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他绑定娇妻系统后 第62章

作者:九沓 标签: 打脸 东方玄幻 沙雕 玄幻仙侠

  狐狸不再安分趴在司祯的腿上, 他依照本能往司祯的怀里钻。

  佘年在拼命汲取司祯身上的味道来缓解心脏坠落的失重感,和身上那莫名其妙的痛苦感。

  不,不是痛苦了……

  朦胧间,佘年又想起昏迷时做的那些梦。

  佘年开始意识到,这种痛苦后紧随而来的就是快乐。

  会让他心跳加速, 那种兴奋让他控制不住颤抖。

  他知道,那一瞬间, 身上血液流淌的速度, 会比他把曾经族人的心脏挖出来的那瞬间, 都要更快。

  司祯手里的湿哒哒的尾巴洁净如初。

  她又去乾坤袋翻找, 想找出一块干布给狐狸尾巴擦干。

  狐狸被她放到了冰冷的桌子上。

  狐狸舒服的呼噜戛然而止, 细小的声音带着焦急,和狐狸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撒娇。

  他伸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把尖锐的利爪一收再收,用淡粉色的爪垫试探着碰司祯的手。

  狐狸没有说话,但每一个动作都在急切表达着明显的意思。

  摸我摸我摸我摸我快摸我啊。

  为什么不摸摸我是不是讨厌我了。

  我这么洁白的皮毛柔软的肚子温暖的身体你不喜欢吗?

  他不知道司祯是在找毛巾为他擦尾巴,他只知道让他安心的触感和味道都消失了。

  黑暗里,一缕皎洁月光照在佘年的脸上。

  他整个身体只有一张脸暴露出来,上面不再是一贯的冷漠或是暴躁,妖主上位者的气息消失殆尽。

  他的脸上是极动人的神色,整张脸都带着诱惑别人的色彩。

  眼睛变得狭长,属于狐狸精的魅惑快要溢了出来。

  佘年的呼吸沉重,甚至急出了眼泪。

  像是手里心爱的玩具被抢走,然后被人高高举起,放到了他拿不到的地方。

  因为不得,他对玩具的渴望每分每秒都在叠加。

  突然,司祯拿着干净柔软的布,把狐狸尾巴包起来。

  佘年的发带不知道散在草堆的哪个角落,柔顺的头发在月光下流光溢彩。

  现在这头好看的头发是凌乱的,一缕头发在动作之间溜到了佘年嘴畔。

  “我跟你叫什么?”

  “你跟我叫主人啊。”

  亲昵的,只有他能有的称呼。

  他胸膛起伏,眼神涣散。

  破庙里响起了他迫切又眷恋的声音。

  “主人……”

  一声“擦干了,去睡觉吧”的声音传到耳边。

  一切都结束了。

  佘年意识还未回笼,手却随着耳边好听的女声动作。

  满手水渍。

  不是干的。

  他想。

  鼻息间浓烈的木香渐渐变淡。

  佘年慢慢恢复了理智。

  他躺在干草堆里,苍白的脸上,除了嘴唇和眼角比之前多出的动人的色彩,看不出一丝失去理智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带着神性,注视他的神像,否定自己做过的任何渎神的事情。

  神像高高在上,依旧柔和而悲悯。

  对每一个信徒都如此。

  -

  “噗——”

  刚出关的剑宗宗主姜淙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坐在宗主的位置那么久,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刺激了。

  面前浑身是血的是他的爱徒,宋时禾。

  四长老站在一边急出了汗:“刚出秘境就已经这样了。”

  他怕受到责罚:“破杀,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破杀跪地:“宗主,我们被打散着进的秘境。起初我还能感受到大师兄的气息,我循着他的气息去找,但一路上凶兽颇多,我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就在半路上,师兄的气息消失了,就是用宗主给的玉牌也感应不到师兄的任何气息。”

  “但玉牌没碎,师兄没有性命之忧。”

  “我便只能在秘境里和其他的子弟先集合到一起。”

  “师兄消失的时间很久,一直到大比结束的半日前,我才重新在玉牌上感受到师兄的气息。”

  “等按照玉牌指引的方向找到师兄后,师兄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姜淙气得胡子乱颤:“好好的人怎么会消失在秘境!”

  破杀低下头:“不知。”

  姜淙也知道事情过于古怪,迁怒一个弟子是没有用的。

  他慢慢检查宋时禾身上的伤。

  但每多检查一分,他的脸就更差一分。

  “找!去找三长老,快去找他过来!”

  这伤的严重程度已经不是他能救的了。

  三长老沈任是医师,司祯的金丹就是他补好的。

  沈任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宋时禾已经换了新的衣裳,身上明显的伤也都做了处理。

  他没有过多关注外伤,毕竟修士体魄比寻常人好了不止百倍。

  他关注的是内伤。

  在手上灵力放在宋时禾身上的一瞬,沈任知道,宋时禾的金丹没了。

  “是谁毁了他的金丹!”

  沈任一身白色道袍,留着跟姜淙脸上一样的同款小胡子。

  现在,他的胡子也像姜淙的胡子一样,气愤地颤抖了起来。

  四长老周木云低着头。

  别问他,他不知道,毕竟他只是一个负责在秘境出口接引参加大比子弟的普通长老罢辽。

  破杀也低着头。

  别问他,他也不知道,毕竟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跟着玉牌找人的宗门子弟罢辽。要论实力,他比不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已经躺下的宋时禾。

  沈任喊着,但还有理智。

  金丹没有了还可以修复。

  至于究竟是谁毁了宋时禾的金丹……

  沈任心里莫名冒出司祯的身影。

  毕竟能对宋时禾的金丹有这样恶意的,也就只有金丹被刻上转生符而被迫和宋时禾绑在一起的司祯。

  “会是司祯吗?”

  沈任问。

  宗主姜淙否认:“这绝不可能。”

  “她被捏碎灵根的时候是昏迷着的,不可能发现这个事。”

  “转生符又是如此复杂的符篆,她一个剑修,如何能看得懂。”

  沈任也觉得自己实在多虑了。

  把这荒唐的念头暂时搁置,专心为宋时禾检查身体。

  几秒之后,又是一声暴呵:“是谁,毁了他的灵根!”

  那是灵根啊,那是灵根啊!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灵!根!

  剑宗宗主姜淙这才知道,他的爱徒连灵根都没有了。

  就像水灵根天生攻击力都不强,而雷灵根天生就具有旁人难以比拟的天赋一样。

  一个修士的灵根,对这个修士的实力是有加持作用的。

  看一个修士的灵根,就可以大略估计这个修士究竟能走到多远。

  宋时禾的灵根虽然算不上是稀有的雷灵根,但也是攻击力极强的火灵根。

  毁掉宋时禾的灵根就是毁掉他此后的修真之路。

  宋时禾等于一个废人,此后再也不可能成仙。

  “究竟是哪个歹毒之人要对我徒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