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渚花晚晚
墨阙淡淡开口:“下去吧。”
雾蝉离开之后,墨阙推开殿门,直直迈步跨了进去。
寝床之上,若然盖着锦被,安然沉睡,苍白的双颊渐渐红润,确实不似受伤的模样。
墨阙轻呵一声,道:“本君观你这丫头,确实是有些能耐的,不到万岁便能位列上神,想必修为不浅,且气运尤佳。”
若然睫毛轻颤,似乎听见了墨阙所言。
墨阙心神一动,望着眼前沉睡的绝美之人,不由地抬手,摸了摸若然额间,那里曾绽放出一朵绚烂的花儿,而如今却已消失不见。
触手细腻柔软,温温凉凉。
若然紧闭双眸,轻轻颤抖,耳畔不知是谁,喊出一声撕心裂肺。
“芷蕊——”
若然在梦中睁眼,满目疮痍,血流成河,四周一片死寂。
她身侧站着一位身着白衣锦袍的俊美男子,此时浑身染尽鲜血,俊美无疆的眸子盈满恐惧,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
若然顺着目光瞧去,惊见苍穹之上,一抹身影如同青烟消散。
若然一惊:莫不是那个老妖婆遭受雷击,死无葬身之地了?
俊美的男子面如雕刻,巧夺天工,纵使他容姿卓绝,也掩饰不住满脸无尽的痛苦。
他扯开干裂的唇角,苦涩一笑,一滴清泪缓缓从左眼流落。
“芷蕊……”
男子看着随着清风而去的人儿,终于在空中消散得不剩一丝一毫,沙哑的声音中藏着无尽的痛苦。
芷蕊?舞神芷蕊?
若然惊诧,心脏处骤然抽痛,无尽的苦意自心底涌上喉间,晶莹的泪珠顷刻间夺眶而出。
墨阙见若然眼角处滑落颗颗泪珠,触摸在她额间的手指一顿,不知怎的,心底传来丝丝阵痛之感。
墨阙忙不迭捂住胸口,眸光一寒:或许是毒发了!
恰在此时,寝床上的若然死命抓住了被角,啜泣不止,身子蜷缩一团,轻轻颤抖。
墨阙放开捂住胸口的手,皱眉,俯身在若然耳畔问道:“你做噩梦了?”
轻轻一声,邪魅狂狷。
若然闻言,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见面前一张放大的脸,吓得若然魂飞魄散,尖叫着给了他一巴掌!
“啪——”
若然不觉失声惊呼:“大头鬼呀!”
这数千年间,墨阙冷不丁挨了若然第二个巴掌,一张俊颜漆黑如墨,只觉一口气憋在心间。
墨阙一张俊颜上盛满怒火,抬手用力捏着若然的双颊,咬牙切齿:“睁大眼睛看清楚,本君是谁!”
若然定睛一瞧,惊愕:“魔君大人?”
她被墨阙捏住双颊,疼痛不已,眼角泪渍未干,睁着盈盈的双眸,楚楚可怜,撩人心弦。
墨阙瞧着若然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犹如瑶池昙花,一双剪瞳宛若一泓溪水般清澈,流露出丝丝惊愕,此番模样颇有勾魂摄魄之态,令他颈脖间突出的喉结艰难滚动一番,小腹间热火恰在此时被点燃。
墨阙松开若然双颊,欺身而上,半压在她身上。
若然重得喘不过气来,忍不住腹诽:这莫不是风流鬼练就的新招式,“泰山压顶”?
若然绷着个小脸,沉着声音,道:“魔君大人,你这是拿我练手吗?”
墨阙一怔:“练手?”
他望着身下温香软玉,遍体娇香,指尖所碰之处,皆是柔软细腻,轻轻一嗅,满腔幽香。
墨阙嗤笑:“你怎知本君不是老手?”
若然歪着脑袋,不解其中意,身上沉重的墨阙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速速从我身上起开!”
墨阙妖魅中带着冷意的双眸望向若然,挑眉一笑:“若是本君不愿呢?”
若然错愕:他堂堂魔君,这是发了什么疯毛病?
墨阙望着若然那口水润殷红,忍不住抬手揉搓了几下,没成想竟如此娇软,没几下便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墨阙心神一动:恐怕尝起来,也是销魂可口。
他双眸渐渐暗沉,缓缓俯身,将全身重量压在若然身上,欲要噙住那颗红润樱桃,一亲芳泽。
若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气急:“我要剁了你的手!”
墨阙身形一顿,好整以暇地望着若然,模样娇俏玲珑,水眸盈盈,泛着微凝,含着微怒,却勾魂摄魄,万分诱惑。
墨阙唇瓣一勾,魅惑轻狂:“本君说了,要你做本君的帐中宠,若你乖乖的,别说剁了本君一双手,本君整个人都能给你。”
第六十一章 :魔界的好一番闹腾
若然一双手抵在墨阙胸前,眸中盛满怒意:“我不要你的人,你速速起开,我要离开这里!”
