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邀九
霖谈是她未婚夫的事,她不也接受良好,没表现出抗拒。
轮到他,珠珠就抗拒至此。
好像他真的很差一样。
好友头一次吃瘪,秦淮汀嗤了声,“我们珠珠没把你赶出去就相当尊重你了。”
他单手倒了两杯威士忌,一杯递给谢邺宴,淡金色的酒液中冰块撞上杯沿。
“现在你考虑好了?”
谢邺宴靠上沙发,仰面,单手盖住双眼,“其实我很早就想见她,你一直忘了她是我未婚妻这件事。”
秦淮汀永远不会知道,十四岁的小男生经由脑海里的系统告知,他这一生的奋斗都是为了一个女孩。
他好奇过,迷惘过,奋斗怎么可能是为了别人?
随着年岁增长,他逐渐忘记这件事。
直到三年前,他想回国,被系统阻止,说他会爱上她,这种耸人听闻的预判。
谢邺宴一身硬骨头,从没爱上过任何人,也不觉得会爱一个女人至死不渝。
和系统讥讽几句,系统是未来的他,他们旗鼓相当,他没从中讨到任何好处。
他也并不相信命中注定和一见钟情。
对她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从那支忽然弹刺到他背部的花剑,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
再是许菀晚的投怀送抱,让他毛骨悚然,汗毛竖起,胃中反酸。
在那不斯勒的夜晚,他甚至怀念小奶龙身上的汗水混杂着橙花的香水味。
他就知道他完了。
就这么仰面躺在单人沙发里,下垂的,生无可恋的手指捏着玻璃酒杯杯口。
“阿宴你不觉得许菀晚这个女人很邪门?天生就是来抢我们珠珠东西的,抢了一个未婚夫还不够,又要来抢。”秦淮汀抿了口酒。
“我不是我教子那种没立场的人。”谢邺宴道。
秦淮汀扯了扯嘴角,“你那好教子要是知道你也是珠珠未婚夫,是不是要疯了。”
“出局的人没有发言权,何况我对他没有——”
谢邺宴的话被一阵开门声打断,是司緑杉,他坐正起来。
司绿杉怀里一个碟子,是一小块那不勒斯披萨,“大哥。”
她不知道谢邺宴还没走,指尖揪了揪裙摆的布料,随即朝书桌走去,将碟子放在桌上。
裙摆下的两条漫画腿白腻而细瘦。
秦淮汀朝谢邺宴怀里砸了本书。
谢邺宴接了书,问她:“味道怎么样?”
她刚吃完都没摸嘴巴,“很好吃,谢谢阿宴哥哥。”
说完就跑了。
秦淮汀不满,“刚才你眼睛——”
谢邺宴:“等会。”
三秒后,司緑杉咚咚咚跑进来,拿走书桌上忘记带走的她的手机,又咚咚咚跑了。
秦淮汀泄气,揉揉额角。
“其实一妻多夫,也挺好的。”
“好屁。”谢邺宴头一回爆粗口。
司緑杉出去太着急,没关门,正好听到大哥和谢邺宴最后这段对话。
嘤。
她也觉得一妻多夫挺好的。
啊,住脑,我在想什么,这是不对的。
她回去,洗了个澡,窝到二楼客厅的沙发床上,对爸爸妈妈“发火”,“什么都瞒着我!把我当小孩子。”
老秦好生相劝,“这是爸妈瞒着你的最后一件事,别的再也没有了。”
司緑杉掩面,“那这段时间,我是多傻啊。”
“什么傻,我们珠珠多可爱。”
“我已经不信了,妈妈,你们是我亲人,当然说我好,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傻子。”
秦霄言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老男人就是戏多。”
老秦大巴掌拍下去,“瞎说八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秦霄言自然是看到许菀晚的微博,他赤脚站在沙发床,掷地有声吼道:“我老秦家,不要和许菀晚纠缠不清的女婿!”
“翅膀硬了。”老秦喃喃,“阿宴解释了是误会。”
“误会也不行!”秦霄言大声。
老秦:“你算老几?”
秦霄言:“我是家里老二,次子也有发言权!”
