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我梳着哥哥最爱的小白辫,扎着最讨他乖的小红绳!我做他乖顺听话的膝上小玩宠!我割我的血肉!祭我的苦难!救他的诸天万神苍生!他最熟悉我也最能把控我的行事!谁能不说他郑夙一个算无遗策,手?段通天呢?”
只?是有一点,我算无遗策、手?段通天的兄长,你独独算漏了——
我的情劫不是你。
但你却要,从这一刻起,死在我这场暗无天日的情劫浩荡里。
第179章 第五个火葬场
“玩家?哥哥——”
游戏恶女第一次不带恶意望着他, 灼灼生辉的眉目,似碎了大半的光。
“这世界是不是如你们玩家?所想的那样,是一个充斥着谎言与求生的剧本杀, 末日之下, 诸神与万民都在?逃生, 而我?是那被高高架起的天神祭品?”
“我?的宿命,我?的牢笼,费尽心思, 真的逃得掉吗?”
从王姬到帝姬, 再到天帝至尊,她何尝这样自嘲贬低自己?
玩家?蓦地感到一丝难言的刺痛, 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脸, 他真心实?意道。
“主,我?带你杀回去,我?们杀回去!”
这本就是一个修真末日游戏, 诸天万界迟早都会?沦为末日, 只?是他先前选择的是救世主的个人主角线,在?生灵涂炭的废墟之上, 带领万界众生,再创造一个新天。
此时此刻,这名原本该光辉普照的救世主玩家?对她说, “他们既然视你为祭品, 诸神该杀, 诸天也该杀!”
“……杀?……杀!”
她眉心乌暗, 陷入了混沌的暴动。
“你说得没错, 对!杀!该杀!”
阴萝竟徒手拔出了他的鸳长刀,也不握刀首, 径直挟着那一抹细长寒刃,脚下法?阵旋起气海,消失在?阴水密笼里。
蒋松庭只?来得及抓住她的一片衣角,冰冷如蛇涎,从他的掌心划走?。
空荡的囚笼里留下她歇斯底里的笑?声。
“欺我?,瞒我?,利用我?,都该杀尽,杀透,杀绝!!!”
极皇大宫位于极地,终日永夜,阴厄环绕。
是神佛们最?不愿踏足的地方。
此日,庚子时。
小少皇难得忙里偷闲,与魔臣们搓着邪符牌,还不忘口头问?候他那鬼皇哥哥。
“我?哥也真是的,不就是结个契,又不是不能离,这么想不开做什么?还把自己关?进原道大母魔碑受苦!如今外界都在?笑?我?魔世,养出的都是痴情?种?!”
他身为其中一皇,也是怪觉丢脸的!
“这六界之中,诸天之下,比那郑阴萝好看的男女雌雄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那天族诸神的活儿糟糕也不是传得一日两日的,神女来投我?们妖魔之怀,不正是怕这天族床刑,贪我?妖魔儿郎好床技么?”
“正经的偏爱骚的,这是亘古至理,天族清高也阻止不了!”
“我?哥那模样,那身段,放到诸天,也是一等一的俊丽无双,若再少一些冷冰冰的,不知多少女君贪他荤私!”
魔臣们:“!!!”
我?的小皇,您是真敢说啊。
魔臣们安静如鹌鹑,小少皇不满道,“你们都哑巴了吗?难道我?说错了?”
“要我?说,就是我?哥经历的女人太少,总爱惦记着跟那郑阴萝的第一次!”
“大魔祭祀就是不懂得变通,我?哥正是情?伤之际,多给他找几个像郑阴萝的魔姬妖妾,那合情?香一燃,小蛮腰一搂,我?保证他快活得能寿比真佛,还能想起来那个无情?的?!”
心腹恨不得把这主子的烂嘴给缝起来!
可?惜他是个打工的!他不能!
心腹能迂回劝说,“少皇,隔墙有耳,郑,郑太阴毕竟是转世天帝之尊。”
您背地里就少说些吧!
先前您没听懂大皇的气话?,让魔世参与了六界众生请愿,大皇回来后又是血洗魔宫,您小命都差点没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呢?
“怕什么?难道那郑阴萝还能杀穿我?这魔界大宫?”
“报——”
殿外一声尖唳。
“小皇,她、她来了!!!”
魔宫少皇正要呵斥这小魔头不知规矩!
什么叫她来了?连个像样的名姓也没有!他这魔宫是小猫小狗都能淋一把的地方吗?
然而,雪发小辨,白鳞赤足,还有她腿边盘旋的那一条紫金雷蛇,小少皇顿时回想起了被?这恶毒嫂嫂毒打支配的恐惧。
小少皇:这煞星真来了?!
我?小命要完!!!
