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沓
司祯懒洋洋半躺在床上,好看的双唇上下一碰:“你放屁。”
佘年急的变出了在修真界虞月的模样:“我是虞月。”
司祯打量着他,狗狗一样的眼睛,碧落色的长袍。
然后用看透了一切的目光看着他,悠哉哉:“别骗人,妖是会法术的,你骗不了我。”
佘年又气又急。
他一口咬上了司祯的唇:“你仔细看我!”
司祯安抚生气的宠物,顺着他的姿势亲亲他的嘴巴,打了个响亮的啵:“快变回你自己吧,妖主,你跟虞月不一样。”
佘年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也流出来。
他想解开控制司祯的术法,但又不能让她失去控制。
像是节节败退的将军,气骨顿哀。
佘年想起来了,司祯最开始就没相信他是妖主。
他变回了妖主,她也不相信他的虞月。
司祯手想继续摸他的尾巴。
所有尾巴都收回去了。
司祯又要伸手摸他的腹肌。
佘年站起来,在司祯面前把腰带系好,把自己严丝合缝地捂到了脖子,硬气无比地看着她:“我们不能做这种事。”
司祯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为什么不行,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好看的人呢,我很喜欢的。”
佘年气得脸都红了,还有点青。
感觉自己给自己带了一顶翡翠碧玉帽子。
他厉声辞色地制止:“不可以。”
好像黏着司祯求抱抱求亲亲,甚至求其他带着轻微痛感恩赐的人不是他。
司祯拍拍手,彻底躺在床上:“那好吧。等虞月来找我跟虞月玩儿。”
这话又把笨蛋狐狸气住了。
他欲言又止,脸色变了又变,愤怒离开。
临走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凶巴看她:“不许离开这里半步。”
司祯配合着他演一出强制爱和圈.禁小黑屋戏码,她下床走到门边,扒住门框语气带着敷衍:“你不可以把我关在这里我需要自由你混蛋你就是做什么我心里也只有虞月一个……”
然后她明显看到佘年的眼睛里带着兴奋:“必须呆在里面。”
司祯打了个哈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点话本子。”
佘年面色古怪,语气却软了半截:“……好。”
司祯咂咂嘴又走回床边爬了上去。
笨蛋狐狸,如此可爱。
这应该也算是给他成功禁.欲了……吧?
司祯点点头。
算的。
暮色将近,佘年消了气。
他抱着一摞话本回到了这个“圈.禁”司祯的地方。
殿门大开,窗户大开,一阵阵妖风在殿内乱飘。
床上是绑住鸟嘴的缚魔丝,和一个空荡荡的被窝。
整个寝宫温馨不再。
司祯跑了。
【?作者有话说】
傻狐狸是无法成功扮演病娇角色的
第74章 74
“怎么又哭了,小哭包。”
司祯站在一个巨大的阵上, 蹲着研究。
还顺手戳了戳站在她脚边那只鸟的屁股:“你确定就是在这?”
界鸟瞪着两只黑豆眼,确定点头。
司祯撸撸袖子,拔下头上的金簪,把江羡好叫出来。
“这阵, 能不能改改?”
被喊出来的江羡好看着绵延数里的阵, 脸上带着罕见的呆滞。
她大致看了看脚边阵法上能看得清晰的纹路, 吞了吞口水, 然后说:“也许可以。”
司祯眼睛一亮,夸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江羡好话锋一转:“就是,可能还需要一个人和我一起改阵。”
司祯把自己的脑袋和她的放在一块, 顺着她的目光去看阵上的纹路。
看不懂。
然后真诚发问:“为什么?”
江羡好解答:“这个阵是双阵, 妖界一个, 修真界一个。这种双阵改动一个, 另一个也会随之改动。所以只改动妖界的这个就可以。”
“但难就难在,双阵, 不仅不同地方的两个阵是对称的,单看两个阵里的其中一个 ,也是对称的。”
“如果想改阵,得两个人同时施法。”
司祯听完皱了皱眉。
还挺难。
除了江羡好,格梦也会这个符篆阵法, 但格梦在秘境出不来。
难不成她还要去修真界找天机阁的人?
可她不会撕裂空间也去不了修真界。
司祯蹲在原地,拿着个小木叉, 在地上画来画去。
江羡好以为司祯在谋划着什么或是演算着什么, 凑头望去。
只见光秃秃满是砂砾的地上, 司祯拿着木叉花了一个小人。
小人圆形脑袋上长了两个, “^”←这种形状的耳朵, 身子后面接了九条软塌塌的曲线,有点像尾巴。
司祯画完了,左右看看,自言自语:“挺可爱的。”
然后站起来咬牙切齿踩了一脚:“你就庆幸你可爱吧,不然要被我锤死。”
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我跟你一起改阵。”
江羡好还没弄明白司祯画小人的意图,就被她的豪言壮语震住了。
她反复确认:“你确定吗祯祯?这个很难的,哪怕是光学这一个阵,也要记很多东西。”
司祯点点头:“确定,只教我怎么配合你改这个阵就行。”
江羡好看着那只,扁平的被司祯踩在脚底的纸片狐狸,觉得这事大约跟妖主有什么关系。
一个剑修,开始修符篆,这放在修真界都是极为罕见的。
也幸好司祯只求改好这个阵,不求把符篆学精。
不然她真的有点担心她在修剑的同时修符,精神力会不会不太够用。
就这样,一个速成班就这么成立了。
司祯带着江羡好绕阵一周,花了些时间,把阵给记住了。
天也慢慢暗了下来。
司祯看了看西斜的日,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她一手捞起界鸟,随便揣进怀里,然后御剑往妖宫的方向去。
佘年在探不到自己尾巴玉佩,找不到司祯踪迹后,面色阴沉地能拧出墨水。
一群带着耳朵和尾巴的毛茸茸跪在地上,依偎着抖来抖去。
佘年眼底的黑气要抑制不住。
脑袋里有很多乱糟糟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在让他杀了跪在地上的这群妖侍。
那个难听的声音对着佘年谆谆教诲。
“你不是妖主吗,杀几个妖侍怎么了?不能杀吗?一群蝼蚁罢了。”
“伸出你的爪子,施展出你的妖力,杀啊!”
佘年一直坐在高位,除了闭着眼睛看起来很凶狠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反应后,那声音有点恼羞成怒了。
“为什么不敢杀?你怕杀了他们那女人会不高兴?”
“拿出你作为男人的尊严,等那女人回来,把那女人一起杀掉!”
佘年越发烦躁:“聒噪。”
一群抖抖抖的毛茸茸缩在一起。
呜呜呜他们没有说话。
佘年对脑海里的声音嗤之以鼻。
男人的尊严和司祯的喜怒比起来,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