在家里对好词了,但她小脸仍旧止不住一红,小声了一点,“是我。”
小红帽扯开嘴角,戳戳霖谈胳膊肘,是不是可爱死了?
台下各位教授,无论校内校外都点头,“的确是心理学的学生,是该注意到微表情。”
“还不错,勇于提出想法,并且帮团队解决困难。”校长赞赏道。
秦淮汀亦然,嘴角的笑容遏制不住。
这就是他聪明伶俐又勇敢的妹妹。
台下,其他专业的学生们这下听懂了好赖,肯定是夸大小姐的。
“大小姐真的蛮厉害的啊。”
“长大漂亮了,太容易让人忽略她还有颗聪明的脑瓜。”
“是捏,大小姐牛逼!”
耳钉在人群中带节奏,“这不比某晚强?”
其他人点头称是,“至少是司同学自己想的,许菀晚那个,可不一定喽。”
台上,司緑杉的讲解并未结束,讲的太好,校外的教授肯定要出手拦一拦,好在所有问题,她都有准备,全都答了上来。
就当她以为要结束时,大哥旁边的西装男举手,红色名牌上写着“谢邺宴”三个字。
司緑杉咽了咽口水,“您请说。”
她猜到了这人不好对付,但他是和大哥一起进来的,是大哥的朋友吧?应该不是为难她。
但是她错了,这人开口的问题就让她钉在当场。
谢邺宴问了第二次,“司徒同学,你认为掌握对情绪编码的大脑活动,是否有超过道德层面上的边界范围?”
台下的同学对问题毫不关心,“等等,他叫她司徒同学?”
“刚才司緑杉自我介绍,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真的是司徒啊?”同学们窃窃私语。
和贺旬启一样,司緑杉额头冒汗。
当然超过道德范围了啊,但是患者在乎这些吗?失语的患者,瘫痪的患者,他们更希望开口表达。
可是如果这样回答,他们的实验目的就是违反道德了……
正当她手足无措时,校内教授刚想帮孩子解围,霖谈举手了,“我是队长,这个问题可以由我来回答吗?”
谢邺宴眉眼疏离,淡淡道:“请说。”
“作为科研者,固然要守护好最后一层道德底线,但世事两难全,我们是科研者,也只是科研者,就像医生,医生的使命是救助每一个人,不论手术台上的是敌人,还是杀人犯,治病救人就是医生的职责,他们没有选择。”
霖谈说完,几位教授点头,算是完美回答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众人等待谢邺宴会如何评价。
只见他轻微颔首,“嗯,带领科研者前行的人,手里有条底线的绳索,不会让真正做实事的科研者为难。霖同学这话说的好,世事两难全,以后,我会给你两全的选择。”
在众位大佬面前,霖谈好学生式的点头,“谢谢谢总。”
他觉着谢邺宴话里有话,像是预测到了未来。
谢邺宴目光离开他,他便坐了下来,心道应该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司緑杉抿抿唇,“下面我可以继续演讲了吗?”
校长担心谢邺宴继续为难孩子,忙道:“司同学继续。”
台下的学生们再度小声交流,从众位学生的位置,他们只能看到各位大佬的背影,刚才谢总侧过脸看司緑杉,以及转身瞧霖谈时,他们才看到这个男人面貌如何。
“哇靠,比两大校草沉稳,比两大校草帅。”
“没有吧,我觉得霖谈更帅,更阳光一点。”
“笑死,谢总只不过是两大校草的未来罢了,你们看到秦总没有,秦淮汀,顶流秦霄言的哥哥,也超帅的。”
“今天怎么回事,是帅哥集体出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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