他扒开惊愕的魔臣,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还不忘冲着原道大母魔碑的方向开吼。
“哥!哥!哥!恶毒嫂嫂来了!就是你那负心薄幸千刀万剐花心浪荡抛夫弃子的——”
他还没吼完,迎面?砸来一块黑碑,登时头破血流,昏厥过去。
魔臣们早已司空见惯,他们伸出双臂,一个拖头,一个托脚,熟练把小少皇抬了回去。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小少皇暴跳如雷的心音。
‘屁股!屁股也托一托!在?地上不凉的?!我?只?穿了一条亵裤,会?被?磨破露腚儿的,你们这群吃干饭的!!!’
魔臣们大感震惊。
他们的小皇也学精了,竟然知道了装晕!
“元幼平,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粉雾浓稠,近乎发紫,练星含拆了鸳鸯霞帔与桃血抹额,肌肤阴惨苍白,活似丧妻的小夫郎,腰间还插了两根绣面?小白幡,左面?写着《元幼平抛夫又弃子天打雷劈》,右面?写着《元幼平小牛啃老草无耻荒淫》。
每一个词儿都是阴毒扭曲的,散发着浓重的怨气!
黑发净净松松地散到小臀,这么寡素没有一丝挂饰的模样,也难掩那吸人魂魄的艳色,那软厚唇见了她就怨恨地啮了起来,无端红了三分,它狠毒挖苦她。
“我?还当你死在?你家?好哥哥的身上了呢。”
她一反常态没有制住它,只?轻声问?,“小毒蝎,我?神台崩毁的那日,你感应到了是不是?”
?
这负心玩意儿竟很低落?
练星含警惕起来,她又想哄它什么?每次元幼平示弱,必有阴谋,它的直觉错不了的!尤其是做鬼之后,它感受更深,活人比鬼还奸诈!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呢?”
小毒蝎想也不想,反唇相讥,“救你?元幼平,你在?说什么笑?话?,我?一个魔种?,鬼皇,你竟要我?救你?元幼平,你何时变得这么愚蠢——”
它戛然而止。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她泪珠颗颗爆开,像孩子般嚎啕大哭,“那里那么暗,都是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拉我?一把?你知道我?有多疼!多疼!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不救我??你个贱种?,坏种?,臭种?,你就是没有心的,那些话?都是用来哄我?这条涉世未深的小奶龙!”
小龙君抽噎着。
“我?再,再也不信你了,也不要跟你好了!”
小毒蝎:“……?!!!”
你什么时候跟我?好过?!
她惯是这样胡搅蛮缠,颠倒是非,分明已弃它而去,还装得受了多大的委屈!说什么涉世未深,唇儿蜜酥酥的,俏话?一箩筐,脱它腰带不见得半点手生,哄得它失贞又失心,还差点弄大它肚子!
近日它还天天睡不好,梦里都是她的大喜之日。
梦里她还很坏,剥了她跟哥哥的喜糖,喂它的观音小净瓶儿,它都求饶了还不肯放过它,害得它醒后又羞又哭!
羞的是她在?那头跟她的夙愿大婚,它竟还在?梦里跟她颠鸾倒凤的,哭的是自己没有骨气,说好要跟她一刀两断,弃情?绝爱,重振魔宫,才一夜它就原形毕露了!
它呸呸呸!
它才没有为这个负心小坏胚子以泪洗脸!
小毒蝎也急了,红着眼眶吼她,“元幼平,你才没有心!我?的魔心不都给你了,我?就剩半颗,你还要我?怎样给你!我?死了你还不放过我?!”
“什么叫不信我??你什么时候信过我??登真我?跟你拜菩萨,你转头把我?卖了!众生判你有罪,我?让你跟我?走?,你也不信我?!你说喜欢我?,可?你又跟你哥拜天地去了!你总这样,总这样欺负我?,你哭得这么惨做什么,惨的分明是我?,你什么都得到了,你还有脸儿哭!”
“不许哭!元幼平!你不准蹭我?!我?,我?不喜欢你,不给你碰!”
她呜呜地哭,水银小白辫跟泪珠儿一起,噼噼啪啪甩到它脸上,“我?就哭!就蹭!就碰!你是什么金贵玩意儿碰不得吗?你那块肉我?没碰过,日日发潮水的,你装什么贞洁小郎君!说不定背着我?偷偷摸自个儿呢你个小贱货!”
练星含被?她惯中心思,又羞又恼,尖齿在?她颈肉泄恨刨开。
“你少得意元幼平!你凭什么以为我?忘不掉你?我?魔世美姬多得是!胸大腰细还很能伺候!我?一夜百女不成问?题!”
阴萝哭着捏它细腰,还不忘嘲讽,“杆儿都养得这么细了,还百女,小心早衰!”
“那还不是你个混球爱玩细腰的?!”
它险些脱口而出,又忙忙咽了回去,继续跟她骂战。
身为大魔祭祀的牵机与鸩毒刚赶过来,就见到这一幕——
殿外,魔臣们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玩着邪符娘娘小牌。
殿内,那小俩口越吵越烈,不见半分收敛。
牵机:“……”老子就知道!
鸩毒:“……”老娘就知道!
大魔女鸩毒转头询问?魔臣,“他们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魔臣恭敬地回,“从小皇被?大皇砸晕,抬走?,快有一刻了。”
“小皇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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