“闭嘴吧你。”老秦往他嘴里塞了一串葡萄,“好像刚才厨房偷吃玛格丽特披萨的不是你。”
司緑杉震惊,杏眼瞪圆,张牙舞爪扑到二哥身上,“臭哥哥,玛格丽特披萨是我留着明天吃的,你吃了多少?吐出来,吐出来,是我未婚夫买给我吃的。”
她骑在他腰上,披头散发的,掐他脖子,当然没真掐,就是很痛恨!
一旦加热许多次,披萨就不好吃了!
啊啊啊,臭哥哥。
老秦在一旁拱火,“掐死他,这可是你未婚夫买给你的披萨呐。”
秦妈妈在一旁吹了口茶,摇摇头。
瞥见玄关那边,提醒他们收敛一点,“有人来了。”
战况凶狠的兄妹两根本没听见。
“司徒緑杉,你是饿鬼转世吗?”秦霄言咳了几声,“我就吃了四分之一。”
“我不管。”她撅着屁股,把秦霄言做的发型,挠成鸡窝。
身下的秦霄言忽然咧开嘴,“小疯子,你未婚夫来了。”
司緑杉一屁股坐下去,紧急回头,见到了谢邺宴,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得承认,谢邺宴听到那句我未婚夫买给我吃的,是一晚上心情最愉悦的时候。
“明早还有。”
今晚他叫厨师带材料飞过来。
司緑杉坐正了,两只手规规矩矩摆在膝盖,蚊子般的哼哼,“我明早早八的课,七点就要出发了。”
“那我六点送来,顺便送你一起去学校。”谢邺宴淡淡道。
“嗯。”
女孩没好意思瞧他,大概是爸妈哥哥们都在,害羞了。
他离开后,司緑杉又缩回沙发床里,安详地盖上被子。
这张床是老秦定制的,秋冬可以一家人躺在看电视。
她鼻子动了动,接着猛捶了下秦霄言,“哥,你在被子里放臭屁了吧!怎么不去厕所放,啊啊啊好臭,妈妈,换被子!”
秦霄言撇开脸,“珠珠你只是在转移话题,虽然我也确实解决了一下。”
他从羽绒被里薅出妹妹,“老实说,你更喜欢霖谈,还是谢邺宴?”
司緑杉直接闭上眼睛,不肯和他对视,“我喜欢霖谈,但我更喜欢强大的有钱的男人,也有点点喜欢谢邺宴,他击剑的样子帅惨我。”
秦霄言对爱情忠贞不一的,摇了摇妹妹小小的肩膀,“你怎么这样呢,你这个坏女人。”
“嗯嗯,”司緑杉点头,“我就是坏女人,我谁都爱,女人坏坏怎么了,你们男人不也一样?”
“我不一样。”秦霄言又把她放到新羽绒被窝里,作势也要钻进去。
司緑杉踹他一脚,“屁屁精不要进来。”
但秦霄言还是钻进来了,“我已经不放了,刚就是吃披萨的,肠胃不怎么习惯。”
妹妹明天就要去拍综艺,好几天又见不到她,他得多陪陪她(?),实际上是黏着她。
一家人看电视,司緑杉玩了一下午击剑,消耗量大,最先睡着,脑袋一点一点,靠在秦霄言怀里。
“哥哥别走。”
老秦也打起了呼噜。
秦妈妈叫老二抱妹妹回房间睡觉,这里睡一晚上腰痛。
“妈妈别不要我,我乖的,我不是恶毒女配了。”
不知怎的,珠珠说了好多梦话。
秦家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她呢?
女配?
老秦呼噜停止,睁开眼睛。
忽然说:“我们去谢家,找阿宴。”
秦妈妈转头,不知道老秦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去谢家做什么?
老秦总到了谢家,谢邺宴刚睡下,还穿着睡衣出来迎他们。
老秦总脸色不太好看,走上前拉住谢邺宴的手:“秦家如若发生变故,阿宴你能护住我们珠珠吗?”
谢邺宴先点头,引他们入座,还叫佣人拿了毯子过来,“自然,秦叔你这是?”
“拜托你了,我做了个奇怪的噩梦……”
上一篇:没人比我更懂算命
下一篇:全小区的猫和狗都是我的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