墨阙轻轻捉住抵在胸前的一双柔荑,将其按在若然头顶,若然挣扎,竟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警惕出声质问:“你要做什么?”
墨阙唇瓣一勾:“我要吃了你!”
话落,便俯身贴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若然颈脖间,烫得她轻轻颤抖,心底涌现无尽恐惧,闭着眼睛,嗫嚅道:“救命啊,不要吃我......”
墨阙垂下眼眸,在即将碰到若然那张润唇的瞬间,若然吓得一个歪头,那吻便不偏不倚落在她白皙柔嫩的脸颊。
“胆小鬼!”
墨阙沉声闷哼,低低浅笑,滚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若然脸颊上,烫得若然缩了缩颈脖。
墨阙意外瞥见若然白皙的耳垂渐渐通红,眸中笑意盛浓,俯身一口衔住那颗红润玉珠,轻轻吮吸。
若然感受到耳边唇齿冷意,脖子缩得更紧,忍不住惊声求饶:“别吃我别吃我!”
若然挣扎,更使得墨阙腹中小火燃烧旺盛,他喘着粗气,意乱情迷之时,狠狠将若然耳垂吮吸血红,终于掰开她瑟缩的身子,却见她满目泪珠滚滚落下,打湿两侧乌发。
墨阙幽沉的眼眸中云雾迷离,渐渐瞧清了若然瑟瑟啜泣的模样,一双纯真的眸子里早已沁满泪水,雨打芭蕉,好不可怜。
墨阙怔愣,瞬间清醒,暗自恼怒,阴沉着脸速速起身。
“罢了罢了,你且在此处好好养伤!”
话落,便要离去。
若然松了好大一口气,擦了擦眼泪,挣扎起身,望着墨阙的背影问道:“濯盥和花辞呢?”
墨阙脚步一顿,心中知晓她口中二人是谁,却扔下一句:“我不认识他们!”
便要推门走出。
若然不信,恶狠狠放话:“你最好别伤害他们,否则......”
墨阙微微侧脸,挑眉:“否则?”
若然冷哼:“否则我便会让你后悔!”
可是,若然一个不到万岁且涉世未深之人,对一个活了数万年之久的魔君来说,她方才威胁之言,就如小蚊子在耳边哼哼了两声。
墨阙轻呵:“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若然瘪了瘪嘴,很显然方才威胁之言,根本无用!
或许濯盥和花辞,已经回去了青丘?
若然这样想着,立马盘腿,催动灵力,将体内雄浑的力量蔓延全身。
不消片刻,她体内的雷劫之伤便已痊愈。
若然下床,自顾自穿好鞋袜,刚要推门出去,冷不丁听得门前守卫的几个婢女窃窃私语。
“哼,什么王后,魔君素爱饮处子血,抓她来就是想要饮她的处子血的!怎么可能做得了我们的王后?”
若然在门后听着,眸中寒意闪烁:听闻魔界平素修炼魔功者众多,最爱吃些青春靓丽的年轻女子,靠吸食女子阴气而修为大增。
说不定,她便是墨阙助长修为的下一个口中亡魂!
好啊,这个风流鬼,心心念念要吃了她!
一刀杀了她,岂不痛快?
“碰——”
若然一脚踹开殿门,怒气冲冲。
那几个婢女头也不敢抬,大气不敢出,匍匐跪地,瑟瑟发抖。
心中纷纷嘀咕:方才她们闲谈之言,不知被她听去了多少......
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若然睥睨众人,身上散出寒意,冷声质问:“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婢女们闻言,低着脑袋相互对视,却不敢发出一声。
若然冷喝,浑身迸发出骇人杀意:“说不说?不说我便饮了你们的处子血!”
婢女们匍匐跪地,闻言,面面相觑。
此时的墨阙,正躺在一众美人堆里,左拥右抱地饮酒作乐。
怀抱美人,口饮美酒,好不快活!
若然被一众婢女领到墨阙的寝殿中,见状,忍不住唏嘘:原来如此,魔界魔君并非风流成性,他那是不得不吸食女子阴气助长修炼!
若然只静静站在殿门前,出尘绝俗,傲世而立,明澈双眸,水润红唇,体态轻盈,亭亭玉立,端庄娴雅,明艳不可方物。
金娆与掀裙见到若然的那一刹那,惊艳不已,又同时在心底燃烧起阵阵嫉妒之情。
墨阙见若然耳垂恢复粉嫩原色,挑眉,喝了一口金娆递来的酒,向若然投去的眸光闪着深究之意。
若然冷着眸子,抬步向前,语出惊人:“听说你要饮我的处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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