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 第207章

作者:公子永安 标签: 玄幻仙侠

  “主上之策,我等?望尘莫及。”

  李谋盯着?他看了一会,又?松下双肩,笑道,“宴先生当?真是铁石心肠,神女来救,竟也不动分毫心肠。”

  宴享垂眸,睫羽黑浓,照不进一丝月光。

  神女来迟了,她救不到我。

  那些痛苦的,不能宣泄的欲望,在日积月累的自卑与煎熬中?,训出了一头阴暗不堪的兽。

  他想他还是怨的。

  怨她的出现,怨她的笑,怨她的长命锁,他更怨自己年少不经事的动心,竟天真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之路。他丧失了本身,像女人一样敷粉,说话,走路,更衣,甚至是向神女求爱,都不敢泄一场痛快的天洪。

  是耻辱的印记。

  所以——

  神女殿下,还请您一死。

  死在我的怀中?,像经年不朽的辉煌。

第120章 第四个火葬场

  紫腰殿燃着一片煌煌烛火。

  宴享抬腰, 扶窗跳进去。

  “——嘭!!!”

  金银烛台被主人抄起,朝着他掷来。

  他看?也不看?,扬手握住, 那滚烫的烛膏倾泄到他的手背, 灼红大片, 他温声道,“是?谁惹了我家公主生气??”

  那姑奶奶冷笑,“好你个太监, 根儿都没了, 还敢夜不归宿,被伺候得爽了吧?”

  宴享放下烛台, 尾摆曳曳, 也似一条蟒蛇,朝她游走而去,“公主不也是?幽会小?情郎方回来么?奴婢知情识趣, 去外躲一躲, 公主这也要掉脸?未免有些不讲道理了。”

  “你这是?在质问我?”

  “奴婢不敢。”

  他的?蛇腰慢慢游到她的?面前,白缎琉璃似的?指尖剥开长命锁, 又捏开了曳撒,漆黑腰笼锁着一座凉雪殿堂,他寡廉鲜耻, 笑吟吟呈给她看?, “密钥不都在公主手里?奴婢便是?想让旁人伺候, 也不得其法, 如?何, 公主可消气?了?”

  “我哪有密钥!你简直狡辩!”

  “有的?,就?在您的?第二枚指戒里, 奴婢趁您安睡放了进去。”

  阴萝埋头去找,然而她的?私藏太多,完全淹没了她的?视野,她没一会儿就?变得不耐烦。

  看?,这位公主,神女,天之骄子,她种种头衔戴在冠上,得到的?亦是?多得数不清,哪里还会在意一把小?小?的?守身?密钥呢?宴享面带笑容,却冷漠地想着,他的?贪恋与占有,也只是?她脚边不值一提的?玩意儿。

  她没寻到密钥,索性把他抓在怀里,凶蛮道,“没有密钥,那本宫就?撞开这笼!”

  宴享笑问,“像撞开您小?情郎的?盆骨一样吗?”

  “……”

  阴萝抬眸,撞上他那一双幽流游动的?眼。

  “你监视我。”

  宴享慢条斯理道,“公主站在风尖,多得是?敬你畏你,可别?忘了,还有奴婢这种的?阴暗小?人,就?等着公主犯错,跌落山巅,摔进泥里,再慢慢割开您这一具傲慢的?身?躯,填满这饥肠辘辘的?肚肠。”

  祖宗并不给脸,嘴角噙着同样幽冷的?笑意,“看?来今日不宜享用大宴。”

  她抽袖就?走。

  宴享扶了下脸,转回了他的?寝宫,而那被褥之上,放着一把翡翠色的?量衣尺以及细套绳。

  他蓦然想到什么,瞬移至宫门前,勾住了那一片衣角。

  他涩声道,“……您,要给奴婢做衣裳?”

  寻常衣裳他多得是?,想来对方金尊玉贵,也不会特意赏赐。

  他想到了,婚服。

  “谁要给你做衣裳?本宫可没那个闲心?哄一只奓毛猫!”她挣脱他的?手,反被抱着拖了回去,阴萝指尖夹起一道墨青符箓,还未施法,就?被他张嘴吞了进去,那幽幽的?青焰就?在他喉咙里燃烧。

  “你疯了?!”

  阴萝勾出碎烂的?符箓灰烬,指肚都是?漆黑的?,而他的?喉舌血淋淋的?,碎肉粘连,尤为骇然。

  他断断续续地发音,“奴婢惹公主生气?了,该罚。”

  阴萝掏出一瓶玉天甘露,掐着他的?喉就?灌了下去,灼烧感退了下去,可他望着她的?脸,涌起的?便是?无法填满的?饥饿。

  “公主,奴婢饿,要吃夜宵。”

  他歪脸就?要亲上来,被祖宗捍了一巴掌。

  “你就?是?用这张脸来讨乖的??”

  宴享偏了偏头,才意识到他正顶着二殿下李圣乐的?面孔,他并未着急更换,反而轻轻笑了一声,“公主不觉得,跟兄长颠鸾倒凤更有感觉么?”

  蛇蛇:?

  我看?你是?鞭子挨得少?了!

