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璇昭.
“美人,我倒是小看了你的能奈,才筑基期就用金丹期的高阶术法,啧,你这是不想要命了啊……”副堂主终于不在伫立于原地,而是朝着君洛所在的方向亦步亦趋的走来……
第178章 凤凰劫
天烬宗虽然并不如鼎盛时期的繁华,但其藏书阁所藏有的卷宗和典籍却是一些大宗门都无法企及的。这些书籍是天烬宗在过去的累计,也是一种历史的证明,它们的存在,证明了天烬宗于鼎盛时期是多么的繁华。
君洛自小便喜欢沉浸于藏书阁,所看的书籍也都十分的杂乱,该她看的,不该她看的,但凡是她稍微感兴趣一点的书籍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再者,便是君洛自小便有一种旁人少有的能力,过目不忘。
所以她阅览卷宗典籍的效率几乎是正常人的几倍,用的时间少,看的多,这就使得她阅读的面积十分的广泛。
而这中间就包括了一些她暂时用不到的各种高阶术法。
程信也好,其他同门也好,在那个时候只以为君洛只是单纯的随便翻翻,哪曾想,即便那漫不经心的一翻,也足以使得那些口诀术法被她牢牢记住了。
在者便是,低阶修士无法越阶修习术法一点,也是让大家放心的原因之一,却不曾想自家的宗门偏偏出现了这样一个怪胎。
她不仅能够于瞬间记住这些功法,更是可以越阶来使用这些术法。
比如,如今正背她操控的‘凤凰劫’。
凤凰劫是实实在在的高阶火系术法,非金丹期无法使用,但君洛不同,她似乎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明明没有刻意修炼过,但只要她知道口诀和经脉运行规则,她就是能够于瞬间将其施展出来。
当然,这个中滋味也是十分的不好受就是了。
“美人,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说,你这是何必呢?伤人又伤己多不好啊。”那人语气戏谑,眼神中却带了几分锋锐。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能看出这位副堂主在此时此刻也不是不紧张。
只是习惯了这样的腔调很难更改。
至于那个副手就不一样了,他并不掩饰自己的警惕和紧张,同时心里也有震惊和意外。
他没想到一个区区十几岁的女娃娃不止筑基,竟然还有越阶释放高阶术法的能力。
这是不含有任何杂质,十分纯粹的天才。
只可惜,这样的天才注定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而他们也只能趁着这样的天才尚未成长起来之际,将其彻底扼杀。
天才对于一个宗门来说是未来的继承,是一个宗门的门面。但对于敌人来说却是一个定时爆破符,一旦等这张爆破符蓄满灵力成长起来,那么伤亡的一方绝对是他们。
这般想着,那位副手的心下也变得越发的坚定,虽然他和眼前的少女并无恩怨,但即便是为了宗门,这人也不能留了。
两个金丹期同时朝着君洛的方向一前一后夹击而来。
君洛手心的火凤凰则于一瞬间腾空而起,开始变大,它像是刚刚苏醒一般,缓缓伸展开了翅膀,随即昂头啼鸣。
竟像是一头真实存在的凤凰一般,扑闪着翅膀将君洛牢牢的护在了自己所圈出的范围领地。
毫无意外,副堂主和那副手的攻击全然落空了,他们的术法被凤凰遮挡的干干净净,没对君洛起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君洛惨白着一张脸,微微抬手,凤凰重新冲上云霄,然而没多久,下一秒便朝着那两人俯冲了过来。
副堂主眉目一厉,终是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一边遮挡凤凰那灼热的气焰,一边有技巧的开始避让。
只是这凤凰的温度着实有些过于灼人,便是副堂主的长摆衣衫的边边角角也总会不经意间被火焰燎到。
至于那位副手就更惨了,单论实力,他比之这位副堂主还要更惨一些,他操控术法的手已经被火焰燎伤了一大片,他强忍着这种灼伤的刺痛感,为自己施加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御。
然而这术法到底有着金丹期的实力,他便是再如何努力的施加防御,没多久也总会被火焰穿透。
有躲闪不及的其他执法堂弟子,被烧的滚落在地,一边痛苦的惨叫一边不住的求饶。
然而火凤凰只是一道术法,并没有属于人类的反应,他们的哀求和嚎叫并不能引起它的丝毫共鸣。
至于那位副堂主的脸色更是黑到可以滴水了,他确实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少女体内竟然潜藏了这样磅礴的能量。
要知道金丹期的术法对付筑基期的修士的话,那绝对是碾压级别的存在,更何况这还是最难修练的‘凤凰劫’。
当然,如今的这个凤凰劫或许还不够成熟,威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但别忘了,施放这场‘凤凰劫‘的人可只是个筑基期的修士。
副堂主毫不怀疑,如果君洛如今已经有了金丹期的实力,那么他所看到的凤凰劫,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温柔‘了。
真正的凤凰劫虽然不具有毁天灭地的危险,却也能于一瞬间,将在场所有筑基期的修士烧成灰烬,至于他,多半也会重伤……
所以,他并不敢小看拥有这样实力的人。
在众人抵抗了一段时间之后,凤凰开始逐渐虚化,然后漫天飘起了灼人的火焰。
这是因为凤凰逸散所迸发出来的火焰。
这一场火焰之雨的将落,几乎燃亮了整个天际,然后修士的哀嚎声似乎更多了。
有人终于在烈焰灼灼之中燃成了灰烬,也有人被烧成了半残。
情况最好的还是副堂主和另一个金丹修士,他们两个虽然狼狈,却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火焰之雨终有尽头,也终有停下来的那一刻。
只是等一切都停止之后,现场的一切早就变得断壁残垣,惨不忍睹,不远处的山林因为受到了波及,甚至还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是在告知着所有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怎样的战斗。