  阴萝摸腰,欲要抽出那一条青绿鞭,宴享适可而止,握住她的?双腕,柔声道,“不是?要量体裁衣么?夜都这般深了,咱们也快快成事?,莫要耽误您的?明日出发。”

  他这样说?着,又把阴萝拉进了床帷。

  窸窸窣窣的?声响后,他赤脚踩下那层叠如?莲花开败的?朱红纱袍,细腻白净的?腰身?环着细细的?绳链,长命锁小?巧精美,正做了那一座腰笼的?严密锁头,闪烁着银茫茫的?清光。

  那样热切、殷勤地簇拥着她。

  阴萝把住那一块裁衣翡翠尺,垫高脚跟,从他的?双肩开始测量,随之是?臂,胸,腰,腿,尽管纤细得好似不足一握,但确实是?男人的?身?量,高挑又秀挺。

  他轻轻颤栗着,凄白的?肌肤晕染上淡淡的?红晕,如?同一块被煨烫的?血玉,原本外八的?脚掌略微合拢,大拇指的?脚趾头轻轻蹭着,压出皎白的?月牙儿。

  蛇蛇:?

  这也太容易动情了吧!

  宴享被那双最喜欢的?手掌丈量着身?体,竟有一些久违的?羞意。

  然而裁衣尺却是?冰冷的?,每贴一处,他都禁不住冷颤,等她大功告成,他也软绵绵倒在她的?身?上,攀着她的?双肩。

  “……太冷了,公主,奴婢冷,暖一暖奴婢。”

  翡翠尺被随意丢在帐外,他们如?同两尾银蛇,在暗穴里剥着鳞,血肉淋漓地交缠。

  “嫁衣,我想要红的?,轻得可以飞起来的?纱。”这大太监娇气?抓了她一把头发,得寸进尺,“不要绣鸳鸯,也不要凤凰,奴婢没鸟,也不爱鸟!”

  蛇蛇心?道,你这是?要创死那头小?凤凰啊。

  “那绣什么?”

  “绣咪咪。”

  他指尖钻进去,紧扣着她的?手心?,温柔道,“绣一只四?时好,纯黑的?咪咪,好不好?”

  阴萝故意道,“只绣咪咪,不绣蛇蛇啦。”

  “也要。”

  宴享抵着她的?脸,眸光贪婪而不加掩饰。

  我要这最险恶的?蛇蟒压垮我的?身?躯,吞没我的?神智,把我吃得什么都不剩,把我装进你的?腹腔里,我们永远融为一体,好不好?

  出发当日,穹顶的?剑炉燃起了第一缕烈火。

  淬剑大典,开始!

  实际规则是?摘下妖国兰那王的?头颅,但对外公布的?,却是?谁能娶得兰那王之女,便是?下一任大庭君主!

  这一缕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兰那国度。

  侍女手捧颊腮,难掩兴奋,“没想到这次淬剑大典,头彩竟是?公主您欸,看?来真言仙朝是?真想与我兰那永世交好!听闻那仙朝皇子,个个都是?仪容俊美,人中龙凤,啊,不过那个东宫,好像荤素不忌,喜欢同太监厮混,公主您可得小?心?些!”

  兰那公主玩着短剑,“都是?一群臭男人罢了,有甚可小?心?的??”

  侍女故意提高声调,“公主当真不上心?么?那皇子里,可是?有潜声公子,您那一回偷跑出去,非要去青楼瞧瞧,好在潜声公子经过,您才能从天香楼脱身?!”她捂嘴窃笑,“您哪儿不摔,就?摔人怀里,天赐良缘哪这不是??”

  “你再说?,你再说?,我撕烂你嘴儿!”

  主仆笑笑闹闹,春光无限好。

  而当事?大太监给阴萝牵来一匹漂亮健壮的?桃花色天马,她脚尖套进了金蹬,就?像是?套了一个他为她准备已久的?黄金囚笼,偏偏她还一无所觉,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宴享顺从扬首,“殿下可是?缺了什么?”

  她竟毫不避讳捞起他那一只银质长命锁,雪白齿尖咬出一个极其霸道的?印记。

  “等我回来,绣娘做好喜服,我跟你正经拜个堂!”

  宴享知道自己该讨巧回应,不要太过当真,奢望神女的?情意,但他昨夜春潮泛滥,今早还残留着温池,禁不住问了一句。

  “去哪里拜堂?回您的?神洲吗?”

  她更诧异看?他。

  “那是?当然的?呀!”她好似一个小?情种,竟然这样认真说?,“潮海结束,我就?带你回家,给我哥哥看?看?!”

  宴享蓦地仰脸。

  这一刻,天光呼啸着,扎进了他的?脖子,灿亮的?,又刺痛的?。

  陈年腐烂的?脏器被切开后,流出的?会是?温热新鲜的?鲜血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正如?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眼里的?欢甜。

  这皇天神女指尖揉着唇,饱满又鲜润的?光泽,是?他吮出的?蜜,“不过说?好了喔,你是?凡种,难得永生,等你死了,我就?亲手埋了你,至多为你守孝半年,我是?要再娶的?!你要是?答应,你就?同我回去!”

  那么天真稚气?的?家伙,却给一个死太监许了一个终身?的?承诺。

  他捂着脸,眼泪爆淋而出,“好……奴婢等您。”

  “李瑶功!该走了!”

  殿外传来少?年朗然的?声音,夹着一丝烦躁。

  “你们不会还要吻别?吧?!你吃奶都没那么久的?!快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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