副堂主面带冷意的坐在低上,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他定定的看着火焰燃烧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么。
倒是那个副手不怕死的走了过来,看向副堂主的目光也颇有几分不善“回宗之后,希望你有好的理由可以交代。”
第179章 方洵和聂风
越阶施放术法,从古以来都是不可取的。哪怕这人天赋极高,哪怕这人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
君洛喜欢穿红色的衣衫,因为她总觉得红色像火,艳丽又热烈,不会被人忽略,会获得更多来自于他人的喜爱。
现在,她明白了红色还是血的颜色,和血液重叠像是衣衫被打湿,倘若不是那浓烈的血腥气,恐怕也很难有人能察觉她身上的是血而非水吧。
君洛的衣衫早已被血液浸透,那是她在逃跑的时候,每走几步便会吐几口,所残留画卷。
是的,她受了很重的内伤,这是她越阶施放术法所换来的代价。
因为当时在施放术法之前,她便已经到了力竭的状态,倘若不施展‘凤凰劫’,最终只能落得一个被俘的下场。
她不能被俘,因为宗门因为大师兄,也因为身上还带着的那卷承君策。
如今的云灵门野心勃勃,谁也不知道他们拿到承君策之后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此时的君洛已经完全没有御剑飞行的能力,她勉强支撑着身子,穿梭于一棵又一棵的树木之间,每走过几棵树木,便会靠着树根小憩片刻。
但尽管如此,她在走过这片林子的时候,还是因为身体不支彻底累倒。
这个时候的君洛已经十分的虚弱,她大脑混沌似乎已经有些无法继续思考,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她想,既然出了林子,那么这里暂时应该安全了吧……
……
“阿洵,你真的要等大比结束后才回去吗?”
“不然呢,去看筑基期的修士如何菜鸡互啄吗?”
两个翩翩白衣的男子迎着明媚的阳光,缓步而行,似在享受阳光的温暖,也似在感受清风的吹拂,他们一人手执一柄折扇,晃动的频率虽然略显不同,但姿态却是意外的相似。
“阿洵,如今这里虽然没人,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过于放飞自我的好。被外面那些姑娘们知道了你背地里的样子,恐怕要惹得一地心碎了。
毕竟喜欢之人的形象崩塌,对于她们来说也是天大的祸事了。”
“我人前是什么样子,人后是什么样子?在沧境界大家都带着一副面具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如果有人还对一个人的外表抱有幻想,那只能说这个人着实不算精明。
既然是不精明的人,大概率也是和我永远都不会有所交集的,我又何必在乎那人的想法?”
旁边好友笑出声来“方洵啊方洵,你真可谓是渣中极品了,当心以后遇上能让你栽跟头的姑娘。到时候,人家也这般轻慢你,希望你能有强大的承受力才好!”
方洵浅浅的笑了笑,并没有去反驳什么,在他看来,好友的话无异于天方夜谭。既然是好友臆想出来的又何必和他争辩这些没用的。
能让他栽跟头的姑娘?别说这辈子了,便是下辈子也是没可能的。他这种人最是薄情,虽然外表表现的温和无害,但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真的走进他的内心。
所以啊,喜欢他的人注定了只能单相思,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全天下每个喜欢他的姑娘他都要去回应,他岂不是要累死了?
聂风也算是理解自己的好友,表面看着光风霁月温和无害,然而实际上这颗心却是比谁都冷,他的高傲并不表现于表面,全部装进了他的内心。
所以不和方洵深交之人,轻易看不出他的傲然。
但天之骄子嘛,又哪里可能真的没有一点傲气。
聂风侧目看了一眼方洵晃悠着折扇的模样,倏然笑开了。
“方洵,有些事情啊,我真的劝你别想的太满,如果以后在未来真的遇到了这样一个人来,你怕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人呢,造的孽啊,都是迟早要还的。”
方洵唇角扬起的弧度又更大了几分,他的笑容依然如春风拂面温和的很,但偏偏聂风就是从他的眉眼间看出了几分不屑。
他也是被气笑了“行!反正我们时间多的是,我们且走且看!”
方洵和聂风二人是一对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前者是东辰岛最有天赋的小师叔,后者则是东辰岛聂家的大公子。
要说这位聂公子天赋资质其实也不差,但自从遇到了方洵,就被比作了渣。
然后,他开始发奋图强,开始一心想要赶超方洵,谁想这人就像个小怪物一般,任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赶超,甚至还有那么几分越落越远的趋势。最可气的是,这家伙似乎从来都不会专心努力的去修练。
用他父亲的话说就是,这人是天生被天道追着喂饭的存在,至于他呢,能做到尽力就很好了。
那个时候,他不懂他父亲这句话的暗示,直到长大了,他才明白,原来父亲早早便提醒了他,人和人是不同了,他去追赶这么一个小怪物,纯粹是自讨苦吃。
在后来他就被父亲送到了东辰岛,和这个小怪物成了师兄弟,当然,方洵是师兄,他是师弟。
他原本以为离得近了,他能从他身上学到个一招半式,或者说学到他修练的方法。
结果又是他天真了,他没日没夜的盯着这货一个月,这货愣是没有修练过!
反倒是炼丹,画符,刻阵玩的起飞,当然他时不时还会去炼器房。
聂风觉得自己的信心受到了重创,以至于他在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没能缓过来。
不过说来也是巧,这件事竟是她们熟识的开端。
因为沮丧,他连出门狩猎都提不起兴致,甚至还险些被妖兽伤了性命,如果关键时刻不是方洵替他挡了一剑,他怕是真的已经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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